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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忘了如果愛忘了
我能封神

第一章

結婚七周年紀念日,我為妻子做了一大桌她愛吃的菜。

她領著一個三歲小孩回家。

那是她在外麵的野種。

她說:“我媽的心願就是能抱個孫子,你放心,我不會給她父親任何名分,但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江雅蓉,你可還記得自己曾經的誓言?

我被時空亂流錯位拉入這個陌生的時空。

一開始,我排斥和這裏的人產生羈絆。

後來,我傾盡全力,幫江雅蓉創業,讓她成為眾所周知的江總。

我們是朋友,是靈魂伴侶,是夫妻楷模。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是她忘了承諾,是她變了。

在她把那孩子的父親接來家裏那天,我找到了回家的辦法。

1

剛被帶到這個世界時,我很惶恐。

我沒有認識的人,這副身體的原主是有家人的。

可我沒有家人,他們也不是我的家人。

我向來不信這些神神鬼鬼,卻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四處詢問高僧道士。

無論怎樣都好,我隻希望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的行為在他人眼中荒誕不經,他們都說我瘋了,一定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原主的父母本就不喜歡原主,更是任我自生自滅。

那時,我和江雅蓉已有婚約,但江家日漸衰落,自然不願讓女兒嫁給一個瘋子。

爸媽將我掃地出門,說和我斷絕關係。

我被打發到了遙遠的老家南城。

我想,如果回不去,就在這裏安度餘生也挺好。

然而,沒多久,南城就爆發了嚴重的疫情。

感染者與日俱增,幾乎成了一座死城。

江雅蓉竟然非要到前線支援,意外救下了我。

最嚴重的時局過後,我更是待在自己的小窩,哪裏也不願意接觸。

但江雅蓉卻時常來到我的小院,憑借著那份不算有的情誼,對我多有照拂。

後來我才知道,婚約沒有被作廢。

我被趕出家門後,江家讓江雅蓉放棄那個本就可有可無的戲言婚約。

她說做人不能言而無信,要重諾,把婚期延後了。

我試圖保持距離,她卻非要一步步地靠近。

在南城的那一年裏,她忙於抗疫、建防疫站、分流治療,救人。

她與我不同,敢於以微小之力,去改變這個世界。

而在這一年裏,我原本堅固的心防也漸漸軟化。

我終於忍不住出手相助。

她從不問緣由,總是極其尊重我的意見。

因此,在南城的各項事務上都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我們配合得極為默契。

也在這一年的日漸相處中,發現彼此的相同點,靈魂交融。

她說,她之前救見過我一麵。

她說,那一眼讓她覺得我們仿佛前世就已相識。

我唯一的要求,是她這輩子隻能愛我一個男人。

心裏要隻想著我,她隻屬於我。

我也同樣如此。

最終,我們舉辦了盛大的婚禮,結為夫妻。

七年來,江雅蓉幾經沉浮,我毫不吝惜地運用自己的知識和能力幫助她,如今她已是江氏集團的總裁。

我們是模範夫妻,也是事業上最忠誠的夥伴,卻始終沒有孩子。

雖然有些遺憾,沒有和她的孩子。

但妻子體貼,生活幸福,已經很滿足了。

直到我們七周年紀念日這天,她帶回來一個三歲的小女孩。

那孩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有些膽怯,眉眼之間和她有幾分相似。

我病重的嶽母抱著孩子喜極而泣,“我的乖孫女!”

我呆滯的楞在一旁。

江雅蓉有些心虛,慢吞吞的挪到我旁邊,牽起我的手。

“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抽開手,盯著她的眼睛:“不是那樣,那是哪樣?這孩子不是你生的?”

她堆起來的討笑僵在臉上,沒了話。

察覺到我崩潰的目光,她說:“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有意識的想去出軌,我隻愛你啊老公,怎麼可能碰別的男人?她是因為那次我去應酬喝多了,失去意識了,我把他當成了你才......”

江雅蓉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她爸進我們家。”

此話一出,那孩子哇的一聲哭了。

“瑤瑤要爸爸!”

嶽母連忙心疼地哄著,“不哭不哭。”

片刻後又憤怒地看向我,“你自己沒孩子,怎麼忍心讓別人骨肉分離?”

