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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為了替男友和哥哥討好假名媛。

我被當作魔術道具斷了一條手臂,右手尾指再也不能複原。

麵對我的眼淚和怨恨,他們不以為然。

「隻是斷了一根手指,如果不是沁沁開口救你,你連命都被老天收走了,還不知足嗎?」

「就是,人要學會感恩啊!」

我從來不知道我深愛的兩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瘋狂成這樣。

失望到了極點,我選擇離開傷心地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至於這所謂的親情愛情。

我不稀罕了。

1.

距離我孤身一人出發南非隻剩下五天不到。

這一去恐怕需要十年沉澱。

而我的男友和哥哥仍在跟我賭氣,揚言再也不會管我分毫。

隻因那天我拿著長鞭衝進前院,在眾目睽睽下對著許沁左右開弓。

她那一張慣愛賣憐的臉被我打到扭曲。

身上精致的禮裙撕裂開,嬌嫩的肌膚被抽得皮開肉綻。

許沁揚言尋死。

說是在外人麵前丟盡了臉,活不下去。

可她身為一介養女,憑什麼取代我出席家族晚宴?

又以什麼資格站在哥哥沈言傾的身邊?

就連我青梅竹馬的男友江逸凡都對她照顧有加。

我嫉妒的發瘋。

所以當他們二人要求我跟許沁道歉時,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小姐,不如你去跟大少爺服個軟吧?等去了南非,可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了。」

哺育我長大的李嫂送了東西進屋。

我看了一眼,全是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就連珍珠的飽滿度都大不如從前。

李嫂看我的眼神立馬了然於心,歎了口氣道:「好東西都被大少爺送去許沁小姐屋子裏了。」

「大小姐,你們才是骨肉至親,哪有隔夜仇呢?」

「要我看少爺和江少爺,都是最疼愛你的了。」

的確,曾經的他們的確寵愛我寵到了骨子裏。

哥哥沈言傾比我大五歲,從我咿呀學語時就陪伴在我身邊,父親忙碌,是他教會我為人處世,又給予我嗬護與關愛。

他曾說過養大我是他的驕傲,將來要親自代替爸爸送我出嫁。

男友江逸凡更是疼我,即便我嬌縱任性也能照單全收,哪怕是我要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來。

原本我的日子是這樣的幸福。

可直到許沁回國,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她性格溫婉,小家碧玉,看著就惹人憐愛。

算起來我們四個是一起長大。

可我年紀小些,他們在前麵奔跑玩耍時,我隻能被保姆抱著眼巴巴地看。

那個時候我就不喜歡她。

厭惡她看兩位哥哥的眼神,總是充滿了占有欲和算計,還總是霸占我的,常常以沈家表千金的假身份出現在大眾跟前。

直到許沁十五歲那年出了國,我才終於呼吸到寧靜和諧的氣息。

可沒想到,她還是回來了。

甚至比從前更優秀,更吸引他們的注意。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所以開始用盡一切辦法想讓許沁離開,即便是用自我傷害的方式,可她太會偽裝,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仿佛會說話,無論是哥哥還是江逸凡,似乎都無條件信任她!

她也愈發得意,整個沈家似乎就快成了她的天下。

可我越作越勇。

漸漸的。

他們二人看向我的眼神從寵溺縱容,變得嫌惡厭倦,甚至是漠然。

我害怕極了,卻不甘心。

所以設計了那場聚會,想要最後給她一記暴擊,卻沒想到許沁會將計就計,竟試圖借著江逸凡的手除掉我!

2.

江逸凡是享譽國際的魔術師。

我央求他給我們表演,「許沁姐姐回來這麼久,應該還沒看過你新鑽研的魔術吧。」

江逸凡聞言自當樂意。

隻是我沒想到,許沁居然會主動提出,讓我上台當江逸凡的魔術嘉賓。

原本我計劃是我和許沁一起參與,因為我非常熟悉江逸凡的魔術內容,打算在其中一個環節配合失誤,讓所有人以為是許沁害了我。

但許沁似乎看穿了我,不僅拒絕我的邀請,還在魔術過程中作妖,導致江逸凡分了心。

魔術失敗中斷,將近十公斤的箱子砸向我的手臂。

我當場痛得將近昏厥。

「血,大小姐身上有血!」

聽著傭人的呼救聲,我看向已經沒有知覺的右手。

江逸凡的魔術道具,那一把鋒利的木片就這麼橫切了我的尾指,血肉模糊。

而此時的哥哥和江逸凡,滿心滿眼都是柔弱裝暈的許沁,完全無視了台上亂作一團的場景,忽略了求救的我。

直到我爆發出那聲尖叫。

這麼久以來,我雖然針對許沁,卻從未想過要她的命。

但沒想到許沁的心這麼狠!

如果不是李嫂察覺出道具有問題,又盤問了負責的傭人,替我找到許沁動手的證據,恐怕我一輩子都要以為這是一場意外了。

而許沁的目的不僅在想讓我徹底消失,更為了當天晚上的家族晚宴。

所以我才會跟個瘋子一樣闖入前廳,不顧體麵揮鞭發泄。

這是許沁該為她的不知好歹和歹毒心腸付出的代價!

