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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
看著尖嘴猴腮的男人,我的呼救含在了嘴裏。
這男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遲疑間,對方已經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他隨意的坐在了病床上,然後從懷裏掏出手機對著我們的方向擺弄了起來。
“繼續啊。”
他這副作態,讓陳國棟冷靜下來,沒再輕舉妄動。
可陳曉曉卻不以為意,“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告訴你,這是我們家的家事,跟外人沒關係,你最好少逞能,別想著英雄救美。”
“我們家養了這個白眼狼這麼久,讓她在家裏白吃白喝,可她卻害得我媽被截肢,讓她也斷一條腿算是便宜她了。”
聽著陳曉曉顛倒黑白的話,一股名為憤怒的情緒從我的心底升騰。
明明我沒有像上輩子一樣逃課去救許定芳,連見到沒有見過她,可是陳曉曉他們還是把錯都歸咎在了我的身上。
仿佛不論何種結果,我都是罪魁禍首,都逃不過被折磨的命運。
不!
我不信命!
莫名生出的勇氣讓我狠狠的撞開了陳國棟的手,大步流星的跑到了男人的身後躲起來。
“這位先生,麻煩你幫我報警,不然我會被他們打死的。”
我抬手擦了擦被血液糊住視線的眼睛,“他們想打斷我的腿,我今年才剛上大學,求您幫幫我,以後我會報答你的。”
“不行,不能報警!”
“不可以!”
“王若涵,你居然還敢報警,信不信我打死你!”
三道不同聲線的聲音同步響起,其中氣勢最猛的竟然是躺在病床上的許定芳。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朝著我怒目圓瞪,嘴裏叫囂著,“老娘看你就是皮癢了欠揍。”
這模樣,看起來可不像是剛才醒過來的。
我就說許定芳的麻藥勁兒早就過去了,前麵病房的動靜又鬧得那麼大,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原來是早就醒了,閉眼裝睡看好戲呢。
她明知道自己被截肢是陳曉曉害得,不關我的事,卻冷漠的讓陳曉曉把錯怪在我的身上,任由老公、女兒對我實施霸淩。
直到我要報警找警察,才慢慢悠悠的“醒”過來,居高臨下的指責起我。
哪怕上輩子飽受折磨已經看清許定芳骨子裏的刻薄陰險,我仍舊被氣得渾身發顫。
虧我和她還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
她對我簡直比畜生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