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妻子為救身患肺結核的白月光,將我告上法庭,逼我捐獻部分肺臟。
我向妻子解釋,我有先天慢性梗阻肺病,切除肺臟將必死無疑。
妻子卻厭惡的朝我大吼「陸遠病情這麼嚴重了,你還在這爭風吃醋!你到底有完沒完!」
在妻子卓越的控訴技巧下,我當場敗訴,被強製到醫院移植肺臟。
最終,因肺部嚴重疾病,慘死在了無人的手術台上。
當顧曼青陪在陸遠病房外的時候,我正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絕望的等死。
管子插滿我的全身,儀器的聲音像是死神奪命一般,提醒著我該走了。
直到我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陸遠那邊卻傳來了手術成功的消息,手術室的緊急燈暗掉,我的眼睛也永久的閉上了。
大概是我生前怨氣很重,靈魂竟然來到了顧曼青的身邊。
看著顧曼青抱著死裏逃生的陸遠,激動到眼眶發紅,我的心也跌入了穀底。
我想問問顧曼青,我們兩個同時被推入手術室的時候,她是否有那麼一瞬間擔憂我的生死呢?
答案是否定的,畢竟顧曼青為了陸遠的病,將我告上了法庭,顧曼青是國內最優秀的律師,我從來不會擔心以她的口才和專業知識會輸給任何人,包括我。
結果便是我敗了,絲毫沒有懸念。
摘除我肺的時候,我在手術室裏疼得汗水浸濕了後背,我給她打電話,語氣帶著乞求。
「老婆,我錯了好不好,不要摘我的肺,我真的好疼,我要死了。」
從未在顧曼青麵前服過軟的我,以為隻要我認輸,將所有莫須有的罪名都攬下,顧曼青是否會看在五年的感情裏饒我一命?
可顧曼青在電話裏冷笑。
「認錯是你該做的事,能救陸遠一命是你的造化,你別想著蒙混過關,別以為你把肺給了陸遠就不用道歉了,這麼多年裏,你傷害陸遠做得一樁樁一件件,等陸遠好了我再跟你算賬。
「你想死是嗎?那也得跟陸遠道完歉再死!」
我試圖張張開裂的嘴,想否認那些子虛有的事不是我做的,可實在沒有力氣了。
顧曼青像是沒解氣,惡狠狠對我說道。
「你這個樣子真讓我惡心!」
隨著電話被掛斷,我的心沉到了穀底,連帶著對顧曼青五年的喜歡,也隨之煙消雲散。
顧曼青說我惡心,可當初她嫁給我的時候,深情款款的對我說,她會愛我一輩子,我是她的首選,是她的例外和偏愛。
隻是有了陸遠,便忘了我這個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