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有個孩子專愛射殺虐待貓狗。
當他把弓弩對向我養的狗時,我忍不住出言訓斥。
「沒人教過你尊重生命嗎?更何況我的狗招你惹你了?」
他轉而把弓弩指向了我,陰測測的說道。
「我現在才十二,殺人都不犯法,更何況幾個畜生。」
我不怒反笑。
「巧了,我患有神經病,殺人也不犯法。」
我對門新搬來一家,但是那家晚上經常傳出動物的哀嚎聲。
尤其瘮人。
我嘗試敲門卻沒有人回應。
這天我正好好的遛狗,它在草叢裏上著廁所。
突然鄰居的小孩突然竄出,猛的朝豆豆踢去。
豆豆被他一腳踢出了一米遠。
它哀嚎的蜷縮在地上。
那小孩竟在一旁看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心疼的忙蹲下身子,把他抱在懷裏安慰。
它委屈的在我懷裏蹭著。
這狗是我爸爸生前給我留下的,不光是個我的家人,也承載了我對爸爸的念想。
我氣得轉向罪魁禍首,怒斥道。
「它又沒有惹你,你為什麼踢它!你叫什麼名字!你家長在哪!」
沒想到他反而洋洋得意的朝我說道。
「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承毅是也。再說了,我想踢就踢嘍。我就是弄死它,也算是為民除害,狗貓和蟑螂老鼠有什麼區別。再說了,你不覺得他們哀嚎特別有趣嗎?」
「你老師家長怎麼教的你?不知道什麼叫尊重生命嗎,更何況我的狗也是我的私有財產。」
我氣的漲紅了臉。
豆豆是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買回來的,它很聰明,有一次深夜,壞人尾隨我回家,是它不顧安危朝我對方撲了過去,把對方嚇退。
平時我們都對它極好,如今卻被一個小孩踢傷,怎能不氣?
「狗肉二十塊錢一斤,我殺著玩玩怎麼了,大不了死了我讓我媽賠你點錢就是。」
他仰頭嗤笑著對我挑釁道。
說罷,從口袋掏出手機。
「你看,這隻還蹭我,讓我摸它。我就把它摔死的,這隻是我溺死的,這隻最有趣,我用弓弩射過去,沒射死,我又帶回家,折磨了三天,它這眼神裏硬是沒帶點屈服。這隻狗我射中它了,還是讓它跑了,可惜了。」
他一臉驕傲的給我看著圖片,展示著他的勝利成果。
這照片一張張簡直觸目驚心。
被暴力,血腥,殘忍,充斥著。
一個個生命就這樣痛苦的消失殆盡。
看的我手不住的顫抖著。
「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是不對的嗎?你家裏人怎麼教育你的。」
「你......,你媽呢?!」
這小孩已經孺子不可教也,我跟他家長說。
養不教父之過,這家長肯定沒注意這方麵教育。
「那。」
他滿不在乎的指了指坐在一旁長椅上玩手機的女人。
「你好,這位家長你的孩子踢傷了我的狗聽說還喜歡虐殺小動物。如今孩子還小,在不嚴加管教,恐怕以後也不懂得如何尊重生命。」
我上前禮貌的朝女人說道。
她這才抬起頭看著我。
「不就一隻小畜生,擱這大驚小怪什麼呢。」
「這孩子的心理已經出現問題,他喜歡聽哀嚎聲,且看弱小痛苦掙紮取樂,你在不嚴加管教......」
我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向她解釋道。
「哎瑪,這有啥子問題?我看你才有問題!他就這點愛好,當家長的滿足他咋的了!」
我還未說完,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朝我吼道。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第六十六條,狗是我的私人財產。如今它被你的孩子踢傷了,對我的財產造成了損失,你作為他的監護人,理應陪同我去寵物醫院,補償我的損失。」
於理說不通,我隻能搬出法律。
「少在這哄騙我,這小破畜生值幾個錢啊,我就算弄死了,咋的,能抓我不成?」
李承毅媽媽抱著胳膊,斜眼打量著我。
「嗬,你這不就是不講理嗎?」
我怒極反笑。
第一次見如此蠻橫不講理之人。
「你說誰不講理呢!你再說一遍!」
她音量一下子提高了起來,擼起袖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了上來。
豆豆聽聞艱難的撐起身子,擋在我身前,虎視眈眈的瞪著她。
著一來二去,引的周圍人駐足側目看著。
她一看人多,開始裝起了可憐。
「你們瞅瞅,這麼大的狗,誰瞅著不害怕,我孩子就是害怕條件反射才踢它一下子。這狗比我兒命還重要?你就是看我們好欺負,看看把我兒嚇得呦。」
「你少在這胡說了,我好好牽著繩,根本沒碰到他??倒是他無緣無故的踢傷我的狗,更何況他這虐待動物也不是一隻兩隻了,小小年紀就如此暴力血腥······」
我氣的漲紅了臉。
「你少在那胡咧咧,沒碰著他怎麼哭的,還有,你說我孩子虐待動物有證據嗎?少隔在虎口白牙。」
2
李承毅媽媽開始轉移了話題。
大家也議論紛紛。
「這對狗挺好,對他爹有那麼孝順嗎。」
「哎,聽說這女的她爹死了,不會是轉世成狗了吧。」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看這坐在地上這女的也不是什麼善茬,早聽說這小區有虐貓狗的,說不定就是這一家呢。」
「怎麼可能,那小孩那麼小,人性本善,也不像虐待動物的。」
......
