天天出院之後,謝言清對趙雲嬌母子關懷備至。
美其名曰,替我贖罪。
每當我跟他爭論,他總是淡淡道:「別忘了,天天可差點被你們母女倆害死了!」
我問他,大人都不在房間,現場隻有兩個小孩子。
他又怎麼篤定,不是天天在撒謊?
他說我令他作嘔,天天那麼小那麼善良的孩子,我卻對他惡意揣測。
我眉心一跳,質問他念念也是小孩,為什麼他隻願意相信天天的話。
他說,是因為我惡毒,撒謊成性,所以才教出了念念這樣的女兒。
趙雲嬌的存在,讓我們的爭吵越來越頻繁。
每當趙雲嬌打來電話,嚷嚷著天天不舒服。
謝言清都會狠狠瞪我一眼,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去送他們母子上醫院。
洪水那天,我不知道,也不願意相信他真的沒有看見我和念念。
也許是忽略的習慣使然,也許是為了那可笑的「懲罰」「贖罪」,他終究毫不猶豫略過我和念念,將皮劃艇劃向趙雲嬌母子。
手無力的垂在床邊,任憑滯留針錯位。
我的念念......
再回過神,已然泣不成聲。
念念的遺體在醫院的冷凍庫放了數日,我才簽了同意書,送去了火葬場。
我想打個電話給謝言清,卻想起他之前嫌我煩,將我拉黑了。
點開微信,隨意發出一個句號。
果不其然,鮮紅的感歎號映入眼簾。
我麵無表情收起手機,不再試圖聯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