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任謀殺後,我和他一起重生到了一個名為“ABO”世界的平行時空。
我痛改前非,摘除戀愛腦,成為叱吒新世界的女總裁。
而他,在這上演霸道總裁強製愛文的狗血大戲,達成一胎八寶,嬌夫帶球跑的經典海棠成就。
我被我的新婚丈夫殺了,器官被掏出來,成為供養他欲望的最後一點養分。
我的靈魂飄蕩在空中,看著他們將我的身體慢慢掏空,而我的丈夫趙宇,正美滋滋地蹲在角落,目光貪婪地數著那堆被裝在黃色帆布包裏的美金。
“後悔嗎?”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我剛一轉身,麵色和衣料一樣慘白的少女便急速朝我飄來,嫣紅的嘴唇差點沒貼到我的臉上。
“後悔,就重來一次吧,我會幫你,把他推向深淵。”她在我耳邊低聲蠱惑。
再後來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隻知道再次醒來時我已躺在了床上,身邊圍滿了滿麵焦急的腦袋,耳邊全是哭聲和罵聲。
“秋秋,你這不孝女啊,好好的,當什麼鬼火少女,你這是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那個,我感覺我還能搶救一下。”我弱弱地抬起一隻包滿了紗布的手。
見我醒來,床邊人迅速朝我的方向聚攏,有抱著我嗷嗷大哭的,有噓寒問暖的,還有指責我一個二十歲的成年Alpha,等等,Alpha?
我僵硬地轉頭,目光從一張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龐上掃過,聽他們嘰嘰喳喳地說著那些我之前在小說中才會看到的詞語,什麼信息素,什麼omega,嗯,什麼叫是時候給我找個omega收收心了?
“病人需要休息,請家屬都出去。”腳踩小高跟,手翹蘭花指的性感小男人一聲嬌喝,淺粉色的護士裙襯得他本就紅潤的臉龐愈發嬌豔。
這模樣,放在成都也是個頂尖優質0。
顯然,我大哥也是這麼認為的,從這位嬌俏小護士進入房間後,他的目光就黏到了他的身上,最後牢牢停在那顆渾圓性感的皮鼓上。
大哥!你怎麼彎了呀!家族傳宗接代的希望又少了一份啊!
頭好癢,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
我煩躁地踢踢被子,試圖蒙住頭隔絕這個可怕的世界。
然後,我突然感受到我的雙腿之間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會吧……
我咬著牙,心一橫便伸手向下探去,在觸碰到那個東西的同時,再次沒出息地昏了過去。
我,徐秋,一個十八歲的女A,被自己的居居嚇暈了。
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和床邊舉著水果刀的表妹程月大眼瞪小眼。
“廢物。”刀尖用力插進蘋果,我感覺自己的腦瓜傳來一陣惡寒。
這高冷的神態,暴力的舉動,不屑的眼神,簡直和前世的程月一模一樣!
“宮廷玉液酒?”我拋出暗號。
“玩兒爛梗?果然穿越後更蠢了。”程月的臉色更難看了,“如你所見,我們穿越到了平行世界中的ABO時空中,在這裏,我們的身份、家庭和前世都沒有太大的區別,當然,由於ABO性別的差異,他們的性格和取向可能會有所不同。”
“好心提醒你一句,治治你那要命的戀愛腦,別在這個世界再搞出什麼小紅小綠。”她手上用勁,蘋果直接裂成了兩半。
在程月泛著寒光的殺意中,我捋清了江宇整場的作案過程。
江宇,一個家世一般,智商一般,偏偏外貌和野心都是上乘的小白臉,在欠下巨額賭債後開始另辟蹊徑,嗯,簡單來說就是趁自己還在讀書,先哄騙個涉世未深的無腦白富美實現階級跨越。
而我,就是那個倒黴的無腦白富美。
在江宇的溫柔攻勢下,我很快就沉淪於他精心編織的謊言夢境中,死心塌地地拜倒在了他的石榴褲下。
其實一開始,身邊的大多數人都算是支持這門親事,畢竟江宇這小子,平日裏待人謙和,成績也還算優異,再配上他那張清秀乖巧的俊臉,的確是一副身處逆境、心向陽光的好學生模樣。
即使是我的父母,在與江宇見麵的初次也沒有明確地表示反對,在得知他欠下巨額賭債是因母親患病而被迫走上歧途時還幫助他償還了債務,條件是經典的離開我的女兒。
他確實乖乖照做了,但他依舊會在每個早上替我買早餐,在我返校偶遇變態時為我挺身而出,在我期末溫習時遞上自己厚厚的筆記。
我第一次忤逆了我的父母,跟他複合了。
在我跌宕起伏的初戀生涯中,隻有程月始終在反對我們的婚事,她費盡心思找尋江宇的汙點來證明他絕非良人,江宇賭博欠債一事也正是她爆出來的。
“相信我,那小子不是啥好東西,瞧他看人那眼神,轉著害人的心思呢。”她總這樣警告我。
我和江宇結婚後,程月也從未放棄過對他的監視,但她還是低估了江宇的惡毒,在發現江宇挪用公司公款的證據後,她為了維持家族聲譽,選擇先與江宇當麵對質,以此脅迫對方同我離婚,並退出公司事務,從此滾出我們家族。
她沒有料到江宇會突然暴起,將她的生命永遠停止在二十二歲的夏天。
江宇自知紙包不住火,他卷走了他所能卷走的最後一點資金,再將我以旅遊之名騙上了前往東南亞的黑船,他賣掉了我的器官,從我身上吸幹最後一滴血液。
但他算錯了一步,這些犯罪團夥又豈會放走一個手無寸鐵,卻攜帶著巨款的逃犯,在我的屍體被拋入大海的同時,他也被捆到了手術台上,在無麻生剖中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所幸我得高人指點,得以重獲新生。”程月補充,“你還記得你死後看到的白衣美少女嗎?”
