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禦花園中。
遠遠地我便看見裴玨黑著一張臉走來。
「殿下為何如此容不下煙兒!」
裴玨緊蹙眉頭,似是很不滿我昨夜的行為。
「若非你昨夜胡攪蠻纏,煙兒也不會飲毒酒。」
聽說昨日柳如煙為了不讓他為難,自飲毒酒。
恰被打算去安慰她的裴玨發現,這才堪堪保下性命。
「我此番入宮,便是準備請旨抬煙兒為平妻,算作是你對她的補償。」
我險些笑出聲來。
「裴世子,出征時傷了腦子嗎?」我噙著笑看他:「誰給你的勇氣,覺得本宮會與青樓女子共侍一夫。」
裴玨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難不成你還想將煙兒趕走?她待我情深義重,這絕無可能!」
「一口一個青樓女子,同為女子,定要這般咄咄逼人麼?」
「你這般品性,若非聖上賜婚,我是斷不會娶你的。」
說罷便拂袖往禦書房去。
裴玨不傻。
當然知道,賜婚是因為他軍功赫赫。
父皇有意用皇家聯姻,拉攏他裴國公府勢力。
可他自居功高。
忘記了。
天家威嚴,不可冒犯。
中秋夜宴後的第三日早朝。
父皇下旨,我與裴世子那口頭婚約,作廢。
還罷免了裴玨軍中官職。
昨日,裴玨是被抬出午門的,不少路過的百姓都看見了。
傳言裴世子進宮為他的白月光請旨,要抬她為平妻。
觸怒聖顏,罰百記庭杖。
裴國公教子無方,停朝一旬,移交帥印,罰俸三月。
裴國公口喊【逆子】,氣暈在大殿之上。
一時間,京中勳貴都對裴家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