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歎了口氣,對這種事也是駕輕就熟,開始細心講解起來。
我時不時應和她,提問題,很認真地聽。
就在我全身投入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和閨蜜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起電話。
那邊的人好像被催促著,聲音異常冷漠別扭:
“沈辭,在這麼多人麵前,你要鬧什麼?”
這語氣,就好像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但我根本沒害怕,語氣淡淡:
“原來你也知道宴會人多啊。”
紀宴清聽出話中之意,喉間一哽。
半晌,他輕嗤一聲,自顧自地猜測道:
“就因為白莉莉?”
我沒說話,他當我默認了。
聽起來他的聲音像是帶著淡淡地蔑視與嘲諷:
“這麼多年,你還是愛吃醋…行了,別鬧了,會宴會來給大家道個歉。”
我聽著他說的話,頓時感覺可笑。
明明出軌的是他,公然把不體麵的人堂而皇之帶到明麵上的也是他,現在卻要我道歉。
我已經說的這麼明確,他還覺得我在鬧,是以前那個他服了軟,就會原諒他的沈辭。
我嗤笑一聲,慢慢開口:
“周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他呼吸一頓。
“我沒鬧。”
我聲音平淡,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說,我們離婚吧。”
這次紀宴清沉默了好久。
我也不急,就這麼靜靜等待著。
半晌,他沉沉開口,嗓音帶著怪異的沙啞:
“這次你又想耍什麼脾氣?”
我歎了口氣,他為什麼覺得我就是在跟他鬧。
“不是耍脾氣,紀宴清。”
“我隻是忽然不愛你了。”
我這話說的輕輕飄飄,電話那邊的人呼吸卻突然粗重起來。
他的聲音帶上了許久不見的煩躁,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後,紀宴清刻意壓低的聲音裏帶上了些許急切:
“你明知道,我不過是跟她逢場作戲,根本不會娶她,你......”
“是嗎?”
我漫不經心地敷衍著,轉頭看向外麵月明星稀的夜空:
“可是我不想忍受你的逢場作戲了,紀宴清。”
聞言,紀宴清似是有些疲憊地歎了口氣:
“罷了,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妥,隨你怎麼鬧,但是不許離婚。”
我嗤笑一聲,感覺他很可笑:
“有必要嗎,紀宴清,你明明早就不愛我了。”
紀宴清沒有說話。
我也有些倦了,幹脆往後一仰,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沙發裏,淡淡地說:
“不離婚,也可以。”
“但是我要出去玩男人,你這幾年玩了幾個,我就玩幾個,自己數清楚了,告訴我。”
“什麼?!”
估計這輩子都沒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他罕見地發了怒:
“沈辭,你敢??!”
我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冷笑一聲:
“你之前敢,我自然敢。”
說罷就掛了電話。
閨蜜全程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她在屏幕的另一邊,沉默地看著我。
我看著她不太好看的臉色,璀然一笑:
“想什麼呢,這種表情?我要解脫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閨蜜並沒有因為我的話好轉,半晌,她輕輕地說:
“我在想。”
“紀宴清可真他媽是個畜生。”
我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對了,我今晚訂機票。”
閨蜜一愣,下意識問道:
“做什麼?”
“去找你。”
我輕鬆釋然地說。
坐飛機之前,我將離婚協議書發給了紀宴清。
他回的前所未有的快:
“沈辭,我們雙方難道不能冷靜一下嗎?”
“我就是在給你時間冷靜。”
機場廣播的聲音響起,我拖著行李檢票:
“等你冷靜好了,我們就離婚。”
“我說了我不會離婚!”
紀宴清煩躁地低吼道。
我聳聳肩,懶得和他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刪除了男人所有的聯係方式,
毫不猶豫的坐上了飛機,再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