可哥哥和江逸凡卻不這麼覺得。

即便李嫂拿出了證據,他們卻依然覺得許沁是天底下最心地善良的女孩,一切都是我偽造的。

他們逼我道歉,加重了指責語氣,一唱一和。

「沈茴,你變了,性格為什麼這麼暴戾瘋狂?是我和江逸凡寵壞了你!」

「隻是斷了一根手指至於嗎,如果不是沁沁開口救你,你連命都被老天收走了,還不知足嗎?」

「就是,人要學會感恩啊!」

他們滿臉都是不易察覺的嫌惡與惱怒,說出的話冠冕堂皇,讓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我該感恩嗎?

如果當時江逸凡不因為許沁一聲「頭暈」就分心失誤,會造成這樣的下場嗎?

他難道不知道我就躺在幾十斤重的箱子下麵,整條性命都交在了他的手中麼?

如果後來,哥哥不先執著於救「即將昏厥」的許沁,把我放在了後車顛簸,失血加重,又錯失接指時間,我的斷指或許還有複原的可能!

我不是他們口口聲聲要嗬護一輩子的人嗎?

就這麼成了他們的第二選擇。

被忽視,被遺忘。

聽著看著,我忽然就笑了。

眼淚一滴一滴砸在枕頭上,漸漸浸濕一片。

曾經我也以為自己很特殊。

現在看來,做再多都是無用功罷了。

我盯著自己隱隱作痛的殘缺的手掌,翻來覆去地看。

最終,妥協了。

我不再打算掙紮。

既然這兩份愛已經變質,那我就不要了。

後來我主動去見了爸爸。

「去南非?阿茴,你可要想好了,那地方貧瘠凶險,你一個女孩子不一定能挺得下來,本來我是打算安排你哥哥去的,畢竟你也知道,我們的家族企業發源於那兒。」

「我想好了。」

正因為南非之行事關重要,所以我才毅然決然選擇前去。

隻有在那裏站穩腳跟,才能有接手沈家的資格!

要知道,我才是沈家名正言順的接班人。

即便是沈言傾。

我的哥哥,也不過隻是我同父異母的私生子罷了。

3.

這天做完康複訓練回房,李嫂說許沁正在客廳等我。

「沈茴妹妹,你的手好些了嗎?」

許沁正捧著茶,笑吟吟的,指頭上精致的美甲綴著成色極好的珍珠,「怪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都沒來得及看你。」

我坐下,神情冷淡,是裝都懶得再裝。

「看我?大可不必。怎麼,你身上的鞭傷都好全了?」

聞言,許沁麵色微僵,很快又笑道:「妹妹,我覺得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我從未想過傷害你,你為什麼總是抓著我不放呢?」

「你哥哥和江逸凡,隻是覺得我一介孤女可憐而已,並不是真的偏心我啊,沈茴妹妹,你應該懂事一些。」

「我希望我們也能成為真正的好姐妹,不要針對彼此了,可以嗎?」

好姐妹,倒是真的說得出口。

不過我馬上就要逃離他們了,倒也無所謂她說些什麼。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

可許沁卻隻身未動,繼續道:「還有就是三天後的慈善晚宴,言傾想著你身體不舒服,已經遞交了我的名字上去,不過我認為還是需要來跟你說一聲。」

此言一出我瞬間明白許沁來的目的了。

「原來是來找我炫耀的啊,許沁,我堂堂沈家大小姐,在乎區區一次晚宴麼?你心裏是有多不滿足多虛榮啊,要借此來找我耀武揚威。」

我唇角輕揚,滿是嘲意。

可還沒等許沁張口,她那眼眶已經微微發紅,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沈茴,你又欺負許沁,是當我們不存在嗎?」

「一個晚宴資格而已,你都參加多少次了,這一次就讓給許沁不行嗎?」

「你都成年多久了,能不能懂事一些,許沁畢竟是你姐姐。」

看著來勢洶洶的二人,我冷冷一笑。

「我說不讓她去了嗎?」

這個宴會無聊透頂,也隻有許沁這種想削尖腦袋擠進上流社會的女人才趨之若鶩。

「不過大哥你說得對,一個爛俗的晚宴罷了,就當讓她開開眼了。」

「但我警告你們,我沒有姐姐。」

「沈家永遠,且隻有我這一個女兒!」

許沁臉頓時一白,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屈辱,看得他們二人又是一陣心疼。

江逸凡更是直接指責,「沈茴,開個玩笑而已,至於較真嗎?」

「再說了,許沁住在沈家這麼久了,人人都稱一聲表小姐,已經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話落,許沁攔住江逸凡,「算了逸凡,我知道沈茴妹妹不喜歡我,我沒關係的。」

