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重生到了收養白眼狼女兒的那一天。
丈夫失蹤後,婆婆設計將丈夫的私生女帶回家讓我收養。
在婆婆的勸說下,收養了有些先天殘缺的她。
不僅花費財力為她治療、謀劃前程,還將自己的全部財產留給了她。
不料在她繼承財產後,直接反咬我一口,怪我拆散了他們一家。
為了給親媽討回公道,她逼我下跪道歉,還找人製造車禍,害我被大貨車活活碾死。
這一世,我選擇冷眼旁觀,讓她們通通暴露在法律下。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前世的白眼狼女兒,竟然也重生了。
我是個孤兒,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憑借實力,我創立了公司,這才勉強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後來我嫁給了出身農村單親家庭的丈夫江重,結婚後,他和他媽都搬到了我城裏的房子。
很多人說他就是吃軟飯的,但是念在他對我特別體貼關心,一切以我為主的份上,我也就沒過多計較了。
可結婚沒兩年,他卻突然失蹤了,我苦尋數日無果,婆婆卻勸我放棄。
婆婆周仁翠對我很好,這讓我有了母親和家的感覺,在她多次勸說安慰下,我最終放棄繼續尋找丈夫,但是對她卻愈發尊敬和愛戴,經常買好東西孝敬她。
直到我死之前,我才知道,原來一切他們都是串通好的。
哪有所謂的好婆婆,不過是推波助瀾、引我上鉤罷了。
丈夫假意失蹤,盡是為了和外麵的女人鬼混,婆婆知曉一切,卻始終為他們打掩護,還借機會設計將他們患有先天唇齶裂的私生女送到我名下。
婆婆的勸說,還有當我得知江惠雪和我一樣是個孤兒,我一時心軟,便將她視為己出,為她治療。
這場陰謀,直到我的養女繼承我的公司,和我一起回到家中那一刻,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個騙局。
我看著失蹤已久的丈夫牽著別的女人的手,坐在我家的真皮沙發上。
我的女兒親切地走上前,挽著她的另一隻胳膊,甜甜地喊了一聲“媽”。
而那女人也對著她笑,看著麵前兩人相似的麵容,我不僅全身發寒。
發瘋一般的上前,大聲質問江惠雪。
卻被女兒用力一推,隨後道:“要不是你,我爸媽也不至於需要隱姓埋名在外吃苦,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破壞人家家庭,你可真該死啊!”
隨後,她還命人壓著讓我跪下,向她的親生母親道歉。
那婦人卻是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眼神中帶著得意和輕蔑,“下跪就不必了,說起來,還得多謝你,幫我帶出這麼一位優秀又乖巧女兒。”
我這才知道,原來江惠雪是江重在和我結婚前,在村裏和陳湘生的女兒。
而這個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兒竟讓我給她們下跪道歉,我崩潰了。
我掙脫束縛,想要上前去跟她撕扯。
而江重一個跨步擋在她身前,狠狠推我一把,並厭惡警惕的眼神看著我,“這麼多年了,你竟然還是這般強勢善妒,一點沒有湘兒溫柔體貼。”
最後,與他們撕扯之間,我單手不敵眾人,最終被綁起來打了一頓,被趕出了別墅。
我失魂落魄走在街上,卻不料一輛大貨車朝我駛過來,硬生生將我雙腿碾過去。
肇事司機當場逃逸,屆時我因沒得到及時的治療,淒淒艾艾死在了大街上。
一切都是那般可笑,我親手養大的孩子,一直把我當做拆散她們家庭的仇人。
而在她成長路上袖手旁觀的親生父母,卻成了她最尊敬的人,一家人其樂融融,縱享天倫。
我好恨,恨自己沒看穿這一場巨大的陰謀。
恨自己對她太好,造就了這一切悲劇。
死前徹骨的疼痛似乎還未消散。
可再睜眼,我卻穿著幹淨整潔的衣服站在老房子的門口。
有些恍惚,低頭看向我那雙手手指光滑白皙,不像四五十歲的手,我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即眼淚便跟著落了下來。
我連忙從包中翻出手機,打開翻蓋手機,專注盯著屏幕上的時間。
2003年8月21日。
是這天沒錯了,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丈夫失蹤三個月,第一次遇見江惠雪這天,決定收養她這一天。
三個月前,我丈夫江重失蹤了。
明明那時候的情人節,他還溫柔告訴我,說要帶我去外麵旅遊。
我因公司事情太多就搪塞了過去。
可就在那之後,他卻徹底失蹤了,這這天以來,我四處派人打聽尋找他的下落。
電話打了,短信發了,警局去了,可一切都石沉大海。
而今天,婆婆會從外麵帶回來一個五歲的兔唇的孩子,告訴我是在外麵遇到的,無父無母的孩子,看她可憐,這才將人帶回家裏來。
還苦口婆心的勸我收養這個可憐的孩子。
上輩子,江惠雪一見麵就對我特別親切,“阿姨,飯飯...我...餓。”
她的唇上有一條很明顯的縫,像是裂開的峽穀一般,周圍都紅腫著看,起來很奇怪。
但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盯著我,這雙眼睛又想起我兒時在孤兒院裏的一個朋友,一時心軟,決定收養她當自己的女兒。
我知道這是一種身體先天的缺陷,屬於是唇齶裂,但是我卻絲毫沒有嫌棄。
不僅花重金為她修複容貌,還認真教育她,供她讀書,幾乎是把一切能給的都給了她。
讓她跟正常的孩子一樣健康長大。
上輩子傻,這輩子,我可不會在跳進同一個坑裏。
我不僅要揭開幾人虛偽的麵具,還要讓他們萬劫不複!