“為什麼不忍心?這又不是我的孩子。江雅蓉的老公是我吧,那這孩子不是跟外麵的小三生的私生子嗎?”

我沉默了片刻,開口,“我絕不會同意這個孩子進江家的門。”

嶽母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重複道,“這個孩子,不能上江家的戶口本。”

說完,我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還沒來得及休息,江雅蓉跟著進來了。

她神色收斂,“阿淩,你生氣了嗎?”

我低頭整理東西,沒有理她。

她耐心地哄著我。

可我沒辦法當做沒發生一樣原諒她,更何況她生下了和別人的孩子。

見我始終不發一言,她微微蹙起了眉頭。

“若非我媽病重實在想抱孫女,我也不會提出這件事,難道我還做得不夠多嗎?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不肯體諒我?”

“行,你失去意識了和別人一夜荒唐不是你的錯,那孩子呢?孩子你也不知道要生她嗎?”

“在你察覺不對,檢查出懷孕的時候,為什麼不打掉這個和別人的孩子?”

我眼中泛起酸澀,紅著眼睛抬起頭。

“江雅蓉,你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她愣住了。

2

我與江雅蓉冷戰了三天,卻依舊無法改變那個孩子被江母留下來當親孫女養的結果。

四年前,江雅蓉去國外忙新的大項目。

一呆,就是一年多。

直到那天她應酬喝了很多酒,她和那個叫季念辰的男人共度了一夜。

原本,江雅蓉隻想拍拍屁股走人,或者用金錢解決,但沒想到季念辰不幹。

或許是看穿了江雅蓉的意圖,季念辰說自己是第一次,要江雅蓉負責。

江雅蓉沒當回事,繼續回去忙項目。

直到一個多月後,她才感覺到不對勁。

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江雅蓉隻好借口照顧朋友的弟弟,將他帶回了國,又因為擔心我懷疑,將他安置在了離江家很遠的別墅裏。

我當時確實有所疑慮,但觀察了一段時間,沒有發現兩人有任何聯係,便放下了心。

我看著秘書送來的文件,隻覺得頭腦一片混亂。

不久後,季念辰從別墅被帶到了我麵前。

保鏢把他按在我麵前,他故意扯了扯胸前的襯衫扣,一身定製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格外修長。

我認了出來,這套西裝是江雅蓉從巴黎特意為我帶回來的。

她一共買了五套同一品牌的款,留了一套說是給朋友帶的,現在卻穿在了季念辰身上。

這四年的時光裏,不知藏著多少江雅蓉與季念辰的私下來往。

可笑的是,我對此一無所知。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季念辰就開始一臉委屈狀,好像我欺負了他似的。

“求謝先生可憐,我絕對不敢和您爭搶江總,哪怕做個司機或做飯打掃的都好,我隻想看看我的孩子。”

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頭撞地,不一會兒,白皙的額頭上就出現了紅痕。

沒過多久,江雅蓉匆匆趕到。

季念辰抬頭,虛弱地喊了聲,“江總。”

然後便暈倒在地。

她神色一緊,連忙扶起季念辰。

“快,快叫救護車。”

她扶起季念辰就要往外走。

我這個正經丈夫被徹底無視。

“站住!其他人是沒手嗎,他非得你扶才能去醫院?”

司機見我發怒,連忙接過季念辰,叫車去醫院。

江雅蓉緩了緩神色,這才走到我跟前。

“阿淩......”

“你是要為了你的心上人指責我虐待了他嗎?”

“你不是這種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

江雅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可憐。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卻又強迫自己硬起心腸。

“這件事,你從未向我透露過半分。”

她眼中閃過一絲晦澀,“我不想我們因此產生隔閡,我並不在意季念辰,隻是我當初不忍心毀掉一個生命。我們一直沒有孩子,我就是太想要一個孩子了。我就是怕,我怕你知道了會立刻離開我。”

我無言以對。

仿佛所有的煩惱都是我自找的。

我的糾結,我的痛苦,都變得毫無意義。

江雅蓉抱住我,鄭重許諾。

“我絕不會和他有任何往來,我保證,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季瑤就當是我們領養的孩子。”

熟悉的體溫傳來,我卻感到格外迷茫。

“老公,原諒我好不好?我隻愛你,我一直瞞著也是因為害怕失去你呀。”

是這樣嗎?

