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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掛斷電話後,哥哥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對著電話罵道:「近墨者黑,她這些同學也不是什麼好貨!」

我將這些惡毒的話都聽進耳裏。

心中悲涼。

記得我第一次帶同學回家,他興奮地跑遍了周邊所有的商店,把好吃好玩的都盡數買來。

他說:「我們珊珊交到好朋友了,哥哥替你高興。」

我總說他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哥哥大我三歲,爸媽工作忙,他幾乎是親手將我撫養大。

陪我上下學,在我闖禍時替我背鍋。

一切都朝著正軌發展。

直到李冉的出現。

第三天,我的案子得到了新進展。

找到了第二批屍塊。

哥哥和厲叔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勉強將屍塊拚湊完整。

厲叔連連搖頭。

「凶手作案手法複雜,分不清哪種才是致命傷。」

哥哥也附和道:「屍體碎成這樣,隻能先等DNA檢測結果。」

厲叔突然笑道:「不過至少推斷出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五點到八點之間,也算是個安慰。」

我壓下生理反應,朝解剖台看了一眼。

天氣炎熱,上麵已經爬了不少蛆,不斷從我的身體裏進進出出。

我一陣惡心。

一想到李冉拿著菜刀將我的身體步步肢解,然後拋屍。

不知道那是怎樣強大的心理素質。

即便不放過每一處細節,可兩人就是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陳忌這時也來了。

他指著缺失的左胸,問:「這是怎麼回事?」

厲叔解釋:「屍塊裝在黑色塑料袋,今天群眾在菜市場發現的,還險些被狗叼走,剩下的屍塊目前還沒有找到。」

陳忌打量著缺失的部分,疑惑:「頭顱、四肢都在,唯獨少了這一塊。」

他碎碎念:「這裏...是心臟!」

哥哥聽到後,猛地放下手中的手術刀。

他快步走了出去,拿起手機發了條語音。

「小文,你聯係那天捐獻器官的家屬,問問病人屍體現在......」

我望向匆忙離開的哥哥,漸漸鬆了口氣。

要發現了嗎?

下一秒,李冉電話打斷了他的動作。

可愛的卡通鈴聲就像在宣判我的失敗。

我看到哥哥取消那條語音,溫柔回應她:「冉冉怎麼了?」

李冉緊張道:「阿臨,我上網看到,最近是不是有碎屍案?」

哥哥柔聲安撫著。

「網上瞎說的,別怕。」

「我都看到視頻了。」

李冉突然緊張說:「你媽去世後,妹妹就一個人住在外麵,你要記得提醒她注意安全。」

是啊,我的媽媽死了。

死在一個即將看見光明的黎明。

媽媽也有先天性心臟病。

哥哥曾經說過他要親自操刀。

可手術當天,他卻沒出現。

媽媽擔心他出事,遲遲不願進行手術。

而我找到哥哥時,他正在和李冉在家裏的沙發纏綿悱惻。

我積怒於心,將茶杯朝兩人砸了過去。

李冉頭破了皮。

哥哥怒道。

「你有病?!要發瘋滾出去!」

媽媽痛苦的表情反複出現在我的腦海。

我哭著跟他說:「這是我和媽媽的家!要滾你滾啊!媽媽錯過手術了你知不知道!」

哥哥聽到消息愣在了原地,也想到了今天是手術的日子。

他懊悔地抓著頭發道:「我太忙給忘了。」

我冷笑。

「忙什麼?忙著顛鸞倒鳳嗎?」

哥哥說不出話,似乎也還知道羞恥和愧疚。

可當李冉喊疼的那一刻,他又故作輕鬆。

「過了就過了,總會再有合適的。況且冉冉到現在都還沒找到配型的心臟,當著她的麵說這些合適嗎?」

我苦笑。

回想起李冉爸爸入獄後他對我和媽媽的冷嘲熱諷。

至少在剛剛看清他眼底的懊悔和擔憂的那一刻,我都以為一切矛盾能夠化解。

直到他作為劊子手親手把媽媽推向深淵。

媽媽死了。

在李冉跑到她病房炫耀的那天。

同樣的話,她也對我說了。

「那天我在林臨水裏下了藥,他就跟發情的泰迪一樣撲上來。」

「他嘴裏一直說著要去醫院做手術,可中了藥的人神誌不清,就顧著那檔子事了。」

她故意選在我和媽媽的家,就是為了惡心我們,也讓小文去林臨家撲了空。

我紅著眼瞪她,手心下是母親冰冷的屍體。

而罪魁禍首,曾經在她麵前闡述著事件真相。

媽媽聽到這些,氣血上湧,被活活氣死。

「林臨要求操刀這事我故意沒阻止,就為了讓你們以為萬事俱備即將看到希望的這一刻,親手摧毀!」

「隻要我在事發後露出無辜的表情,他就會自己給我找解釋。」

始作俑者的麵目猙獰醜陋。

我發瘋地將她推下樓梯。

媽媽葬禮那天,我哭著將林臨和李冉推走。

也看到李冉笑得好得意。

胸口的那束紅玫瑰格外顯眼。

我死後第五天。

哥哥又接到了電話。

哥哥生氣接聽,大吼:「說了別再打了!」

「林臨......這真是你的電話?」

陳忌的聲線透過電流傳出,隱約帶著試探。

哥哥緩了神色,問:「是,怎麼?」

陳忌沉默了兩秒,道:「你是受害者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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