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飄起來,跟隨單珩謙回到家。
他哼著小曲,像是要飛起來。
鬱靈歡則是相伴左右,兩人時不時擁抱一起,時不時相視一笑。
他們是大學同學,而我不過是偶然的機會認識單珩謙。
她當初出國的時候,單珩謙依依不舍的眼神。
我知道自己的這場暗戀,終究是沒有表露出來。
隻是後來,是單珩謙找我,說要跟我在一起,會忘了以前的一切。
人心易變,我不是不懂,隻是覺得自己是例外。
後來明白發誓不過是當吃生菜,一時口爽而已。
等鬱靈歡回國,我就成了棄婦。
鬱靈歡眨巴明亮的眼睛:【珩謙,恭喜你,你終於成為一名網紅。】
單珩謙輕輕在她的手背一吻:【還是多虧有你。】
【餘生,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
我的淚水無聲滑落在臉龐。
忽然,樂樂不悅地叫起來。
樂樂是我養的德牧狗,漂亮黃褐色的毛,聰明的腦袋。
我可是喜愛的緊,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
心裏一陣歡喜,習慣性地蹲下身子想要抱著它。
可是,靈魂卻是穿過樂樂的身子。
樂樂似乎感受到我的存在,望著我的方向,發出一聲悲憫的嗚咽。
我心裏泛起一陣酸氣,頹廢地癱坐在地板上。
鬱靈歡驚叫起來,嚇得花容失色,忙躲在單珩謙的背後,雙手揪住裙擺。
【狗啊!我最怕狗了。】
單珩謙則是安慰道:【沒事,不用怕,我把它關起來就好。】
樂樂拚命對著鬱靈歡狂叫。
單珩謙連拽帶拖,費勁全力,才將50斤的樂樂關進籠子裏麵。
抬眸笑道:【靈歡,不用怕!平時都是穗穗負責的,隻是她還沒回來,我也隻能養著。】
他似乎打開了話匣子,孜孜不倦地說下去。
【你還別說,穗穗養的狗,真是很聽話又乖。】
【平時都是她負責遛狗喂狗,我隻是負責擼一下就好,有時候煩惱,玩一下還是挺開心挺治愈。】
單珩謙的手在撫摸著樂樂的頭,樂樂乖順地趴在地上,沒有剛才的殺氣。
他沒有留意到鬱靈歡眼裏的不悅。
鬱靈歡用鞋尖碰一下樂樂的耳朵,柔聲道:【穗穗真是不簡單,又有耐心和愛心。】
單珩謙隻是一味笑著,不接話。
並用手撥開她的鞋尖。
鬱靈歡繼續說下去:【不過,既然她失業在家多分擔家務也是正常,不然,平時你又要上班,又要拍視頻剪輯,已經夠累了。】
【這都是她應該做的。】
單珩謙聽得這話,拍拍手站起來。
有點無奈道:【別說了,不但要養著她,還得養這條狗。】
【做男人好累,可真是辛苦啊!】
我失業的第二天,他便開始有意見,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鬱靈歡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他,堅定道:【你放心,以後有我一起與你撐起咱們的小家。】
單珩謙感動的眼圈紅紅,幾乎要落淚。
鬱靈歡旋即捂住鼻子:【隻是這狗太臭了,我過敏性鼻炎都要犯了。】
【要不要找找她啊?】
單珩謙帶有幾分怒氣:【丁穗穗不在,都沒人替它洗澡,自然容易有味道。】
【當初我就說不要養狗,她非要養著。】
【現在任性起來,還說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聲,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鬱靈歡嘟著嘴,滿臉的委屈。
單珩謙輕輕撫過她的秀發,柔聲說:【不用怕,我盡快送走這臭狗。】
原來,他對我這麼多怨言。
沒有斷崖式分手,隻有蓄謀已久的心思。
樂樂帶有同情的眼神望著我,嗚咽一聲。
我隻覺得眼睛酸脹,喉嚨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