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惡毒後媽的欺淩下如履薄冰地生活。
努力考上了醫學院後,她也仍然不停吸血。
因為要彩禮獅子大開口,逼得男友要和我分手。
直到一場醫鬧,我意外得到了金手指。
我看清男友需要掛男科,繼弟更是肮臟男同。
而後媽臉上那顆平平無奇的黑痣上寫著:
“惡性黑色素瘤”
然後我告訴她:“媽,這是顆福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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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我後腦受到擊打,當即眩暈無比。
我最後一個念頭是,這起碼得三級腦震蕩。
接著還沒來得及感受疼痛,就昏了過去。
再睜開眼,我躺在病床上,頭上裹著紗布。
我聽見關心我的同事喊:“邱禾姐醒了!”
罪魁禍首連荔也在,不愧是我的死對頭,要不是因為她,我不會被卷入那場醫鬧。
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卻沒心情怪罪任何人。
因為我感覺,我的眼睛好像出問題了。
隻要離我稍近一點的人,我就能看到他們身上漂浮著字。
比如連荔,她下半身寫的是——“痔瘡”
我搓搓眼,腦子還有點遲鈍,問出了第一句話。
“連荔,你有痔瘡嗎?”
科室的人都覺得我瘋了。
連荔一瞬間炸毛,“你說什麼?!”
平時趾高氣揚的人,比剛才麵對要動手的病患家屬還要凶,感覺要把我撕碎。
連荔一直跟我不對付,但我能知道的她對我的惡意,來自於我們一同競爭職位後我入選了。
我真的有時候不能理解為什麼。
為什麼女生對女生的惡意可以這麼大。她在我隔壁科室,但是很有人脈,難搞的病人、難辦的事經常是我被安排。
不過我當然也不是軟包子,我逮住了給我惡意安排值班的人,一番審問,這才知道幕後主使都是她。
大家知道我們關係不好,但一般都是連荔沒事找事,我主動挑釁,這還是第一次。
挑釁的主題還是什麼痔瘡。
不會是真的吧。
和我交好的同事們還在偷笑,見連荔大發雷霆,趕快一邊勸她“禾姐剛腦震蕩了不清醒”,一邊把她拉出病房。
“禾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們下班再來看你!”
隨著她離開,字也消失了,眼前的情況實在有點奇怪。
雖然知道不宜用腦,但我還是忍著頭痛,努力回想了一下今天。
早晨一進科室,我就看到了護士們同情的目光,眼色也朝我辦公室裏使。
我一下就知道,我的惡毒後媽又來醫院找我了。
這次是為了什麼?
弟弟妹妹的贍養費,還是我的彩禮?
為了彩禮的事,害我和男朋友分手了這還不夠,她真的要徹底毀了我的生活嗎?
從小到大,我真的受夠了。
我母親早亡,從她帶著弟弟妹妹進我家門開始,我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我爸工作忙,她會在我爸在的時候對我百般關照,把我抱在懷裏,看起來比親生的孩子還要疼。
背地裏又原形畢露,會把我從懷裏直接扔下去。
新衣服給我穿一會後,也立馬脫下來套在她兒子身上。
至於好吃的更是不舍得給我一點。
那時營養不良,還幹了太多活的我,身材遠遠不及同齡人,明明比繼弟繼妹大好幾歲,卻和他們差不多高。
因為矮,在學校被同學們霸淩,被關廁所和隨意使喚都是家常便飯。我的性格也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
有後媽就有後爹,漸漸的,我爸對我的關心也變得寥寥無幾。
為了有口飯吃,為了活命,我在自己家裏和學校都活成了個傭人和任人欺負的可憐蟲。
可我沒有放棄學習,作為農村孩子,好不容易考上醫學院,上大學燒錢,對於學費,他們默不作聲。
但我表示可以靠自己。
我一邊兼顧學業一邊打工,隻能勉強應付自己的開銷。
他們知道我沒錢,便也不管不問,說實話雖然辛苦,但清淨許多,比起現在反而過得幸福。
因為直到我正式參加工作,這塊家庭的牛皮糖就又開始粘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