「啊!讓你欺負我媽!」
李成毅突然朝我衝了過來,把我撞得身子一晃沒站穩,差點摔倒。
「壞人,你是壞人!」
他哭著過去抱著他媽,兩個人哭作一團。
大家一看這小孩哭了,都跑去安慰。
「別哭了,乖,跟這樣的人計較什麼。」
「小男子漢了,別哭了。」
「你怎麼回事啊,你看看把人家欺負的。」
·······
我已經顧不得噪雜的壞境。
因為豆豆躺在地上,「嗚咽」著,嘴角溢出了血。
我內心一顫,慌忙費力的抱起豆豆。
往寵物醫院奔。
嘴裏還在不斷的呼喚著它「豆豆,豆豆······」
3
醫生檢查一番不禁皺眉:「請問它是被車撞了還是受到什麼擊打了?內臟有出血的情況」
我忙點頭:「被一個小孩踢到肚子了,先開始還能站起來,後來就突然躺在地上吐血。」
醫生:「先開始它能站也隻是強撐,我們隻能盡力做手術試試,這個情況不容樂觀。」
「叮鈴鈴。」
我接起電話:「媽,怎麼了?」
媽媽慌張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心心,你快回來,我剛買菜回來,就被咱鄰居帶著一幫人給堵住了,非說豆豆把那孩子嚇病了,他們,他們還說你帶豆豆畏罪潛逃了,正吵著要錢·······」
我大驚:「什麼!」
居然有如此顛倒黑白厚顏無恥之人。
我看著手術室的門,躊躇著。
豆豆現在生死悠關離不開人。
「媽,你等我會,我這有點急事。」
我在門口來回踱步著,雙手緊握在一起,心急如焚。
多種事交雜令我心亂如麻。
手術室燈滅了,醫生走出來道:「手術很成功,但目前還不能挪動。」
我喜極而泣:「好,辛苦了醫生了,謝謝謝謝。」
看著麻藥還沒醒,安靜躺在手術床上的豆豆。
摸了摸它的頭:「豆豆,我有事先回去,忙完就來看你。」
隨後匆匆又趕回家。
家門口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嘈嘈雜雜的,我媽正無助的在他們中間。
我慌忙擠進去:「你們幹嘛呢!這是我家,你們聚眾尋釁滋事嗎!」
「艾瑪,這小蹄子回來了。趕緊賠錢,我兒被你狗嚇得神經衰弱了。」
李承毅媽媽指著我吼道。
李承毅也配合的躺在地上:「啊,這狗嚇死我了,嚇得我心突突直跳,不行,我要死了····」
她從哪找來了一幫親戚紛紛附和道。
「趕緊賠錢,瞅瞅把俺大侄子嚇得。」
「就是,你那破畜生值幾個錢,還知道嚇唬人,回頭就給你下點毒弄死。」
「行了,五千塊錢,這事了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們。」
她們著七大姑八大姨,你一眼我一語的。
我差點氣笑,這事明擺的訛詐。
媽媽也在一旁氣的直哆嗦,但是還是拽著我的衣角,想要擋在我身前。
我回身安撫道:「媽,沒事,我來解決,你進屋去歇著去。」
看著我信誓旦旦的樣子,媽媽點了點頭。
我轉頭又對她們說道:
「你們說被豆豆嚇得,有沒有證據,監控視頻以及醫院證明,否則這就是詐騙。還有我的狗如今被你們踢進來醫院,寵物醫院的花錢證明,我可都有,要不我們去警察局理論理論。」
說著我直接拿起手機報了警。
李承毅家的那幫親戚瞬間縮了縮脖子,開始往外挪,嘴上還說著。
「那啥,我家那口子喊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哎呦嗎,我家鍋還沒關我,我也的走了。」
「巧了我也是飯做一半了。」
「該接孩子放學了,我走了啊,大姐。」
沒一會的功夫,人都溜了個幹淨。
李承毅媽訕笑著:「姑娘,咱都左鄰右舍的沒必要弄的那麼難堪,有事好商量。」
我冷眼看著她:「可以,有事咱們到警察局商量。」
警察同誌這時也趕來了。
開口問道:「誰報的警?怎麼回事?」
我:「我報的警,她訛詐我,她家孩子還踢傷了我的狗。」
李承毅媽媽又開始想發揮無賴那一套。
「你說的啥?說話可得講證據,我孩子平白無故的被嚇著了,還要被打一耙。」
李承毅也開始賣慘,小胖手不斷擦拭著眼角:「叔叔,我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這大狗就把我嚇得摔倒在地,這姐姐就凶我,嗚嗚嗚。」
警察同誌一眼就認出了弱勢群體,安撫了她們一番,朝我嚴肅問道。
「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揚起了嘴角:「有!」
他們神色閃現一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