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三歲時被確診超雄綜合症。
五歲時踢爆鄰居的下體,導致鄰居終身不育。
我賠償鄰居五百萬才罷休。
十歲時故意割斷繩子導致遊客摔下山崖死亡。
我給被害人下跪十天十夜隻求一紙諒解書。
嫂子將侄女推出來。
告訴我讓侄女去替兒子頂罪坐牢。
並竄謀景區工作人員作證是侄女將推下去得。
我苦心教導兒子不要再使用暴力。
誰知兒子成人禮那天,卻給我下安眠藥,關在家中。
我燃氣中毒躺在醫院時,卻聽到兒子指責我影響他和哥嫂一家團聚。
原來哥嫂趁我生產時調換了我倆的孩子!
再睜眼,我重生回兒子五歲那年。
1
「終身不育?我們洋洋的腳有沒有受傷?」
嫂子知道兒子踢爆鄰居小孩的下體後,急切地關心著兒子的腳。
看到兒子無恙後,長舒一口氣。
「胡說什麼呢!鄰居怎麼說?」
「妹夫真的因為這件事兒要跟你離婚?洋洋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哥哥瞪了一眼嫂子後,自言自語,語氣中竟有一些興奮。
恍惚了幾秒鐘,身體的疼痛還沒消失。
哥嫂又說出熟悉的話。
我竟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前世我以為哥哥嫂子是為我考慮。
竟沒有察覺到其中的異樣。
兒子三歲時,被確診超雄綜合症。
當時我覺得很蹊蹺。
因為產檢時染色體正常並無異樣。
憂愁之際,與我同一天生孩子的嫂子勸我,
「醫生也不能確保生下來百分之百準確。」
「對,來都來了,都這麼大了也不能塞回去。」
哥哥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點了點頭。
如果還沒生下來就被查出超雄基因我肯定不會要。
但正如我哥所說,都三歲了,我也隻能好好照顧他。
但他小小年紀,將壞基因展現得淋漓盡致。
將幼兒園其他小朋友推倒,打架。
這次將鄰居孩子踢得無法生育後老公不堪壓力,患上嚴重的抑鬱症,我為了減輕他的抑鬱症便離了婚。
「以後啊,我和你嫂子一起幫你養,不行還有你侄女,她以後給洋洋兜底。」
前世離婚後,哥嫂一起勸著我。
哥嫂均初中沒畢業。
在家躺平十幾年沒上班。
以前我嫌棄他們啃老不上進。
卻不曾想真的遇到困難時還是他們安慰我。
但萬萬沒想到他口中的【兜底】是跟超雄【兒子】改命換命!
而侄女才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生女兒!
我好恨!
咬著嘴唇,恨意裹挾著我。
狠狠地壓下想上揚起的巴掌。
「看來啊,我隻能將洋洋推出去負荊請罪了。」
我拍了拍手,假裝為難地說道。
「負荊請罪?怎麼請?」
「一球換一球。」
「什麼?你想斷我家的根!」
哥嫂同時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道。
2
「哥,你糊塗了吧?要斷也是斷周家的根,你跟嫂子不是有盼盼這個閨女了麼。」
哥嫂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抿了抿嘴唇。
「反正超雄基因留不得,既然醫生診斷錯誤,讓他生下來了,那就不能一錯再錯留下後代了。」
我假裝可惜地說道。
「不然他可是要百萬賠償,我哪賠得起?」
「再說沒有生育能力是錢能解決的事兒嗎?」
嫂子趕緊推了推我哥的胳膊。
急了。
「這麼小就絕育了以後周家和你的產業留給誰啊。」
「你奮鬥了這麼多年,你媽又留給你那麼多遺產,沒有孫子繼承怎麼行?」
我突然醒悟了。
原來哥嫂不止是想讓我養超雄兒子周洋,還眼饞我媽留給我的遺產。
徐飛是我媽二婚老公帶來的兒子。
我媽去世時立了遺囑,將她的所有財產和公司股份都留給了我。
原來這對狗男女自己覬覦我的財產不成將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
「當然是我侄女盼盼了。我很喜歡盼盼。」
我壓住恨意說道。
我哥靈光乍現,突然抬起頭。
「對啊,還有盼盼!要不把盼盼推出來,任你們鄰居怎麼處罰都行!」
嫂子也恍然大悟。
趕忙將盼盼帶出來
我握緊拳頭。
眼前的小女孩黑黢黢,瘦巴巴的。
毛發枯黃。
衣服也沾滿了油漬。
一看就沒在家過過一天好日子!
這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生女兒啊!
前世盼盼替周洋頂罪後,鬱鬱寡歡。
加上長期的虐待,竟在十八歲生日那天跳了樓。
想到這,我握緊了拳頭。
「壞人別跟我搶爸媽!」
周洋不知從哪個角落裏竄出來,一把將盼盼推倒在地。
瘦弱的盼盼一下子就坐在嫂子的腳上。
「你這個死丫頭,臟死了,別坐壞了我的新皮鞋!」
嫂子嫌棄地一腳將盼盼踹倒在地。
「哭哭哭,就知道哭,把弟弟惹生氣了還知道哭!」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
徐飛又往盼盼肚子上踹了一腳。
盼盼趕忙捂著嘴,扭曲著身體。
我的血壓快要衝上來!