與前世一樣,剛開門走進去,便看見婆婆端著一杯水從廚房走出來,而江惠雪正乖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我回來了,婆婆連忙打招呼,“阿妤你回來了,這孩子是我在路邊撿到的,看她可憐又餓壞了,這才帶回家來...”
江惠雪也如前世一般跑到我麵前,牽著我的手,說了同樣的話。
我看著她的臉,愣了幾秒,還沒說什麼,婆婆接著道:“唉喲,你看著孩子多乖多可憐啊,剛剛我也問了,她也說自己無父無母的,想必是被丟棄的,我看這樣吧,你和阿重也沒有孩子,這孩子我又實在喜歡,不如你就直接收養她做女兒算了,就當是行善積德了。”
一聽這話,我立馬掙脫開孩子的手,道:“媽,這孩子來路不明的,我建議還是把她送去警察局吧,自有警察會安排她的去處,我們家又不是開慈善堂的,這樣做不妥。”
婆婆聽完頓時有些不悅,“阿妤,做人不能如此鐵石心腸啊,這孩子要是被送去孤兒院,想必一定會吃更多苦,你也是從孤兒院裏麵出來的,你就可憐可憐這孩子吧。”
“媽,你這樣算是拐帶人口了,還是交給警察局吧。”
我做勢要報警,婆婆連忙拉住了我,又好一頓勸說,但說來說去就那幾句可憐什麼的。
鬧到最後,我也沒同意收養她,我直接撂下一句,“媽,你既然如此喜歡這個孩子,正好你兒子也失蹤了,不如就以你的名義收養吧,我不介意多個小姑子。”
婆婆周仁翠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這都什麼跟什麼。
這是她的親孫女,要是收養做女兒,這像什麼樣。
而江慧雪聽到我們爭吵,眼中滿是淚水,朝著婆婆哭道:“奶奶,我...餓...餓...”
婆婆最終狠不下心,十分心疼一把將孩子攬入懷中,抽噎起來,口中喊著可憐哦可憐哦。
我並不打算繼續理會她,轉身便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自己的內心的情緒平複了些,我這才開始思索下一步。
如今這幾周公司正處於關鍵上升階段,自己實在抽不出時間調查江重和陳湘的是,恐怕得往後放一放了。
且讓他們先得意一陣子。
江惠雪最終還在留在了這個家裏,婆婆見說服不了我,最終還是親自將她收養了,戶口本上寫上了母女關係。
但是對外人卻聲稱是自己遠嫁死去的女兒的孩子,並將孩子改名叫周惠雪。
看著這一切,我隻覺得諷刺。
到時候江重回來,看到女兒變成了妹妹,不知會作何感想。
周惠雪一個五歲大點的孩子,懵懵懂懂的,什麼也不會做。
尤其是患有兔唇的她,吃飯時嘴巴合不攏,無論吃什麼都甚是費勁。
上一世,都是我每頓親手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給她,並未毫不嫌棄替她擦拭吐出來的殘渣。
直到她吃完了,我才開始吃,而那時候,飯菜都涼了。
那時候,婆婆就在一邊看著,當甩手掌櫃。
但是好聽的話,她卻是會說的,一點不做事,但卻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善良又體貼的母親形象。
而這一次,我卻置之不理,吃飯時候,目不斜視吃著自己碗裏的飯。
而沒有人幫助的周惠雪,拿起勺子將飯往嘴裏塞,卻吃了一口吐出來半口,狼狽極了。
婆婆見周惠雪吃飯時麵前桌子上弄得一片狼藉,時不時還將飯碗打翻,她有些煩躁朝我道:“阿妤啊,要不你喂喂小雪吧,你看她吃成什麼樣了。”
我笑了,誰收養的誰帶唄。
“媽,您現在才是她親媽,況且我這吃完飯,等會還要去公司開會呢,實在是騰不出手,您反正在家沒事做,不如你喂喂啊。”
周惠雪咿咿呀呀要哭了,朝著婆婆道:“吃肉肉..我要吃肉肉...我..餓。”
婆婆雖然極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繼續喂她。
果然,在我一切學習當甩手掌櫃後,人生都輕鬆愉快多了。
而周惠雪幾乎是每頓飯都得要讓人喂,且她像餓死鬼投胎一般,隔一兩個小時就喊餓要吃飯。
且每次吃都會因為兔唇的原因,食物包不住,流出來,弄得身上、桌上很是狼藉。
縱使婆婆再有耐心,每天如此卻也不免生出了很多怨氣。
看向孩子的目光也從最開始的喜愛變成了不耐,連帶著對我不管不顧的態度也多了幾分埋怨。
見我又時常不在家,她待著機會便道:“阿妤啊,不是我說你,一天天的都在公司忙忙忙,女人嘛,太強勢不好,不如在家幫我帶帶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