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表第二天便官宣在某博上。
無論是我的粉絲還是路人,都哀嚎一片。
「蕭宴怎麼被換下來了,我之前還很期待他在這部電影裏麵的表現呢。」
「新男主到底是什麼來頭,連蕭宴這個影帝都能頂下去?」
刷了會微博,我去陽台上吹著冷風,點了支煙。
我側身,問經紀人張姐:「你說,衛蓁這會在幹嘛呢?」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猶豫道:「今天是付晨的生日,這個時候,她應該在給付晨慶生吧。」
她上前替我掐了夾在指尖的煙,有些擔心的看我。
我歎了口氣:「我沒事。」
隻是有點......不甘心罷了。
她看著我,沒再說話。
我抬頭幹咽下兩粒藥,爆炸之後,心臟的負荷對我影響越來越大。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彈片在一點點插入我的心臟。
痛的我整日不能安眠,隻能靠藥物強行入睡。
身體不好,接的通告也少了。圈子裏紛紛傳出我要退圈的消息。
原來資源偏向我這的導演,也都見風使舵去找衛蓁。
再看手機時,微博上是付晨發的生日照片。緊挨著他坐著的正是衛蓁。
衛蓁的臉上有一抹奶油,眼眸看著付晨,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作為一個新人演員,他現在是影帝的正牌男友,衛蓁還如此寵他。
真是風光無限啊。
這樣的夢,我以前做過無數次。
那時,我和衛蓁還在孤兒院,兩個沒人要的孩子。
孤兒院的人都不喜歡衛蓁,她性格古怪,脾氣火爆,誰都不願意和她玩。
我想,我正好也不太討人喜歡,或許我們能成為好朋友呢。
孤兒院經常有孩子會被接走,就代表他們有家了。
我偷偷去看過幾回,回來高興的和她說:「剛剛我看到小寶被接走了。」
「他的新爸媽看起來很有錢,來接他的時候給她帶了好多漂亮的小球鞋和汽車玩具。」
她嗤笑一聲:「不過幾雙鞋子而已。」
「等我以後賺了錢,也給阿宴買好多好多,塞滿一整個屋子!」
這樣的話,她在第一次電影拿獎時,也說過。
那是我們差點以生命為代價,拍出的電影。
當時我們深入大山,去采風大山中的留守兒童,在那兒取景。不巧遭遇暴雨。
我和衛蓁被困在山洞裏不吃不喝兩天。
那天晚上,我抱著她,她下巴枕在我的頸窩。
我問她:「當了影後之後想做什麼?」
她摟緊我的腰,抬頭親了親我:「給你買,好多好多鞋子和手辦。」
我哭笑不得:「都小時候的事了,你還提。」
「再說了,那時候你可就看上這個影帝,那個小花,怎麼會對我這個小演員感興趣?」
她突然將我的臉扳過來,定定看著我的眼睛,眼神裏滿是堅定:「阿宴,等我當上影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嫁給你。」
美夢終究是美夢,經不起現實的磕碰,「砰」地破碎了。
大女主的劇,衛蓁毫無懸念拿下了影後獎杯,而我隻混了個提名。
資源嘩啦啦向我們傾斜,我成為了她的專屬男主。
她不要別人,唯獨要我當她的男主。
可她卻再未提起要嫁給我的事。
我安慰自己:「沒關係的,她在乎你就行。」
我以為,她向來守信。
可終究,她還是負了我。
新人練習生空降公司。
長得英俊帥氣,笑起來很眼光,是個當演員的好料子。
付晨,是看著衛蓁的電影長大的,她對衛蓁滿眼崇拜。
那段日子,衛蓁常常能在辦公室裏看到鮮花。
從那一刻起,兩人之間就多了些我看不見的東西。
衛蓁的眼睛裏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我在一旁看著,心臟抽痛。
果然,從那時開始,衛蓁很少回家了。
她的身邊總是彌漫著橘子香水的氣味,和付晨身上的一模一樣。
剛開始她還會稍加掩飾,敷衍地安撫我兩句。
後來,甚至連遮掩都不再願意。
她愛上付晨了。
我陪她從龍套到影後,為了實現她的願望,幾乎搭上自己的命。
而付晨奪走這一切,隻需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