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蘇慕雪走到床邊的時候,渾身酒氣撲鼻。
我被熏得皺了皺鼻。
她不是帶著陳義去醫院了嗎?為什麼會渾身酒氣的回來。
還沒等我想明白原因,她就強行把我拉了起來。
「顧晨,你今天到底發什麼瘋,為什麼要當著這麼多人這樣說我?」
「你非要和一個病人爭什麼,你還有同情心嗎?」
蘇慕雪麵色緋紅,表現的異常委屈。
她理直氣壯的質問我,就好像今天和陳義孤男寡女躺在一起的不是她一樣。
被突然從睡夢裏拽起,我自然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好臉色。
更何況,我這次是徹底心死,本就不打算和她再有什麼聯係。
她總是這樣驕矜,究其原因,隻不過是她一直認為我是她的一隻舔狗,無論她如何傷害我,我都會守在她的身邊。
可看到她和陳義躺在睡袋裏擁吻的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都凝滯了,我根本不敢想,如果當時我來晚了幾步,會看到什麼。
見我沉默,她盛怒開口,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你把義哥氣的心臟病犯了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你在這裏裝什麼沉默?!」
我抬眼看蘇慕雪,冷笑著回答道。
「我不是在成全你們兩個嗎?你們都孤男寡女登山睡在一起了。」
「你不是說當年陳義要是沒出國,和你結婚的就是他嗎?我們現在離婚,我給他讓位置不好嗎?」
蘇慕雪神情一滯,似乎是沒想到我會舊事重提。
「你在這胡說什麼?我和義哥隻是青梅竹馬,才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們從小就睡在一起過,你為什麼非要揪著不放!」
她盛怒開口,將手上提著的禮物盒劈頭蓋臉的砸在我的臉上。
「虧我還想要補償你,給你帶了禮物!」
禮物盒砸在我的鼻梁上,鼻血滴滴落下,把從盒子裏掉落出的領帶染紅。
我目光盯著掉出來的領帶,歎了口氣。
相同的領帶,我已經收到了七八根。
蘇慕雪見我鼻血止不住,慌了神,想要拿紙巾替我擦拭,卻被我攔住了。
看到我受傷,她態度放軟。
「顧晨,我也不想和你吵架,這件事我們各退一步,就這樣算了吧。」
「我答應你,等義哥病好了,我就不會再管他了。」
這是她第一次向我示弱,以我受傷為代價。
聽到她說不再管陳義,我嗤笑道。
「等你什麼時候不給他拿那些處方藥了,他病就會好了。」
蘇慕雪作為醫生,這些年一直偷偷摸摸給陳義拿違禁的處方藥,那些藥有很強的副作用和成癮性。
她不會不知道,但能夠為自己青梅竹馬做的事,她一件都不會少做。
我感到渾身疲累,不願和她多說,收拾東西就去了公司。
離開前,蘇慕雪低聲求我不要離開,見我心意已決,她咬牙恨恨看著我。
「顧晨,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我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以為隻要主動示弱,我就會和以前毫無底線的原諒她。
可那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
現在不愛了,一切都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