除了突然多出來一個孩子這件事,江雅蓉確實在其他方麵沒的說。

可是,我真的能這樣輕易就接受嗎?

3

沒過多久,江家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圈內一種好友來。

正式認下這個三歲的小女孩作為江家的孩子。

賓客滿座,大家舉杯交錯,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問來由,隻是說著恭喜的話,好像我和江雅蓉本來就該有這麼一個孩子。

“看,她想爸爸抱呢。”有人輕輕地把孩子推向了我。

我望著那個粉嫩的小家夥,張開了雙臂。孩子撲進了我的懷抱。

我努力收回自己飄忽的思緒,維持著得體的笑容,招待著賓客。

然而,懷中的孩子卻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無論我怎麼哄都停不下來。

一旁的傭人眼疾手快地接過孩子,幾下安撫就讓小家夥止住了哭聲。

我剛鬆了口氣,卻見保姆一臉委屈地開了口。

“這孩子哪裏得罪了謝先生?”

眼前的用人竟然是季念辰,此刻他正舉起孩子白皙的小手,上麵赫然有幾個紅腫的針眼。

原本熱鬧的賓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著季念辰那雙通紅的眼睛,冷冷地說:“我身上沒有針,不是我幹的,你大可以搜。”

季念辰抱著孩子默默流淚,“是,是我誤會了。”

可他的姿態,怎麼看都不像是誤會。

“混賬!”

嶽母突然在人群後吼道,人群讓開一條道。

她心疼地看了看季瑤的傷口,又叫來了醫生,隨後冷冷地看向了我。

眾目睽睽之下,我當然不能低頭。

一旦我礙於長輩隱忍不發,從此以後,所有人都知道我心腸歹毒,連三歲的孩子都害。

“媽是在罵我?”

嶽母冷哼一聲:“不是你還有誰!”

她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毫不顧忌現場有這麼多人。

“身為一個大男人,嫉妒心竟然這麼重!簡直是混賬東西!你跟蓉蓉結婚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生不出,我看你就是有病。你心思這麼狠毒,連小孩子都敢下手,喪心病狂。”

嶽母的話如同針一般刺痛了我。

周圍投來異樣的目光,我挺直腰板,“我不認。”

“連我的話都不聽!你給我跪下!”嶽母氣得胸脯起伏,季念辰連忙上前攙扶。

“阿姨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一時間,我成了眾矢之的。

旁邊有人開始幫腔:“嶽母讓跪就跪吧。”

“是啊,老夫人身體本來就不好。”

我感到手腳冰涼,直到一個溫柔堅定的聲音傳來:“好了。”

江雅蓉衣裙輕擺,宛如流雲,站在我的身旁。

“不過是孩子皮膚敏感起了癬,引發了誤會,讓大家見笑了。”

她八麵玲瓏,巧妙地化解了尷尬的局麵。

我順勢下去休息。

聚會結束後,我讓人把季念辰帶過來站在那。

我正悠哉的看著手機,江雅蓉推門而入。

她微微垂眸,滿臉不讚同:“他好歹是瑤瑤的親生父親,你就不能對他好一點?你就不能體會一下為人父的心情嗎?”

我麵無表情地說:“我沒有孩子,自然體會不到。我隻知道,如果江總不來,今天罰跪的可能就是我了。”

她輕歎一聲:“謝淩,你已經失去了本心。”

“想當年在南城,看到誰你都於心不忍,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原來她根本不相信我。

我微微垂眸:“你覺得我做錯了?”

“你的確需要冷靜一段時間。”江雅蓉眼中滿是失望,轉身離去。

這段時間我心神不寧,做事總是走神。

與我交好的朋友上門來勸慰我。

“既然不離婚,那就好好過日子吧。江總心疼你,在人前人後她都護著你,那個男的有心也插不進來。你該知足了。”

朋友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

我突然開口:“你說的對。”

