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年前知道周緒換了一個秘書,剛知道的時候我並沒有放心上。
可沒到一個月,我便發現周緒非常偏袒她,張楚楚做錯文件,周緒會將文件拿回來,熬夜為她改了文件裏邊的錯誤。
他會在節日的時候,給我訂一束花,同樣也會給張楚楚訂一束。
張楚楚一個電話,他便拋下我,跑到張楚楚身邊。
張楚楚第一次把周緒從我身邊叫走的時候,我朝周緒發火了:“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紀念日!我們在一起七年了,你是不是變心了?再說了她沒有朋友嗎?為什麼非得喊你這個當領導的。”
周緒捏著眉頭,很不耐煩的說:“她就是我們同校的一個學妹,我就想多照顧照顧她。”
“她一個小女孩,在A市又沒有什麼朋友。”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們就分手。”
聽到分手這兩個字,我氣瞬間就消了,和周緒在一起七年,他已經成為我體內不可缺少的骨頭,我不能失去他。
失去他我會死的!
於是我讓了一步,我隻想和周緒好好在一起。
就在我們決定訂婚的前一個月,周緒說他開會,我便一個人試了婚紗。
等我試完婚紗回家,打開家門發現張楚楚躺在臥室的床上,穿著我的睡衣,睡得正香。
周緒竟然把家裏的備用鑰匙交給張楚楚。
我當場就氣瘋了,將張楚楚扯起來,張楚楚一臉無辜的跟我說:“徐小姐,周總說了,讓我當你的伴娘。”
她捂著嘴巴驚呼:“對不起徐小姐!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我剛陪周總出差回來,太累了一時沒注意。”
我氣急了,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上去。
張楚楚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的:“對不起徐小姐,我這就離開,你別生氣。”
我剛想讓她收了收這副綠茶的模樣,卻聽到身後傳來周緒的聲音,我回頭一看。
竟是說他在開會的周緒。
周緒端著一碗粥,臉色難看的看著我:“徐寧萱,楚楚是你的伴娘,所以我就讓她住進來了,楚楚隻是沒注意不小心進錯了房間,你至於嗎?”
我有些崩潰:“我又不是沒有朋友,用得著你給我找伴娘嗎?”
周緒有些不屑:“就你那些朋友......”
見我臉色實在是難看,他緩和語氣:“我們那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男方為了表達重視女方,會安排自己的朋友成為女方的伴娘,你那些朋友,就算了吧。”
說完他放下手裏的粥,拉著正在哭泣的張楚楚離開。
我看著那碗溫熱的粥,不由苦笑。
八年了,我沒有喝過周緒給我煮的粥,而張楚楚隻是出現一年,他就為張楚楚煮粥。
我攪拌了一下,喝了一口,很好喝,就是太苦了。
從聚會上離開後,我並沒有回到我和周緒的愛巢,而是吩咐司機把我送到老宅。
自從爺爺去世後,我父母便沒有住老宅了,也許他們現在分別躺在各自的情人身邊。
見我回來,管家有些詫異:“小姐,你要在老宅出嫁嗎?”
我隻覺得累極了,隻是搖搖頭,便回到我的房間,倒頭就睡。
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又回到那個聚會上,張楚楚將戒指丟進湖裏,聚會上的那些朋友都嬉笑著將我摁到水裏,讓我自己把戒指撈上來。
畫麵突然轉換,周緒抱著張楚楚,一臉冷漠的說:“徐寧萱,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從來就沒愛過你。”
我做了很多個夢,我夢到和周緒的點滴往事,可是夢的結尾全都是周緒一臉冷漠的樣子。
等我清醒的時候,就看到管家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家庭醫生正在給我吊水,見我醒過來,管家鬆了一口氣。
原來我發燒了。
管家給我送來一碗白粥,叮囑我好好休息,婚禮的日期可以往後推遲,身體要緊。
我隻能苦笑,還能有什麼婚禮,想必這個時候的周緒,在開心的通知客人婚禮取消。
我沒有什麼胃口,潦草的喝了幾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周緒一臉陰沉的坐在床邊,我下意識的揉揉眼睛,發現不是夢。
周緒生氣的說:“徐寧萱,你現在原來越任性了,你知不知道婚禮現場好多人都在等著你,你這樣讓我和楚楚多難堪!”
我無力的笑了笑,可我的笑落在周緒眼裏,周緒卻以為我在嘲諷他。
他更生氣了:“你是什麼態度,你到底還想不想結婚了,不想結婚就別結了!”
我咳嗽了幾聲,忍住心口的痛:“我昨天就說了,這個婚別結了,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