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下落不明後,宋以安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他的哥哥。
為了報複我,他強娶了我,故意將我當狗一樣馴化。
他讓我懷孕又親手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他說宋家的孩子絕不能從我這樣下賤的人肚子裏爬出來。
然而真相大白時,他跪在地上,流著淚求我再為他生個孩子,一家人好好在一起。
門被打開後,無數的光亮爭先恐後的湧了進來。
我驚恐不安的蜷縮在角落。
等他向我走來時,條件反射般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嘴裏機械的重複著:“主人,饒了我吧……”
宋以安嗤笑一聲,涼薄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如刀子般的言語襲來。
“江雪,你還真是條合格的狗。”
我早已習慣他的諷刺,內心毫無波瀾,隻乞求他能放過我。
宋以安心情很好,他隨意扯了扯鐵鏈,我狼狽不堪的匍匐在地上,不敢有任何怨言。
自從宋明琛下落不明後,宋以安就恨極了我,他用我媽的命威脅我,迫使我不得不嫁給他。
我沒得選,婚後他更是變本加厲的報複我,打碎了我的一身傲骨,將我當成狗一樣馴化。
我恨他,怕他,每天都過的生不如死。
無數次崩潰的哀求他殺了我,可他也隻是冷冷的笑著,捏著我下巴的手微微收緊,冷淡絕情的開口。
“你賤命一條,哪裏比得上我哥。”
“在我沒有泄憤之前,你若敢死,我就把你媽千刀萬剮,也讓你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哪怕我已經解釋了無數次,宋明琛失蹤與我無關,可他不信,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凶殘的懲罰。
我渾渾噩噩的活著,不敢違背他,在心裏越發期待他打死我。
死了就解脫了。
死了好。
或許是我乖巧的表現取悅了他,宋以安居然大發慈悲的要放我出去。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呆愣在原地。
久久不敢相信這話出自他口。
我以為他圈養我,是要把我關在這小黑屋裏一輩子,折磨我直到死去。
“高興傻了?”
宋以安淡泊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我打了個激靈,像小狗般蹭了蹭他的手,看他勾了勾唇角,這才鬆了口氣。
婚後我就被他囚禁起來了,也不知道我媽怎麼樣了,這次出去無論如何我也要找機會去看看她。
如今她就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他放我出來後就帶我參加了宋奶奶的壽宴。
近三十天不見天日的生活磨平了我的棱角,外界的風吹草動都令我驚恐萬分。
我無法忍受旁人的目光,像是一根根尖刺紮在身上般痛苦,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逃離。
可我不敢。
宋以安看穿了我的脆弱,他就是要故意折磨我,將我推進人群,看著我焦躁不安,幾乎暈厥的樣子露出滿意的笑。
熟悉宋以安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恨我,為了討好他各種侮辱我。
對外我是光鮮亮麗的宋太太,可他們知道私底下我不過是他的一條狗。
我用盡全力忍耐,無視他們的挑釁,可愛慕宋以安的女人太多了,她們視我為眼中釘。
趁著我上廁所時三五個人摁住我,讓我學狗叫,趴在地上喝汙水,拿手機拍下我狼狽的一麵。
等我出來時滿身狼藉,宋以安視而不見,繼續跟身邊人閑談,我捏了捏手心,內心湧上一股深深的無力。
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縱容的。
他最是喜歡看追求者百般淩辱我的樣子。
為了我媽,我不得不忍耐。
隻求宋以安出氣後,能放我們母女一馬。
我像個啞巴忍下一切,默默站在他身側。
然而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打破了我難得的安寧。
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江盈月一把推開了我,誇張的捂著鼻子,擠兌我身上一股怪味,汙染了空氣。
看著她眼底的妒忌,我哪裏不明白,她是恨我嫁給了宋以安,搶了她宋太太的位置。
“以安,宋奶奶這麼重要的日子幹嘛叫她這個晦氣的人過來?她丟盡了你的臉麵。”
江盈月貼著宋以安的手臂,嬌滴滴的衝他撒嬌,毫不避違的當著我的麵撩撥他。
宋以安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語氣滿是無奈。
“別鬧,奶奶想見她。”
江盈月神色一滯,不甘嫉妒的瞪了我一眼。
當她又望向宋以安時,變得乖巧可愛,仿佛剛才的陰暗不存在似的。
“原來是這樣,姐姐身為宋家孫媳也太不懂事了,讓宋奶奶惦記她,也不知道照顧老人。”
我卻知道她心口不一。
她心裏嫉妒的快要發瘋,待會兒肯定找機會發泄。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宋以安。
片刻後,我被叫到了宋奶奶的房間裏。
“既然嫁進來了,就要為宋家綿延子嗣,事事以宋家為先。”
都說禮佛的人有著慈悲心腸,可我見著宋奶奶第一麵就知道她不簡單。
當初宋明琛失蹤後,宋家發了瘋的找他。
宋以安將一切怪罪到我頭上,他明目張膽的對付我,性命攸關之際,她救下了我,我卻在她眼底看見了濃濃的憎惡。
她同樣恨我。
隻是為了宋家,她不得不出麵阻止,避免事態更加嚴重。
後來宋以安要娶我,她勸過,但看見宋以安態度強硬,無奈答應了這門婚事,暗地裏敲打了我好幾次。
宋以安囚禁我折磨我,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隻是沒想到,她要求我為宋以安生孩子。
難道她不知道宋以安有多討厭我嗎?