“就是那個麵若女鬼、四肢枯槁、嘴巴紅得像吃了八個小孩的怪物嗎?”
“那是我。”
尷尬的沉默。我討好地從她手裏接過水果刀,開始拯救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的蘋果。
“本來,我已經被選為白無常,得以繼續留在世間指引亡魂,但有位前輩看我少年枉死實在可惜,便給了我一塊靈石,讓我得到了重生的機會。”
“一塊靈石,三個機會,我給了你,我,還有江宇。”
“我親愛的表姐,這一世,咱們要讓他生不如死,不,或許不用我們自己出手,他自己就能玩死自己,說不定,我們還得做一波好人,讓他能吊著一口氣呢。”
我,一個品學兼優,舉止優雅,友愛同學,敬重老師的前三好學生,穿越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熱愛尋釁滋事、翻牆逃課,經常惹完事就要家人幫忙擦屁股的小太妹。
我看著鏡子中那個滿頭紅發,左右耳分別打了一排耳釘,眼下還帶著經常性熬夜造成的淤青的叛逆少女陷入了沉思。
不是,爸爸媽媽,在這個世界,你們是完全不管我的嗎?
因為我長了居居,所以完全不擔心我的安全嗎?就算不擔心我的安全,也完全不擔心我出去禍害別人嘛!
我穿過來的時間很不湊巧,一穿過來就直接進入高三上學期,就算我前世底子不錯,但想要在短短一年內將知識全部補回也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程月比我幸運得多,她穿過來時才剛上高一,到現在已熟練掌握高中的全套課程,不說考清北,但讀個C9還是沒什麼問題。
我厚著臉皮複印了她從高一到現在的學習筆記,又染黑了一頭看著就不像好人的紅發,當我再次回到學校時,坐在第一排的同學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秋秋!”一個紮著臟辮,腦門上還別了一大堆顏色鮮亮發卡的女孩朝我撲了過來,“秋秋你怎麼了?怎麼穿得這麼奇怪,是不是撞壞腦子了?”
“秋姐~”一條白皙嫩滑的手臂也盤了上來,唇紅齒白的少年眼裏汪著一池春水,看向我的眼神像兔子一樣單純。
“秋姐你請假這麼多天,怎麼一個電話都不接呢?哪怕回個v信都行啊。”少年眨巴著大眼睛,臉上寫滿了委屈。
哦豁,完蛋,原主搞出來的一串鶯鶯燕燕還不知道怎麼處理,我看著這群跟幫、追求者和曖昧小O有些懵逼。
皮鼓遭受的一記重擊幫我解了圍,也讓我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跌倒的瞬間,我本能的想要抓住些什麼東西。
我確實抓住了,把那個清秀少年的褲子直接扯了下來。
一瞬間,我在少年的眼中看到了疑惑、驚慌,再定格到憤怒的多種變化,看到那張清秀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清甜的信息素也放了出來。
這是什麼女混混當街扒下良家夫男褲褲的劇情,噢,刺激。
劇情雖爽,但我是個有道德有原則的五好青年,絕對不能見色起意,當街撲倒也是不可以的。
我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霸道而優雅的笑容,在少年殺人的目光中,幫他把褲子又提了上去,順帶還幫他係緊了腰帶。
小腰挺細,還有腹肌,我的眼淚控製不住地從嘴巴裏流了出來。
“同學,加個V……”
我被一記標準的散打殺招-----旋風腿直接蹬翻在地,這一次,我單手摟住少年的腰身,達成了偶像劇標準劇情之------男主倒地必壓倒女主成就。
“寶貝,我承認,你的小伎倆成功吸引我了。”我單手撐地,露出一個惡少特有的邪魅笑容。
少年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混合著信息素特有的甜味一點點鑽進我的毛孔,讓我沉醉,墮落,瘋狂。
糟糕,我的大寶貝不受控製地站起來了。
糟糕,這裏還是室外。
糟糕,我要控製不住我寄幾了!!!
我還是沒把持住,對著那張粉色的薄唇就親了上去。
我,徐秋,一個放到任何一本穿越文中都該是當之無愧的女主級別人物,在進入主線的第一天就因強x良家夫男(未遂),而被自己的表妹拿皮帶從教學樓的西側抽到東側,再從頂層抽到底層,最後再被一腳踹進遊泳池裏。
“清醒了嗎?”程月喘著粗氣,精疲力盡地倒在地上。
我早就清醒了你沒看出來嗎?我在心中狂吼。我合理懷疑,這丫頭就是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恨,我兩腿之間的東西早就下去了難道看不出來嗎?
