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書包給了李老師後,我直接回了家。
蔣東已經去上班了。
我先去泡了個澡,換了件有氣場的衣服。
妝化到一半,表妹電話打了過來。
“姐,你快來醫院,明明殺人了!”
我“哦”了一聲。
掛斷電話。
接下來半小時,我手機響個沒完沒了。
我嫌吵,摁了靜音鍵。
全妝畫完,我對自己這張臉很是滿意。
吵架肯定不會輸。
就在我準備出門的時候,門被敲響,門外站了兩個警察。
“陳女士是吧,有人報案說你畏罪潛逃,請您......”
我平靜地換了鞋,打斷他們的話,“走吧,去醫院。”
在車上,兩個警察看我的眼神怪異又熟悉。
上輩子那兩個人編造完我之後,圍觀的群眾就是這麼看我的。
他們拿我當禍害,我卻拿他們當救命稻草。
笑著跟他們說:“警察同誌,一會兒你們可要保護好我。”
其中一個警察翻了個白眼,似乎對我這種行為格外無語。
到了醫院,大廳分了兩個部分。
最前麵的是表妹和蔣東。
話筒直接杵在兒子臉上,“請問你為什麼要把他推下去?”
表妹在背後推了兒子幾下,兒子都不說話,一副嚇壞了的樣子,紅著眼睛就知道哭。
表妹把話筒接過去,溫柔地說:“你們不要嚇到他了,他這麼小的孩子,什麼都不懂,說到底還是教育出了問題,他媽媽就是我表姐,平日裏的教育一言難盡,隻告訴孩子去用暴力解決問題。”
這說辭跟上輩子一模一樣。
蔣東站在一邊接了話茬,“我是蔣明明的爸爸,這都是我的責任,平日裏他媽媽就總是給他看一些這個年齡不該看的東西,甚至把小動物拿回來解剖,給孩子埋下了血腥的種子,我有罪,我一直知道我老婆崇尚暴力,我卻沒有勸解,釀成了大錯。”
記者問:“至今還沒見孩子母親,她是出了事來不了嗎?”
蔣東堅定道:“不!她就是這樣冷血的一個人,這孩子的命在她眼裏看來根本就沒有會議重要,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平日裏應該再多多給她做治療的。”
他越是往自己身上攬罪過,圍觀的就越感覺他不容易。
越覺得我不是人。
果然好演技。
另一圈人圍著受害者母親李翠芳。
李翠芳坐在大廳中央哭天抹淚,“天殺的蔣明明,我孩子才九歲,就被他推下去了,我隻有這個孩子了,他媽媽現在也不露個麵,真是冷血啊,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李翠芳丈夫死的早,據她所說,她有三個孩子,死了兩個,如今這唯一的獨苗也被人害死了。
頓時大家對她的同情就更多了,在一邊罵我不得好死。
我站在警察後麵,看到這一幕感覺就像是看電視劇。
隻不過這幾個人演技真是糟糕透頂,破綻百出。
正呲著大牙樂呢,表妹看到了我。
她喊我:“蔣明明媽媽,你可算來了,你怎麼來得這麼晚,而且你也太沒同理心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她這一嗓子,成功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我身上。
李翠芳愣了幾秒,直接向我撲過來。
“你這個賤人,你兒子害死我兒子,你還這麼高興,你有沒有良心,我殺了你!”
大家都對我的行為感到憤怒,沒有一個阻攔的,要不是警察在,估計這些人也想上來抽我兩巴掌。
李翠芳撲過來,我就往警察身後躲。
“殺人啦!警察叔叔救我。”
就算在討厭我,麵對這局麵,警察也得護著我。
他們攔下李翠芳,苦口婆心道:“阿姨,我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可現在是法治社會,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你們到底是不是人民警察,她兒子殺了我兒子,你們不管就算了,現在你們還不讓我打她,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
我躲在警察身後搖頭道:“阿姨,這話你就錯了,如果我兒子真的殺了你兒子你打我就算了,可你兒子真的死了嗎?”
此話一出。
所有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