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婚禮隻有三天了,周驍還沒回來,每次打電話手機都是關機的。
周驍的媽媽一邊準備結婚的東西一邊替我說話。
[周驍這小子也太不像話了,都要結婚了還出什麼差啊,南月,你別生氣,到時候我替你教訓他。]
[阿驍工作也很忙的,現在公司在上升期,出差也很正常,沒事。]
我嘴上說著沒事,可心裏還是感到一陣的失落。
終於在婚禮的前夕他回來了。
可他一回來就去了書房,招呼也未曾跟我打一下。
我將明天他要穿的新郎服放在了臥室便抱著被子去了客臥睡。
第二天,婚禮開始了。
我站在殿堂外的門口,深呼吸著,終於,我要嫁給他了。
可我卻隱約聽見裏麵傳出的嘈雜聲。
時間一到,我隨著大門的打開,拎著裙子緩緩邁入會場,眼前的燈光模糊了我的雙眼,我有些看不清前方站的那個男人。
他好像不是周驍。
待我走近才發現,這是周驍的爸爸,他一臉歉意的向我表示,周驍逃婚了。
他跟我講了很多,可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隻知道,周驍逃婚了。
我站在台中央,眼睛早已被淚水所打濕,我往台下望去,台下所坐的人用憐憫的眼光看著我,是憐憫我這八年還是憐憫我被拋棄。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聲音顫抖著說:
[周叔叔,我知道了。]
我扔掉了手上的手捧花,無聲的流著淚朝門口走去。
回到了家,我趴在地上放聲大哭,八年換來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我抬眼看見牆上掛著的喜字,發了瘋一樣扯下來,全都是假的。
我趴在地上趴了很久,等淚流幹了拖著早已麻了的腿回房間。
在我剛想閉眼躺下時,醫院給我打來了電話。
[溫小姐,檢查結果出來了,您快來醫院吧。]
我到了醫院,盯著手中的報告單很久沒有說話,對麵的醫生看見了我手上的戒指。
[讓您的愛人來一趟吧,您這個病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
[他在忙,我還有多久?]
[最多一個月。]
我被安排進了病房,我沒有告訴任何人,與我同在的還有一個女孩,也是胃癌,不過比我好一些,是早期。
晚上,我收到了周驍的道歉,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的原因。
孟曉曉離婚了,沒有安全感,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需要周驍的陪伴。
我沒有回話,默默的走到窗前,伴著月光,看著遠處。
回想我這一生真是可笑,為了周驍,把命都搭進去了。
手上的戒指反射的光閃到了我的臉上,我摘下戒指,看著戒指背麵的字母刻痕,心裏泛出一陣酸澀。
當初是我纏著他要給我買戒指的,也是我非要刻上我倆各自的名字。
我摩挲著ZX的刻印,突然就釋懷了。
我又是笑又是哭的,低聲開口:
[周驍,這次是我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