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生命從身體裏流逝的感覺如何。
痛。
空虛的痛。
極致的痛。
我坐月子期間,打給了律師,讓他起草了一個離婚協議。
寄給江星野。
看見了協議後。
他瘋了一般給我打電話。
都被我一一掛斷。
最後我不堪其擾。
接了起來。
“為什麼?綿綿,你要和我離婚?為什麼?”
我不做聲。
他開始慌了。
“是因為我生日那天邀請了白露嗎?不是我帶她來的,是我的一個好哥們,他自作主張,我又不好趕她走。”
“還是說你是因為她靠在我身上我沒有推開生氣,她喝多了酒,我一時心軟......”
“總是,你不能因為這麼小的事情就要和我離婚吧。”
“我和她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你相信我綿綿。”
我冷靜的回了一句。
“房子裏的東西我都不要,我搬出去住了,協議你簽好字,我們去一趟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也許是意識到我是認真的。
江星野的語氣開始變的暴躁。
“秦綿,你認真的?”
“就因為這麼點事,你就要和我離婚?”
興許是我的沉默激怒了他。
他的語氣變得愈加激烈,我似乎可以看見他此時臉上的溫和一掃而空,轉而是一張猙獰可怖的臉。
“這些年,你一心撲在工作上,每天分給我的時間少得可憐,即便這樣,我還是一心一意的對你,你憑什麼要和我離婚?”
“你要離婚?好,我還要離婚呢,你和我結婚五年,一個孩子都懷不上,你還有臉要和我離婚?”
“當年,你的名聲那樣臭,也隻有我選擇相信你,一直陪著你,把你從深淵裏拉出來,你現在翅膀硬了,想要甩開我了是嗎?秦綿。”
電話裏傳來東西狠狠砸在地麵上的聲音。
其實我不想鬧得這麼難堪的。
剛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我還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可如今,我卻一絲力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