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晚很快就答應了,並且表示,後天絕對不會爽約。
其實陳默心裏清楚,她說的話從來不作數。
但可能因為是最後一次的緣故,陳默還是選擇相信。
後天早上,陳默吃了兩顆止疼藥,才能勉強撐著上了林聽晚的車。
“今天怎麼想起來這了?”林聽晚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憶苦思甜嗎?”
陳默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從車上下來,“有些東西要給你看,再不看,沒機會了。”
林聽晚聽著這話有些奇怪,剛要詢問,手機的專屬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沒有絲毫猶豫,按下接聽鍵。
“晚姐,我騎車被撞了一下,膝蓋摔破了,醫生說需要縫針,我真的好害怕,你能不能過來幫我縫一下啊?”
電話裏,賀嶼新的聲音委屈又無助,“除了你,我誰都不相信。”
林聽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掛斷電話後又火速上車,“陳默,醫院那邊有急事,我晚點過來接你。”
陳默第一次攔住她,拉著她的車門把手,“給我一個小時,陪我上去一趟,可以嗎?”
再不去,真的沒機會了。
林聽晚很著急,“陳默,你也知道我職業的特殊性,人命關天,上麵有什麼東西是你要給我看的,直接帶回家就好了,我回家再看。”
說完,根本沒給陳默回話的機會,直接一腳油門掉頭走了。
陳默看著這焦急的汽車尾影,自嘲的笑了一聲。
回家?
林聽晚,我們沒家了。
林聽晚在醫院賠了賀嶼新整整一夜。
第二天,她打飯回來,病房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大致講的就是城外一處小區於今早徹底拆除,之後會建設成什麼之類的。
她這才猛地想起,昨天把陳默一個人扔在了城外,於是趕緊趕回了家。
但再回去,那棟別墅已經被陳默給賣了,還是半價賣的。
她一邊開車子往四合院那邊趕,一邊打陳默的電話。
可所有的聯係方式,都被拉黑了。
回到四合院林聽晚才發現,這偌大的房子裏,隻有屬於她一個人的東西。
沒有半件是和陳默有關的。
像極了她那些密密麻麻的日記。
這一刻,林聽晚感覺大腦都炸了。
她不知道陳默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就因為她昨天沒有和他去老小區憶苦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