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烏族身份最卑賤的女奴。
成年禮那天,我覺醒了高階先知天賦,而身份尊貴的族妹,隻覺醒了最低階的魅惑天賦。
我被人族尚夷求娶,就在我日日夜夜為他占卜預知,讓他成為人界王者時,他娶了我的族妹。
他們大婚那日,我用匕首割斷舌頭,誓死不再為尚夷預言。
尚夷一怒之下強行讓我和各族男子交合生子,再吃下那些嬰孩獲得異族力量。
最後將我碾肉成泥,揮灑在人界大地上,令我死後亦不得善終。
再睜眼,我回到測試天賦那天。
族妹搶走我的高階先知天賦。
可我欣喜的發現,我覺醒了頂級孕囊進化天賦。
這一次,我要讓所有種族臣服在我腳下!
......
我族所有年滿十八歲的男女都要進入命格聖洞,以血滴在命格石上獲取天賦。天賦以七彩為尊,紫色次之,再次為金色和銀色,灰色最次。
前世,我得到了紫色的先知天賦,而同行的族妹卻隻得到灰色的魅惑天賦。她出洞之後就向眾人哀哀哭訴,說我強行奪她命格天賦,我被族長親手執刑,剜了雙腿的膝蓋骨。
後來,族長得知我“搶奪”的是先知天賦,才假惺惺地免除了我的流放之罪,再後來,人界的君王尚夷前來族中求娶,我才離開了金烏族。
先知天賦雖萬中無一,卻是我上輩子的噩夢,這一次我不要了!
我看見人群中的族妹,她正一臉嬌羞被愛慕者們圍繞,享受他們的吹捧。
“羽湘小姐貴為族長之女,今天肯定有拿到最好的天賦。”
“肯定是紫色,說不定還是七彩呢?”
七彩天賦隻在傳說中出現過。
族妹故意給我拉仇恨:“不一定的,說不定阿羲的天賦更好!”
眾人嗤之以鼻。
“阿羲不過是別族女奴跟族人生下的孩子,怎麼配跟你相比?”
“她不過是有個好娘,在大戰中立了點小功,族長才破格同意讓她入族譜。否則,她連摸一摸命格石的資格也沒有!”
我暗自垂眸,心想:當年人魔大戰,我娘為了向族人示警,被魔怪啃噬得隻剩半截身子,死前還奮力擊殺十餘名魔怪,保全族民近百人。
而族長將我記入族譜,僅僅是因為我剛好覺醒了金烏血脈。
我和娘親,都不曾欠下金烏族分毫。
族妹掩唇嬌笑,身姿款款地走進洞中。剛離開眾人視線,她便毫不遮掩地朝我身上射來毒針。
和上輩子果然一模一樣。
那時的我有所防備,所以躲開了毒針。但這一次,我故意讓毒針射中,癱倒在地,故作驚恐地問:“羽湘小姐,你,你這是做什麼?”
族妹快步走來,將匕首猛地紮進我胸口,一臉陰狠,“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的命比旁人好!”
她貪婪地轉動匕首,我痛得幾乎昏厥,聽見她自言自語:“幸好我提前讓人算過,你的天賦是族中最好的,我絕不能讓你奪走我的風光!”
族妹取走我的心血,滴在不遠處的命格石上。
命格石發出光芒,將族妹籠罩其中,片刻後,她欣喜若狂:“是先知!居然是先知天賦!”光芒還未從她身上完全散去,她就狂喜地衝向洞口。
隻有我看清她身上的光芒逐漸變成灰色。
此時,我也來到命格石旁滴下血液,原本黯淡的命格石瞬間光芒大盛,一縷七彩華光湧出洞口。
我卻詫異地看向掌心,這一次我得到的天賦,竟然是......
好孕嚢!
與常見的好孕天賦不同,此嚢是比先知更罕見的天賦。
傳說擁有此嚢與男子交合,即刻便會懷上子嗣,妊娠一月便能生產。而且誕下的孩子無一例外,皆身負神能異稟。
天賦極好就算了,連顏色也是傳說中才有的七彩!
我尚未從潑天好運中回神,就聽見洞口處傳來陣陣歡呼。
原來是族妹踩著我的七彩霞光出洞,眾人誤會她得到了七彩天賦。
“七彩霞光!”
“不愧是羽湘小姐!竟然獲得了七彩的先知天賦!”
“真是我族之幸啊!”
我拖著流血的軀體挪出洞口,聽著眾人對族妹的吹捧,心中絲毫不在意,隻想先回茅草屋裏休息。
“看啊,那個奴隸的孩子也出來了!”
“她到底得了什麼天賦?怎麼一身是血。”
“是不是因為血統不純,她被命格石反噬了?早就說過不能讓奴隸子入籍,誰知道她娘之前還被多少男人睡過?!”
我看向辱罵娘親之人,冷聲道:“不得詆毀我娘!我的金烏血統是由族長親手驗過的,你難道是質疑他的公允?!另外,我拿到的天賦也不是爾等可比擬的,正是......”
我剛要說出七彩天賦,族妹便假惺惺地上前勸道:“阿羲姐姐,你不要跟他們置氣。你也不要生湘兒的氣,你自殘逼我的事,我是不會告訴父親的,你隨我去療傷吧,下次萬萬不可再搶別人天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