那麼大,很難看出來嗎?
但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中Alpha的體力是真好,換作之前,我跑個800米都夠嗆,這次跟著程月來了這樣一場極限運動,竟然……
新獲得的大寶貝竟然還有力氣起來呢。
“別看我,我是Beta,和你不合適。”程月顯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寶貝。
這是B還是O的問題嗎?骨科啊,禁忌之戀啊,我再色欲熏心也不至於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下手啊。
可是,我同樣不是個愛搞野戰強迫的變態,隻是聞了那一點信息素就被激得發狂。
那萬一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亦或是有人刻意用信息素引誘我失智發狂,我的結局就隻有一個。
從活剖台到鐵窗淚,我這兩生,終究是不值得。
“你想問抑製劑是吧,能控製alpha和omega發qing的藥劑。”
程月冷冷勾起嘴角,以一個夾雜了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和四份漫不經心的笑容展現了自己高級的表情管理能力。
“沒有,因出生率持續降低,現在一切避孕措施都是被禁止的。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因為根據以往的案例,你所要承擔的不過是和一個跟你可能都不認識的omega結婚而已。”
“這什麼咖喱國法律,簡直藐視人權!”我有些憤怒。
雖說自己這一世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Alpha,但畢竟有一世作為“第二性”的體驗,我也不免想為這裏的omega鳴不平。
“這是好事啊,我親愛的姐姐,在這裏,江宇可是omega。”
程月的臉上泛著病態的紅暈,指甲深深扣進我的肉裏,漆黑的眸子裏帶了些變態的瘋狂。
“姐姐應該也注意到了,從你踏進教室的那一刻起,那個人渣,一直看著我們呢。”
她猛地把我朝後一推,接著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直逼我剛長出來的寶貝。
“既然控製不住,那就讓我剁了這穢根,永絕後患。”
她追,我逃,我無路可逃。
我徐秋,前世罪大惡極,犯下了戀愛腦的滔天大罪,甚至因此而連累我的親生表妹,所以今生我正縮在班主任的辦公桌底,懇請她替我求情,求我表妹開恩,放過我那根放在前世能令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嫉妒的巨居。
而程月,這個可怕的割居狂魔,正在一本正經地同老師解釋,我家還有個大哥所以不用擔心傳宗接代的問題,但一旦我控製不住爆出了什麼醜聞,對整個家族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更可怕的是,這個奇葩的班主任居然理解了,但出於一朝為師,終生為母的責任心,她還是好心地提醒程月,割掉我的居居同樣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件。
半小時後,我帶著滿身虛汗一步一顫地回到了教室,原本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就連一直在偷偷觀察我的江宇都沒再給我半個眼神。
我沒有在意,徑直走到座位翻開筆記本,距離高考隻剩下一個多學期,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太多。
和前世一樣,我就讀的高中是全市一流的名牌中學,雖然這一世是靠我的好爹捐了一棟樓才達成的目標,班級風氣也被原主帶得歪七八糟,但這些學生畢竟都是千挑萬選的好苗子,即使這樣被霍霍了兩年,整體成績也不算太糟糕。
進入高三,周一整個上午都被用於學生自主學習,這正方便我快速將所有知識點先過一遍。
盡管前世就讀於名牌高中,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原本的知識也忘得所剩無幾,我歎了口氣,從桌子的最底部抽出高一的教科書來。
我學得近乎忘了時間,直到午餐鈴聲響起才將我從知識的海洋中拽了出來,我本已做好了被鶯鶯燕燕迅速圍住的準備,但奇怪的是,他們在經過我時都跟見了鬼似得迅速逃離,甚至為了不跟我打照麵會選擇繞路而行。
到了食堂,氛圍就更奇怪了,同學們的腦袋三三兩兩地靠在一起,似乎在討論著什麼很令人興奮的話題,時不時還轉過頭來偷瞄我兩眼。
我疑惑地打開與程月的對話框,這才發現她已經給我分享了十多條鏈接。
“震驚,徐家長女強X未遂竟遭人割雞。”
“混世魔王沉心學習,到底是道德的覺醒還是表妹的刀子在起作用。”
最下麵還有程月發來的得意表情,“姐,你得好好感謝我,出了這麼一著,你再怎麼性情大變江宇也不會懷疑。”
是啊,是不會懷疑,說不定還打算乘虛而入,再做一世嫁入豪門的美夢呢。
我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驗證,在確定我身旁無人落座後,江宇便鬼鬼祟祟地貼了過來。
十八歲的江宇還是一副青澀少年的樣子,在刻意的偽裝下,確實看著乖巧又討人喜歡。
此刻他正端著餐盤,有些拘謹地站在我的對麵。
“請問,這裏有人嗎?”他放軟了聲音,一副惹人憐愛的小O模樣,接著又像急於掩飾什麼似的補充。
“抱歉,周圍都有人了,我也沒有朋友一起吃飯。”
“那就坐在這裏吧。”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