他娶我,隻是為了讓我無時無刻活在地獄裏。
然而,我沒有反抗的餘地。
自始至終,我都沒得選。
剛出房間,就看見江盈月守在門口,因為憤怒,她的五官變得猙獰扭曲。
我本不想理會她,可她卻冷冷的笑了。
“你難道不打算管你那個賤人媽了嗎?”
我下意識捏緊了拳。
我爸是鳳凰男,年輕時騙了我媽,將外公的事業吞並後就迫不及待踹了我媽,將她們母女接進了家門。
久而久之,外人隻知江盈月是江家的千金,卻忘了她和她媽鳩占鵲巢。
我和我媽常年被他們打壓,我媽更是在遭受背叛後一蹶不振,從此臥病在床。
她們母女越發猖獗,隻可惜,宋爺爺在世時隻認我和宋家的婚約。
江盈月想破了腦袋也擠不進宋家的門檻。
她隻能將矛頭對準我和我媽。
聽到宋奶奶催生後她更是難以忍受,威脅我給宋以安下藥,助她進宋家的門。
腦海中浮現宋以安冷漠的麵容,我下意識腿軟了一下。
他的所作所為已經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我不敢想象東窗事發後,宋以安會是怎樣的表情。
江盈月冷笑一聲,揚言我不幫她,她就去折磨我媽。
我不得不妥協。
可是當我真的這麼做了時,她卻沒膽子麵對宋以安滔天怒火,將一切推到我頭上,灰溜溜的逃跑了。
“江雪,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宋以安深邃的眼眸掃了過來,他往日折磨我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我驚恐到失聲,努力的張了張嘴巴,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
我想要逃跑,雙腿跟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過來,一把將我甩到床上。
刹那間,渾身的骨頭像是要被撞碎般。
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撕裂,沁出鮮血。
我絕望的哀求他。
而他卻隻是冰冷的吐露一句話。
“狗不聽話就得教訓。”
一夜過後,我仿佛一條瀕死的魚癱軟在床。
隻記得我拚命反抗時,宋以安像頭被激怒的野獸,惡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他雙目猩紅,泛著嗜血的光。
一遍遍的質問我對他哥做了什麼。
為什麼要害他哥。
我卸了力氣,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這樣掐死我也好。
可惜最後一刻他找回了理智,隻是冰冷的警告我別耍花樣。
想要逃離這裏,除非宋明琛安然無恙的回來。
他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期待宋明琛回來。
我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醒了後,我就能和媽媽得到幸福。
但現實給了我一記重錘。
我居然懷孕了。
隻是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拖到了宋以安的麵前。
他用力捏著我的下巴,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冰冷的語氣如同催命符般驟然響起。
“你以為生下這個孩子,我就會原諒你了?”
“像你這麼下賤的女人,根本不配生下宋家的血脈。”
江盈月滿臉的幸災樂禍,添油加醋的向他告狀,我為了生下這個孩子有多處心積慮。
我看著宋以安眼中怒氣更甚,像是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將我淩遲。
我聽著她的汙蔑,不做任何辯解。
江盈月篤定了她捏著我媽的命,我不敢將她捅出來,卻不知我壓根就不希望有這個孩子。
像我這樣正大光明生下來的孩子都受盡苦楚,更何況他隻是一個被侵犯後誕生的產物。
我知道不該怨他,依舊忍不住厭惡他。
宋以安恨我,他也絕不允許我生下他的孩子。
隻是我沒想到,他居然狠毒到當場踹向我的肚子。
我疼得死去活來,渾身抽搐,身下淌出大片血跡,陷入昏迷前,我看見宋以安笑著將江盈月擁進懷裏,笑的溫柔。
“多虧有你,不然就讓這個賤人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