趕忙將盼盼摟進懷裏。
扭頭連忙給了周洋一巴掌。
「你這個沒爹媽教養得,又打人!」
周洋捂著帶著血絲的嘴巴,看著哥嫂,嗷嗷地哭了起來。
嫂子眼裏滿是心疼。
一把將周洋摟進懷裏。
「洋洋還是個孩子。」
徐飛也皺了皺眉頭。
「正因為他是個孩子才不能放過他,我現在就帶他結紮去!」
說罷便要強行從嫂子手裏將周洋拉走。
周洋死死地抱住嫂子的腿不撒手。
徐飛也不忍心。
突然向我跪下。
「妹子,你說吧,除了給洋洋結紮,還有什麼辦法能讓消氣!」
我舒了口氣。
就等你這句話呢。
「哎,那就賠錢咯,500萬!」
「你可是有億萬家產呢!這錢你不能拿?」
嫂子不死心。
我攤了攤手。
「這麼多年我拿錢給他擺平了多少事兒,我也累了,還不如一了百了,結紮省心。」
嫂子急得直跺腳。
徐飛眼珠子也快瞪了出來。
長歎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
「這錢,我和你嫂子給!」
我裝作驚訝地看了看嫂子。
3
嫂子猶豫了會兒,肯定地點了點頭。
「誰讓洋洋跟我家盼盼是同一天長大得呢?」
「我跟你哥啊,待盼盼如同親兒子。這錢,我們給得心甘情願。」
我壓住嘴角的笑意。
「五百萬不分期,卡號我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鄰居說了,這周不到賬就一球抵一球。」
徐飛趕忙從地上起來。
拿出手機。
「快,多找幾個中介,趕緊把我們房子賣出去!」
嫂子雖不情願,卻也隻能照做。
二人離開後。
我蹲下趕忙擦去盼盼眼角上的眼淚。
「乖女兒,這一世,我要把這世界上最好的都給你!」
「欺負你的人,我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罷將盼盼摟進懷裏。
周洋見我和盼盼親昵,拿起玩具車朝我砸來。
「壞女人,搶我錢搶我家產不得好死!」
我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將他放在腿上,打紅了他的屁股。
「以後再動盼盼一根毫毛,我饒不了你!」
「聽清楚沒?」
周洋眼角掛著淚,惡狠狠地盯著我。
見我又想打他,周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盼盼怯生生地跟在我的身後。
我帶著盼盼去了遊樂園,給她買最好看的衣服。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盼盼終於開朗了起來。
徐飛和嫂子將房子打骨折出售後,沒了住處。
想搬來和我一起住時。
我連忙拒絕。
「嗨,你看你一個女人照顧個超雄兒子也不方便不是?我和你哥來還能照應著。」
「你哥是男人,男人對付男孩有一套。」
嫂子陪著笑臉說道。
我連忙擺擺手。
「周洋啊,以後不住在這。」
「那他住哪?」
嫂子疑惑道。
「我呢,給他找了個培訓班,專門針對像他這樣的超雄基因或者青春期極其的孩子。」
「那裏有專門的人才給他製定消耗體能的方案。」
「去那裏培訓一段時間的孩子長大後,危害社會的幾率就少多了。」
前世就有同事建議我將周洋送到這種培訓班。
可哥嫂極力勸阻,加上我也實在不舍,去了那個培訓班,以周洋的脾氣,肯定會被欺負。
於是便帶著周洋去山裏隱居。
遠離人群,這樣總會減少危害了吧。
而徐飛這時以我經常不在公司為由,進入了公司管理層。
「這學校不就是另一種楊永信?」
「不行!我不同意!我兒子怎麼能吃這種苦?」
徐飛急得吐沫飛濺。
「我已經將他送過去了,不同意也沒辦法。」
我聳了聳肩膀。
「誰允許你這麼做得,他還是個孩子!」
「我是他親媽,也是他監護人,我送他去哪上學關你們什麼事兒?」
4
我的一席話讓徐飛和嫂子立馬閉了口。
這一世之所以還沒拆穿他們的把戲,就是不想讓他們好過!
徐飛二人見勸說無果,急得原地轉圈圈。
我帶著盼盼在房間裏畫畫。
「老公,怎麼辦啊!洋洋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他被欺負了可怎麼辦?」
「你不是說你妹心軟好忽悠嗎?現在我們房子沒了,兒子也被送去被欺負了,你還是你妹公司的小保安,還不如當初把兒子留在......」
嫂子話還沒說完,便被捂住了嘴巴。
笑死。
前世的心軟換來我和我女兒的淒慘下場。
你們以為這一世我會輕易放過你?
