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惡狠狠瞪向池子的方向。
我捏緊拳頭,胸口都氣的發疼。
分明就是喬思語故意去拿起我的烏龜才會被咬的。
丁點大的傷口,他卻興師動眾地讓醫生過來給她包紮,醫生再晚一點傷口都愈合了。
秦珩罵完我,轉過頭來溫柔地安慰她,“思語,你就是太心地善良了,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到半點委屈。”
兩人說著說著就抱在一起。
喬思語淚眼汪汪地抬起頭,秦珩見了馬上就掐著她的腰吻了下去。
我緊握著拳頭,恨不得一拳把這對狗男女打飛。
他們就這麼站在掩埋著我眼珠的沙子上旁若無人的接吻!
保鏢在池子周圍地毯式搜索了一圈,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有個保鏢用漁網撈起了池底的腐肉,那上麵還連接著人的頭發。
“秦總,我們懷疑,夫人可能已經被鱷魚咬死了。”
秦珩看了眼塑料袋子裏麵的腐肉,一把甩開,“哪裏找來的爛肉塊,肯定是沈書凝那個賤人耍的把戲。”
“她才不會死呢!她這人可惜命了,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得出來。”
“趕緊去給我找,要是今天之內沒有找到人,你們就全都給我滾蛋!”
喬思語湊上去拉著秦珩的袖子,“阿珩,你也別太生氣了,說不定她是回娘家去了。”
我冷眼看著靠在秦珩懷裏的人,他們再撈一會兒就能把我剩下的殘骸湊齊了。
秦珩聽了一臉的不屑,“她哪有娘家啊?她爸媽早就在她八歲那年就出車禍死了。”
父母去世是我心裏最隱秘的傷痛,我曾經向秦珩坦露過我的身世,那是我是真的把他當成摯愛一生的人,可沒想到如今竟然成了他刺向我的尖刀。
喬思語故作可憐地驚歎,“啊?那她也太可憐了吧?”
“可憐什麼啊?她這樣心腸歹毒的賤人,活該沒爹沒媽!”
我的心臟活像被人用一千根銀針紮進去似的疼。
我才明白,原來人死後也是會感受到疼痛的。
保鏢搜羅一圈後隻找到一些腐爛的肉塊,有幾根還是鱷魚沒有咬斷的肋骨。
秦珩看了一眼就嫌棄的別開臉,惡狠狠道:“好啊!沈書凝這個賤人竟然做了這麼多的把戲騙我!”
秦珩看著袋子裏的肉塊,抬腳在上麵用力踩了幾腳,“她一個人肯定沒這麼大能耐!絕對是找了野男人來幫她!”
喬思語附和地抬起頭看向四周的圍欄,隨即反應過來,“我還納悶書凝一個人怎麼跑出去呢,要是外麵有個男人接應她就很容易了。”
我氣得瞠目結舌,我都死了,都被鱷魚分屍了,他們還不嫌惡心的往我身上潑臟水。
秦珩把喬思語的話聽進去了,認定我就是找了野男人來幫我逃出去。
他不解恨的把我的屍體踩在腳底下,揮手招來保鏢,“去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抓回來!”
說完他就摟著喬思語進了別墅。
今天是喬思語的二十五歲生日,她邀請了一大堆狐朋狗友來別墅裏玩樂。
別墅到處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氛,秦珩擁著喬思語的腰下樓,親手給她戴上皇冠,陪她吹蠟燭許願。
他看向喬思語的眼神裏滿是溫柔與寵溺,都是看向我時沒有的。
我恨自己傻,竟然沒有看出來秦珩自始至終都不愛我。
喬思語吃了一口蛋糕,忽然臉色一變,從嘴裏吐出來一顆鑽戒。
“啊呀?這是什麼啊?是誰放錯......”
她的話沒有說完,燈光一下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