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比江辰先一步到了器材室,
悄咪咪的把魔術箱透氣孔上的封條取了下來,攥在手心,
我的身子一顫,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魔術的道具每天都有人檢查,今天卻突然出事了,原來是溫言在搗鬼。
溫言的動作結束,江辰剛好進門,
見到溫言後,一愣:
“你不是腳疼嗎?怎麼會在這裏?”
溫言紅著眼,咬著嘴唇,猶豫了半天才說話:
“姚夕葉剛才給我打電話,可生氣了,可能因為我們倆出去玩生氣了,我在想辦法解釋。”
江辰眉頭蹙起:
“你都受傷了,她還敢這麼折騰你?”
溫言裝作貼心的樣子:
“沒事,這個年紀的小女生有點嫉妒心是正常的,我不會和她計較的。”
溫言裝作大度的樣子,剛好拿捏到了江辰。
江辰皺著眉,不悅的目光掃過魔術箱:
“姚夕葉,你到底在鬧什麼?”
“溫言為了你,受著傷過來哄你,你一句話也不說就躲在裏麵。”
我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回答江辰,
空氣裏一陣安靜,
江辰以為我故意不回答,臉上的憤怒到了頂點: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不講理呢。”
“關你一天就是太少了,應該多關你幾天。”
我的心徹底暗淡下來,我有幽閉恐懼症,
江辰也知道,居然還舍得說出這種話。
溫言看到江辰的態度,裝模作樣的替我說話:
“沒關係,我不會和她生氣的。”
“也確實是我的不對,我不該在這個時候約你出去的,隻是明天就表演了,我怕你太緊張,像安慰你幾句,姚小姐可能誤會了。”
江辰聽完,更心疼溫言了,拉著她的手:
“這怎麼能怪你,都怪她太不懂事了。”
說完,狠狠地踹了一下魔術箱,
我的身體被踹的一個顛簸:
“我本來還想放你出來的,現在看來,你是一點沒學乖。”
“趕緊給溫言道歉。”
“不然我是不會放你出來的。”
溫言還想給我求情,被江辰攔住了:
“不行,我看不得你受委屈。”
溫言聽完,臉瞬間紅了,嬌滴滴的低下了頭。
江辰還是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咬牙切齒:
“好,你就是鐵了心要氣我,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你今天就給我待在這個箱子裏,等你什麼時候答應給溫言道歉了,我再給你放出來。”
“或者就幹脆給我死在裏麵,永遠都不要出來了。”
魔術箱裏沒有任何回應,江辰拉著溫言離開了,
臨走時狠心關了燈,最後一絲光亮也沒有給我留。
等到第二天表演開始,江辰還是連看我都不肯看一眼,
助理猶猶豫豫的上來,眼底都是擔憂:
“我剛才試了一下箱子,姚小姐已經進去了,隻是我說了幾句話她都沒有回答。”
江辰一點也不關心:
“沒事,我昨天關了她一天,現在她在鬧脾氣,不用管她。”
助理被他雲淡風輕的話驚得合不攏嘴,試探:
“姚小姐被關了一晚上身體肯定承受不住,很容易出現意外的,”
“要不......”
“我們換一個節目?”
江辰嗤笑:
“她就是故意不出來,想毀掉我給溫言的節目,”
“隻要能給溫言表演好這個魔術,姚夕葉死了也是值得的。”
“節目照常,告訴姚夕葉,我不會被她的苦情戲碼騙的,讓她早點死了這顆心。”
助理隻是個打工仔,聽完這話,隻能按照他的話把我推上台。
萬眾矚目之下,江辰按照劇目漫不經心將劍慢慢的插進魔術箱裏,
魔術箱內部結構錯綜複雜,被分成了無數個區域,
最大的空間容納著我,其餘地方放著別的道具,
我需要按照記憶,不斷地在裏麵調整姿勢躲開江辰的刀具,
可我已經死了,江辰的每一個劍都狠狠地穿到了我的屍體上,
不斷地有血從魔術箱裏湧出,
江辰一開始還以為是計劃裏的表演血漿,眼看著血越流越多,
有些慌了,壓低嗓子:
“姚夕葉,你居然這麼報複我是嗎,我偏不如你願。”
覺得節目效果不夠,江辰叫助理拿來了電鋸,
瘋狂的切割著魔術箱,
在眾人的驚歎聲中變戲法般抽出了小鳥和活蹦亂跳的兔子,
魔術接近尾聲,江辰麵帶微笑,從容不迫的從外側打開魔術箱,
鞠著躬,準備迎接外麵的掌聲,
我千瘡百孔的屍體順著蓋子滾下來,“撲通”砸到表演舞台上,
鮮血濺在了江辰整潔的西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