嫂子鬧騰了一會兒見我還不鬆口便離開了家。
培訓學校的負責老師打電話告訴我,徐飛和嫂子要將周洋接走。
我告訴老師,我才是周洋唯一的合法監護人。
學校便沒同意。
徐飛和嫂子無奈。
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小房子。
時不時地給周洋做頓飯。
我一個月去見周洋一次。
周洋每每看到我,便用最臟的話咒罵我,要求我接他回家。
學校裏的飯菜實在太難吃。
「我打不過同學,他們個子比我高!」
我笑問:
「難道舅舅和舅媽對你不好嗎?他們不是每天接你回家吃飯嗎?」
「我要吃澳洲龍蝦!我要吃東星斑,舅舅家房子又小又破,不吃舅舅家的粗茶淡飯!」
周洋哭訴著。
甚至想動手打我。
可惜我帶了保鏢。
周洋並沒有得手。
「如果你肯好好在這裏上課,吃學校的飯菜我就接你回家住大房子。」
「否則,我永遠不會來接你。」
周洋不以為然。
甚至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裏。
也難怪。
徐飛和嫂子將他視為眼珠子,又怎麼會舍得他吃遍培訓班的苦?
既然他們沒有權利將他接走,隻能讓他吃好些了。
我回家後點了澳洲龍蝦東星斑,和女兒一起品起了這美味的佳肴。
5
女兒十歲生日這天。
我在女兒最喜歡的遊樂園替她舉辦了生日會。
看著女兒開心的樣子。
我的眼睛濕潤了。
前世,就是十周歲生日這天,女兒被徐飛和張燕帶去給周洋頂罪。
周洋割完蹦極繩後的笑容曆曆在目。
現在想起來還後背發涼。
索性今天我特地叮囑學校不準放周洋出校。
哪怕是這一世女兒沒給周洋頂罪,也不能有無辜的生命從世界上消失。
傍晚,女兒許完願正準備吹蠟燭時。
徐飛卻匆匆趕來。
拉著女兒就要往外走。
我趕忙攔住。
「你兒子今天在景區割斷了蹦極的繩子,害得蹦極的人當場喪命,我問過了,放繩子的地方沒有監控,盼盼趕緊去頂一下罪。」
我心一驚。
為何我明明通知學校別放周洋出來他還是出來了?
6
我攔住徐飛。
「自己做得事兒自己承擔,憑什麼讓盼盼去頂罪?」
徐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雙手抱懷:
「憑我是徐盼盼的合法監護人!」
趁我失神之際。
徐飛趕忙將盼盼拉走。
我也抓緊跟過去。
又回到前世蹦極的地方。
周洋無所謂地坐在沙發上玩著平板。
和前世一樣,園方報了警。
「警察同誌,我們僅有的監控能拍到就是這倆大人進了放繩子的地方。」
「但是見鬼的是,這倆成年人很快就出現在其他監控裏,並沒有作案時間。」
園方人員說道。
並將懷疑的眼神遞給了正在玩平板的周洋。
「對,是我們。」
徐飛連忙接著園方的話。
拉著盼盼的手,舉了起來。
「是我女兒貪玩,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徐飛毫不猶豫地說道。
還給了盼盼一個栗子。
盼盼被嚇哭了。
邊哭邊嘟囔著【沒有。】
張燕見狀也趕忙插嘴:
「是的啊,警察同誌,我女兒這個人從小就愛說謊話。」
「還喜歡搞破壞,這繩子,鐵定是她割得!」
張燕也站起來指著哭鼻子的盼盼。
盼盼掙紮著,連忙搖頭。
7
周洋也抬起頭吼著盼盼:
「吵死了!別哭了!」
警察耐心地詢問著盼盼和周洋。
周洋一口否認繩子是他割得。
盼盼也慌忙搖頭。
徐飛和張燕一直不停地勸說著警察抓緊結案。
我趕到時,警察正要將盼盼帶走。
我連忙攔住。
「盼盼她姑姑,我知道你一直心疼盼盼跟著我們受苦了,但紙包不住火不是。」
「誰做得就得讓誰承擔!」
張燕得意地說道。
周洋也看到我來時。
心虛地打算離開。
卻被我堵住了門。
「讓開!」
周洋不耐煩道。
「不是我做得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周洋低著頭吼道。
「真的不是你?」
我提高了聲音。
「不是我不是我,別人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再攔著我我也把你推下去!」
我笑了笑。
心裏了然。
就算周洋前世是個天生壞種。
這一世,我以為將他送進特殊學校,會有改觀。
原來依舊是狗改不了吃屎!
「好了!貝思雪,你覺得你比警察厲害嗎?警察都抓到凶手了,還用得著你操心?」
嫂子翹著嘴,不屑地說道。
「同誌,你誤會了,我們沒有給徐盼盼小朋友定罪。」
「我們隻是帶她去監控室指認一下人。」
「園方說器材室的角落裏還有個監控,雖然沒有拍到正臉,但拍到了背影。」
徐飛和張燕二人頓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