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冷戰的第二天,我被凶手鑿爛臉送進他的手術室。
他冷靜剖開我的身體,將我的心臟換給他的女友李冉。
手術結束,他才看見手機上我發的求救信息。
但開口就是咒罵,「多大人了還開這種玩笑來爭寵!要死就死遠點!」
我成為他手下的那具屍體,支離破碎。
後來,他親手拚湊一具殘屍,將李冉按在我的墳墓前。
「珊珊,哥哥替你報仇了,你回來好不好?」
和哥哥冷戰的第二天,我被凶手鑿爛臉送進他的手術室。
他冷靜地剖開我的身體。
助手不確定道:「林哥,您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碰臨床,這麼精密的手術你確定要自己來?」
哥哥看向另一張手術台的女人,神情溫柔。
「嗯,冉冉隻相信我。」
李冉,他的前女友。
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可如果有人知道你法醫在職期間替患者做手術......」
哥哥堅定地說:「你不說沒人會知道,好不容易找到配型的心臟,我絕對不會放棄。」
助手惋惜道:「可惜了這女孩,年紀輕輕就碰上車禍,頭被車壓扁都還有生命體征,這麼強的求生欲哎...」
「看起來也就和小珊差不多大。」
哥哥突然想到什麼,抬起了我的左臂。
那原本有顆痣,卻被凶手挖走了。
凶手對我很熟悉,甚至能隨意出入哥哥的手術屋。
隻能是李冉。
哥哥鬆了口氣,卻譏諷道。
「別跟我提她,她這麼自私自利,怎麼可能願意捐獻心臟!」
助手緘口,有些尷尬。
手術很成功。
我死了,李冉獲得重生。
我飄在空中,看到做完手術的哥哥掏出了手機。
看到求救信息的那一刻,他給我回撥了電話。
可手機早就被李冉砸壞了。
怎麼可能會有人接呢?
哥哥很生氣,對著沒接通的電話罵罵咧咧。
「這麼大人了沒事開這種玩笑?!」
「求救地址就在我的手術室,難不成你是那具屍體嗎?!」
是啊哥哥,我就是那具屍體。
不過他就是知道,也隻會拍手叫好吧。
畢竟,他這麼恨我。
李冉父親含冤入獄。
她求著我媽媽作證卻被拒絕,所以和哥哥提了分手。
也因此,哥哥恨我,也恨替媽媽說話的我。
可他不知道,李冉父親就是那場綁架案的主謀。
第二天,哥哥接到警隊打來的電話。
「發現屍體,回隊。」
哥哥是前一個月轉到警隊當法醫的。
一個天才心臟病專家轉行法醫,不少人都唏噓。
可我知道,隻是因為李冉的一句:「我更崇拜法醫。」
他就放棄了這麼多年的信仰。
放棄了當初為了媽媽的病選擇這一專業的初衷。
我跟著他來到警局。
他的同事警隊隊員陳忌敘述事情經過。
「凶手作案後把屍體分屍,屍塊丟在老厲家門口,囂張至極。」
厲叔叔是一名老法醫,爸爸以前的好朋友。
陳忌提醒道:「你小心點,順便讓小珊也注意點。」
哥哥輕嗤:「她當初不讚成我轉法醫不就是害怕被報複嗎?」
哥哥至今都覺得我不支持他是因為怕被牽連。
陳忌語重心長:「親兄妹之間,沒什麼化解不了的矛盾。」
哥哥怒吼:「這不是矛盾!」
他激動的手拍在桌麵,上麵的東西晃晃蕩蕩。
李冉爸爸入獄的第二年,因病離世。
他把一切都怪在了我和媽媽的身上。
「我們查清了,他的確就是人販子,這事跟伯母還有小珊沒關係。」
「嗬!局子裏都是我爸的戰友,自然會幫著她們!」
陳忌歎了口氣,自知說不通。
他是我爸爸的徒弟,看著我長大的哥哥。
那件事後,就一直為了我和哥哥的關係發愁。
哥哥拿起屍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