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也一直給我打電話、發消息,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想想就煩的不行,繼母卻還在嘮叨。
可逐漸我的注意力就從她的話裏轉移了,因為我和她坐的很近,我才發現,能力賦予的小字又浮現出來。
在她眼下剛長出來的黑痣上。
清晰地寫了六個大字:“惡性黑色素瘤”
我實在沒忍住,打斷了她的話。
我說:“媽,你這顆痣,真是個福痣啊。”
她不以為意,還美滋滋地說什麼她老家算命的都說她命好,這可能就是其中一種之類的。
我就笑笑不說話。
將近一天車程,終於要到老家了。
我現在開不了車,更不願意擠大巴,直接打了專車開去農村。
臨下車我發現,司機身側有“腸胃炎”這三個小字。
我就提醒他,“師傅,不要黑白顛倒地開車,記得注意腸胃哈。”
上了班之後寒暑假就再與我無緣了。
這就導致我忘了,現在正值暑假,我的便宜弟弟邱傑在家。
他正大剌剌地躺在沙發上打遊戲,見我來了也沒問一聲好。
我對他這副模樣見怪不怪,畢竟他從小就沒叫過幾聲姐。
我剛一坐在沙發上,定睛一看,立刻彈起!
這都是一家什麼人?
隻見他身上寫著:
“肛門直腸菜花型尖銳濕疣、梅毒、HIV”
哥們,你毒王啊?!!
邱傑是毒王。
並且,他很有可能喜歡男人。
雖然身在醫院,聊天八卦起來,什麼花樣的病人都聽說了,男同去皮膚科看性病也不算什麼新鮮事。
但像邱傑這麼齊全的還是第一次見。
嚇得我腦震蕩後遺症都要出來了,但是又有點隱隱的爽感。
要是繼母知道他的寶貝兒子是男同,沒辦法給她傳宗接代,還不得氣死。
這兩天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隔絕後媽,遠離毒王。
沒想到家裏就他們兩個,我爸不知道被後媽弄了什麼船上打工去了,也不在家。
我更好奇的是邱稻呢,邱傑的雙胞胎妹妹,按理說她也應該放假了呀。
邱稻是個好孩子,是我在家裏唯一不討厭的人。
今天邱傑不知道去哪鬼混了,不過我還是照例把飯拿到了房間吃。
突然,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接著,我聽見熟悉的一個聲音:“禾禾,是我。”
方程居然追到家裏來了。
我最開始沒有開門,而是警惕地問:“你來幹什麼?”
“你媽媽聯係我,說你很想我,隻是不好開口。其實,我也不舍得你......”
什麼玩意?我想你個大頭鬼!
“我沒有,並且也不會叫你來。你可以滾了。”
門外沒有聲音了,但憑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還沒走。我隻好推開房門,好把他趕走。
果不其然,他坐在沙發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