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成被初戀甩了之後,自尋短見,我為救他失去左腿,如願嫁給了他。
可是冷漠的喪偶式婚姻,將我逼瘋,就連孩子都痛恨我,不與我來往。
絕望中,我重生了。
重生在李博成把離婚的初戀安排到公司裏的那天。
我毫不猶豫得提出離婚:“離婚吧,我不愛你了。我出軌了。”
李博成鄙夷得打量我:“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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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電視上南非世界杯,我才意識到,我重生在了2010年。
我呆坐著,轉身看到李博成抽著煙,吞雲吐霧,正打電話談著生意。
空調房加上濃鬱的煙味嗆得我難受,起身打開了窗戶,而外麵工地建設的聲音傳了進來。
李博成聽到動靜,轉身冷眼瞥了我一眼,不滿突然的噪音打擾,起身去了臥室,手中的煙始終沒有滅。
我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蠟黃,眼下烏青嚴重,左小腿空空蕩蕩,但確實時年輕的!
戶外的熱氣和室內煙草混合在一起,引起我幹嘔不停,我意識到我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我透過臥室門,聽到李博成又打了個電話,語氣溫柔繾綣:
“嗯,工作的事情你別擔心,大膽的去做,別怕,一切有我呢。”
能讓他如此上心的人隻有一個,他的初戀白苗苗。
我洗了下臉,弄濕了及腰的長發,貼在臉上,黏膩礙事。
隻因為李博成一句喜歡長發,我便留了二十多年長發。
我早就明白,他喜歡的不是長發,是長發的白苗苗。
他不愛我,卻因為我的腿、腹中的孩子綁在一起相互折磨,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白苗苗,讓我在痛苦壓抑的婚姻中掙紮。
我把所有心力傾注給孩子,卻被孩子憎恨,咒罵我隻是失去了一條腿,卻讓她失去了完整的家。
孩子咒罵我是個瘋女人,連家長會都是讓白苗苗去參加,背後說如果媽媽是她這種獨立漂亮的女人該多好。
丈夫不愛,孩子不親,在高壓下,我瘋了......
我不應該,是那個慘淡的結局。
在他掛斷電話,才發現門口的我,一臉不耐煩得說廠裏忙,要出差幾天。
”李博成,我們離婚吧。耽誤你一上午時間。”
這話前世我也說過,不過,親朋都是勸我看在孩子的份上,有了孩子,男人就顧家了,後來就是孩子大了就好,再後來就是誰不是這樣過來的。
這一句句的看似安慰,將我推向了無望的深淵,蹉跎了半生。
“別鬧了,我剛才就是給白苗苗安排個工作,你也知道她剛離婚,咱們能幫就幫一把。”
他的幫一把,是跑半條街給白苗苗買粥,是把原本屬於給我腿傷賠償的房子免費給白苗苗住,把她安排在公司做總經理助理?
我長歎口氣,急於跟他撇清關係:
“我知道,你們清清白白的,是我不想跟你過了。孩子下午我就去打掉。離婚,隻要把我的房子,還有陪嫁還給我就行,你的東西,我一分都不要。”
他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我,停留在了我的空蕩蕩的左小腿:“就你這樣,離了我,怎麼活?好好在家,我說話算話,會養你一輩子的。”
說著,他夾上公文包就走了。
我追不上他,衝著他的背影喊了句:“是我外麵有人了!咱們離婚吧!”
他回頭,眼中的怒火又瞬間轉變成鄙視: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