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因為意外流產後失去生育能力。
我為此心懷愧疚,許諾老婆一輩子不會變心。
大舅哥替老婆鳴不平:“我妹為了你一輩子都不能當媽媽,你要是真心對我妹就去結紮。”
結紮後,我為救侄女被毒蛇咬到中毒,雙腿截肢成了殘疾,我爸媽也因此被嚇的中風入院。
我跟爸媽在醫院沒有行動能力,大舅哥一家卻接管了我家所有家產。
侄女穿著高跟鞋踩著我殘疾的雙腿,嘲笑我:
“我小姑在跟你結婚之前就因為打胎多次沒有生育能力了,要不是做了個局讓你入套,小姑還不知道找誰接盤呢。”
我流著淚不舍的看向毫無意識的父母,侄女注意到我的視線譏諷:
“這兩個老不死還有退休費,比你有用多了,反正他倆放在醫院不用家裏拿錢,正好兩個老不死一起躺在床上度過後半生。”
我被當場氣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大舅哥勸我結紮那天。
“趙琦啊,你看我妹為了給你懷孩子,現在變成這樣,你這當男人的不能狼心狗肺,得給我妹一個說法吧?”
滿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內,大舅哥田剛一副據理力爭打抱不平的樣子。
侄女田玫也微微抿唇,眼裏暗含失望看向我:
“小姑父,你可是我最崇拜的人,你不會是那種沒責任心的壞男人。”
老婆田娜低垂著頭坐在病床上,垂下的發絲擋不住她煞白的臉色。
陽光透過玻璃窗射在我的眼眶,我恍惚了一下,很久沒看到這樣好的陽光了。
看著房間裏同仇敵愾的大舅哥一家,我才察覺我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在老婆流產後,大舅哥跟侄女也是這樣。
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將老婆的流產原因推在我的身上。
而我也確實自責於沒有保護好老婆,最終答應了大舅哥的提議去做了結紮。
可回想起上一世臨終前侄女的話,我才認真的觀察起來。
小診所的環境不如大醫院,床單上還殘留著某些不明痕跡。
老婆是在我們一起出門時,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原本我是想直接打20求救,但是老婆卻一把抓著我的手:
“去我哥的診所那!我不放心別的醫生!”
在老婆的強烈要求下,我隻能帶她來到大舅哥的私人診所。
大舅哥見老婆捂著肚子,一臉怒容指責我:“你怎麼照顧的我妹妹?要是孩子沒了,你得負全責!”
說完就將老婆推進簡陋的手術室,並把我隔絕在外。
兩小時後,大舅哥推著老婆出來告訴我孩子已經沒了。
在病房裏,大舅哥和侄女則是一直譴責我的失職。
上一世,我因為太過愧疚一直陷入深深自責中,並沒有心思想別的。
可現在認真觀察,大舅哥表麵一臉怒容卻眼神裏卻精光乍現的樣子讓我一眼看透。
看似沉浸在悲傷裏臉色煞白的老婆,實則臉上完全不是元氣大傷的白色,而是化妝品塗抹出來的假白。
仔細一看, 臉跟脖子的連接處乍然 分成兩個色號。
我藏起觀察的眼神,心裏暗暗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