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又聯係中介找新的房子。
無意中,我在一個很久不打開的抽屜裏發現了一個厚厚的筆記本。
我鬼使神差的打開,在看到裏麵內容的那一刻如同遭遇雷擊。
足足幾百頁的手寫日記,全都是許澤言對孟清歡無聲的傾訴。
他竟然這樣認真的、執著的、毫無保留的手寫記錄著他的深情。
那是我愛的人,跟另一個人表達愛意的方式。
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跪跌在地上,雙手狠狠壓住胸口。
一直以來積攢的不堪,終於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漸漸平複心情,將筆記本默默放回原處。
如果之前谘詢離婚想一走了之是失望後做的決定,那現在打算收回自己這顆至死不渝的真心就是絕望後的決心。
我再也不要困在這個沒有愛的感情牢籠裏了。
晚上,許澤言回來了。
他環視四周,似乎發現了有什麼不一樣。
“我怎麼覺得房間裏比之前空了許多?”
我喝了一口溫水,語氣淡淡。
“我白天打掃房間了,沒用的東西都扔了。”
許澤言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也許是覺得對我和孩子忽略太多,又看得出我這段時間的異樣,他對我多加了幾分耐心。
“思寧,如果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不要總是憋在心裏。”
我若無其事搖搖頭:“沒什麼。”
他愣住了,神情有些茫然。
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主動跟我坦白。
“好吧,其實是一個老朋友回來了,她最近不太好,患上了抑鬱症,她需要我。”
我笑了。
“是孟清歡嗎?那的確需要好好照顧。”
一句平平常常的話,不知道觸動了許澤言什麼敏感之處,讓他發了脾氣。
“瞎想什麼,孟清歡她病了,作為曾經的戀人我幫幫她有什麼大不了的?何必這樣陰陽怪氣?”
片刻後,他語氣突然又軟了下來。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下周給安安辦滿月酒吧,喜歡什麼菜式到時候你來安排。”
他摸摸我的臉,像是一種對寵物敷衍的安撫。
安安在哭,我躲開他的手去了臥室。
我累了,已經不想跟他糾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