「不過有一件事還得請你幫忙。」

「我是代表沈家出席,聽聞那天每個人都需要戴一件家族主母留下的珠寶,可你們知道的,我母親早就不在了,所以......沈茴妹妹,你方便借我那套紫羅蘭嗎?」

「不方便!」

她倒真會挑。

那套紫翡翠可是我母親傳給我唯一的一件遺物,我自己都舍不得佩戴。

可沒想到一轉眼,哥哥早已將翡翠盒子放到了許沁的手中。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借不借的,拿去就好了。」

許沁滿眼都是驚羨,「哇,真美。」

見她拿起那鑲嵌著鴿子蛋大的紫翡翠戒指,我的心瞬間漏了一拍。

「還給我!」

「沈茴妹妹,你小心呀!」

見我上前去搶,江逸凡臉上的不耐更加明顯了。

「沈茴,你一個千金大小姐至於嗎?你那麼多首飾,借她戴戴怎麼了?」

哥哥也道:「是啊沈茴,大不了我再給你送一套成色更好的,你別這麼小氣。」

說著,二人竟上前試圖將我們分開。

不知道許沁是有意無意鬆了手,盒子落地,發出清脆一聲響。

我徹底爆發,「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你們滾!都滾出去!」

江逸凡慌了神,蹲下來撿,「你早不說,還好沒碎。」

怎麼會沒碎呢?

翡翠的碎紋是肉眼看不清晰的,其實早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見我發怒,許沁哭出了聲。

「對不起沈茴......我不是有意的,無意冒犯伯母是我的錯。」

4.

「滾。」

見三人沒有動作,我徹底懶得再裝,高喊了一聲李嫂,頓時衝進來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

哥哥自詡被下了臉麵,氣得拂袖離開。

「沈茴,你簡直沒有輕重,不可理喻!」

屋內頓時空蕩蕩。

我抱著母親的遺物跪坐在地上,試圖流幹我這一生最後的一滴淚。

以後,我不想再為任何人哭了。

而門外,他們的歡聲笑語仍在延續。

「沈茴妹妹這麼傷心,你們會怪我嗎?如果不是我,伯母的東西也不會損壞了。」

「怎麼會怪你,她就是小題大做。」

「是啊,以後你別去招惹她了。」

有趣,實在有趣。

偌大的家,竟讓我感覺不到丁點兒溫暖。

這天過後我沒再見過他們。

轉眼間就到了慈善晚宴,同時,也是我約定前往南非的日子。

「沈茴,今天晚上我派車來接你,我穿紫色的西服,你記得搭配一下,有媒體來照相。」

我剛起身,江逸凡就將請柬放在了妝台上。

不遠處哥哥笑著,把一盒珠寶打開來,「上次許沁弄壞了你的東西,我給你找了一套差不多的,小哭包,這下不生氣了吧?」

「眼睛都哭腫了,哭了好幾天吧?」

哥哥放下東西過來抱著我,小心翼翼揉著我發腫的眼睛。

「不是說入場名額隻有一位嗎?」我疑惑。

沈家隻有兩份邀請函,如果我去了,許沁自然是沒有資格的。

江逸凡揉了揉我的腦袋,跟從前那樣體貼地替我紮起辮子,「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跟我進場不可以嗎?」

兩個男人笑容柔和。

這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是餘光瞥見已經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我心微微抽動。

「謝謝哥,謝謝你,江逸凡。」

「一家人謝什麼,快打扮好,我們到那邊等你。」

望著二人離去,我總算知道哪裏不對了。

換作從前,他們怎麼可能拋下我先離開呢?

現在急匆匆趕去,就是為了陪著許沁去認識到場的名流富商吧。

果然,變了就是變了,永遠回不到當初。

我不能再動搖了。

到了晚宴入場的最後十五分鐘。

「小妹還沒來嗎?會不會是堵在路上了。」

沈言傾走了出來,神情緊張,「要是耽誤了怎麼辦?你求婚的時間都已經定好了,晚了的話就實施不成了!」

一旁的許沁臉色驟變,「會不會是還在生氣?畢竟我在,她不肯來也正常。」

「太胡鬧了!」

聞言,沈言傾果然動了氣,「就是我們從小把她寵壞了,讓她這麼任性妄為。」

「周叔,你回去,務必把大小姐接來。」

江逸凡低頭看向手中的鑽戒盒,「沈茴,她是不是怪我了?」

許沁上前抱住他,「妹妹隻是年紀小,等你們訂婚了,之前的事情一定都能解釋清楚的。」

正說著,周叔氣喘籲籲地下了車。

見他身後空無一人,江逸凡頓時變了臉色,「沈茴這死丫頭!她不肯來嗎?耍性子也不是這個時候耍的,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江逸凡難以置信攥緊了鑽戒盒,「她居然真的不肯來,我女友的身份就這麼比不上大小姐的名頭麼?」

許沁安慰:「不是的,能成為你的女伴是多麼光榮的事。」

「許沁,她真的比不上你半分懂事!」

「既然不肯來,那就算了吧。」

說完,江逸凡取出戒指,狠狠往江麵拋去。

眼見場麵亂成一鍋粥,周叔才拍著大腿懊惱道:「二位少爺你們都誤會了!」

「大小姐不是不肯來。」

「她是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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