我主動去嶽母家,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裏麵的歡聲笑語。

“爸爸,為什麼媽媽不坐呢?”孩子的聲音天真無邪。

江雅蓉溫柔地解釋著,原來她這麼喜歡孩子。

“我的孫女這麼有孝心,就不用分什麼避不避嫌了,這裏又沒有那個混賬東西,念辰坐吧。”嶽母喜笑顏開。

我透過門縫看到他們圍坐在一起吃飯,就像真正的一家人。

我這個正派丈夫卻像個外人。

季念辰溫柔地給她夾菜,江雅蓉明明有潔癖,卻沒有拒絕。

而是轉頭看向季瑤:“瑤瑤,不能光吃肉。”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突然刮起一陣風,我驚出一身冷汗。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我衝到衛生間用涼水洗臉。

水珠從我的臉頰滑落,我鬼使神差地想到:

該去找浮雲寺的空明大師談談了。

4

空明大師距離我所在的城市有兩天的車程。

我還沒到,就收到了江雅蓉的視頻電話。

剛接通,她就說了一堆。

“你請了空明大師?怎麼又開始研究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了?”

“你是故意這樣做來跟我置氣嗎?”她繼續追問,美麗的臉龐上帶著一絲不悅。

眼前人的麵容還是和七年前一般讓人心動。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我冷靜了這幾天,已經想清楚了。何必讓季瑤承受骨肉分離的痛苦,我同意你和季念辰在一起。”

江雅蓉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我所期待的喜悅,她擰眉生氣的看向我。

“你發什麼瘋?我不就是接個孩子回家嗎?至於這樣對我陰陽怪氣嗎?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對那個季念辰一點想法也沒有,難道你要讓我把一個三歲的孩子扔出去嗎?”

我頭痛的厲害,輕聲說:“那就當我沒說,既然這樣,我成全你們,讓季念辰住進來。”

我的退讓讓她鬆了一口氣。

“委屈你了。”她輕聲說道,但我能感覺到她的話語中缺乏真誠。

她很快離開了,我知道,現在江家有她的女兒和季念辰,她自然沒必要也當然不會來找我。

小和尚接待了我,我在庭院裏等空明大師。

他微笑著看著我,說道:“謝先生,好久不見。”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四年前您曾告訴我,說那件事有了些眉目,如今還有消息嗎?”

他淡淡地回答:“施主不是說在那邊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早就安心在這裏生活了嗎?”

我握緊拳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我是一個孤兒,對過去唯一的執念,是我與這個時代的觀念格格不入。

這半生的漂泊無依,讓我像浮萍一樣沒有歸屬感。

即使找到了一個暫時的避風港,也難以真正安定下來。

“大師,強行融入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錯的。希望你能幫我,如果需要錢,盡管開口。”

我懇求道。

空明大師歎了口氣:“機遇是可遇不可求的,我隻能盡力而為。”

我讓人取回了曾經在南城研究穿越的手稿,隨後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潛心研究。

江雅蓉來了幾次,每次看到書房裏煙霧繚繞、各種儀器圖紙散落一地的景象,都會緊鎖眉頭。

“你若是不願意我和季念辰在一起,我絕不會和他在一起,何必......”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奇怪地看著她:“那你想和季念辰在一起嗎?”

她愣了一下,片刻後開口:“我和他之間並沒有感情,讓他住進家裏,隻是因為季瑤年幼,一來需要父親的照顧,二來別人問起她的身世,也好有個解釋。僅此而已。”

我苦澀的笑了,或許在她心中,女兒遠遠重於我。

我輕笑一聲:“江總這麼想就夠了,我尊重你的決定。”

她以為我口是心非,拂袖而去。

而我則低頭繼續研究手稿。

我沉迷於研究怪力亂神,這個消息傳出去後,難免引來流言蜚語。

旁人都以為我借此和江總鬧矛盾,也有人覺得我太不知足,等著看我的笑話。

我和江雅蓉的關係日漸疏遠。

我們不再交談、不再同桌吃飯、甚至分房而居。

她像是在和我賭氣一樣,時不時傳來她和季念辰逐漸走進曖昧,感情升溫的消息。

一次醉酒後,江雅蓉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她往日的清淡笑意變得苦澀壓抑,按住我的肩膀說道:“阿淩,我想你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和我鬧?”她質問道。

“為什麼不理我?隻知道研究這本破手稿?”她用力奪過我的手稿,撕成碎片,摔在地上。

紙屑紛飛,像極了我此刻冰冷的心。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她的眼神滿是醉意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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