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了裴紹7年,替身、情人我都心甘情願的做。
外人都說我是不值錢的倒貼女,最下賤的貨色。
我都不在意。
可後來裴紹將我送給死對頭玩了一整晚。
隻為了一份所謂的大生意。
我終於撿起了丟失已久的自尊心。
高傲如裴紹卻跪了下來。
像條狗一樣求著我別走。
……
被玩夠放回來那天,我渾身都是鞭痕,衣不蔽體。
就這樣被拖到了裴紹的麵前,
他身後大屏幕上正播放著我跪在嘔吐物裏搖尾乞憐的畫麵。
畫麵裏的女人就像條狗。
四周都是竊竊私語和嘲笑聲,裴紹的朋友們圍在我麵前像看什麼稀罕物一樣,轉著圈用手機拍我。
一隻隻惡心的手摸在我的身上。
“怪不得王總點名要她過去,是長得水靈。”
被撕裂的衣服,遮不住屁股的裙邊,順著腿往下滑的鮮血刺激了他們的興奮點。
“哎!你看,她是不是流產了啊”
“哈哈哈,裴哥你大兒子沒有了!”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要我說沒了正好,省的長大了和她媽一樣不值錢。”
“王總看著挺斯文,玩起人來真下狠手啊,裴哥你不心疼啊。”
我一邊躲著臟手,一邊抑製自己的顫抖。
“滾開!都滾開!”
還沒說完,一陣慘叫聲在我耳邊響起。
裴紹從人群中心擠出,狠狠的踹開了圍著我的人。
陰冷的眸子也順勢牢牢地盯住了我。
他俯下身子,隔著手帕抬起了我的下巴。
輕笑了一聲。
“都滾蛋,再對我的大功臣不客氣,我可生氣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笑聲讓人惡心。
大功臣?
一晚上換來價值一個億的大生意。
我不是大功臣,誰是大功臣。
自嘲的笑了下,苦鹹的液體接連流過我破裂的唇角,帶來噝噝啦啦的痛意。
如果是平時的我,早就厚著臉皮和他對罵了。
可現在得我隻覺得無力。
接連不斷的眩暈襲擊我的頭部。
鮮血淋漓從我下體往地上流,很快就浸濕了我腳下的地毯。
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在眾人的驚呼聲,我聽到了自己倒地的聲音,夾雜著裴紹焦急的呼喊。
仿佛是錯覺。
還沒睜眼我就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裴紹低沉的嗓音,也隱隱透過門縫傳來。
我被送到了醫院。
裴紹如往常一般貼心的向醫生探討我的傷情,我後續的治療療程。
仿佛之前經曆的一切不堪隻是我的夢。
我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擦去臉上模糊的淚痕,卻被一隻冰涼的手給擋住。
一轉頭就對上了裴紹晦暗的雙眼。
“林念你還有臉哭,這是你該得的!”
“當初要不是你告密,肖雅和我不會被爸媽拆散。她也不會一氣之下遠走他鄉,最後更不會死於槍戰中。”
“你不要怪我狠心!”
我顫抖著擠出微笑看向他,出口的聲音沙啞無比。
“對呀,所以你可以玩我七年,可以打著讓我見客戶的名義將我送到陌生男人的床上。”
“可以在我打電話求你救我時,故意關機。”
“你可以報複我,但是孩子呢?孩子有什麼錯。”
裴紹麵無表情用手輕拍了我的臉。
“你還有臉提孩子,你知不知道肖雅走的時候,肚子裏已經有了我們的骨肉。”
一字一句的質問伴隨著腹部綿延不斷的疼痛讓我沉默。
七年像狗一樣的追逐倒貼,床上滿足他,床下輔助他。
人老珠黃了還要獻身去換他的坦途路。
我圖的是什麼呢?
就是這樣一個固執,聽不進去話的男人嗎?
我如往常一樣,再次說出了那句話。
“我沒有告密!”
這句話我從七年前說到了現在。
裴紹沒有一次相信。
這次注定照常。
“不可能!”
果不其然。
我緊緊握住傷痕累累的手。
“就算是我告密,7年的報複還不夠嗎?”
下一秒一個耳光甩到了我的臉上。
熱痛伴隨著血流了下來。
是裴紹的手表,在我臉上剮蹭了一條傷口。
“你不配和我提條件!”
“我當然不配,我就是個下賤胚子,我明知道你要報複我,我還明目張膽的往上湊,都是我活該。”
裴紹嘴角抽搐。
“對,你早該有這個認知。”
“這次就是給你個教訓,希望你以後長個記性。”
男人仗著力氣優勢直接拽住了我的頭發,狠狠將我甩下了床。
骨節分明的手如對待珍寶般撫摸在我的臉上。
力道卻重的嚇人。
“我會等到你承認的那一天!”
“我恨你!”
崩潰又絕望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裴紹頓了頓,直起身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我艱難著爬到了床上,本來停住的鮮血又開始流出。
揪心的痛苦讓我無聲的掉了眼淚。
身體的恐懼和心裏的期待深深折磨著我。
我在醫生護士著急的呼喊中,再次陷入了昏迷。
恍惚間夢到了裴紹18歲時的樣子。
我是裴父好友的女兒。
爸爸媽媽意外去世後,裴家收養了我。
那年我10歲。
裴紹18歲,正在國外讀書。
被收養後第7天晚上,我偷偷的換了衣服,拿著零花錢從裴家跑了出去。
卻在大門口被碰巧回家的裴紹截住。
冷徹的月光投在他的發絲上,趁的他好像仙人下凡。
我緊張的要死,也好奇得要死。
忐忑的看著他。
下一秒裴紹卻溫柔的將我抱起來。
“要去哪裏”
我沒忍住紅了眼圈。
“我想去看看爸爸媽媽,你能不能陪我我過去。”
我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小聲哀求。
“我好想他們。”
“哥哥帶你去!”
我愣愣的看著裴紹抹去了我的眼淚,用大衣將我裹起。
秋風陣陣的夜裏,裴紹一邊抱著我一邊給我講故事分散我的情緒。
那一晚,他陪我在墓地呆到天快亮才匆匆返回。
從父親去世後,我一直緊繃的情緒散在他溫柔的懷抱裏。
第二天裴父裴母知道了這件事心疼不已。
將我當成親生女兒疼愛。
裴紹也是如此,待我如親生妹妹。
可一切在突然在某天就都變了。
他愛上了肖家的大小姐。
肖雅名聲在外。
一個不服管教癡迷於和黃毛談戀愛的小太妹。
小小年紀打胎數次。
裴父裴母知道後,堅決不同意這場戀情,將裴紹軟禁在家,同時給肖家施壓。
王家不堪重負,將肖雅送去了國外。
從那以後裴紹就將我視為告密者恨上了。
尤其後期他得到了肖雅死於槍戰的消息。
他更是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幸好裴父裴母護著我,他才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可後來,老兩口外出遇上泥石流,隻留下了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裴紹又變了,變回了以前貼心的樣子。
我也漸漸放下了心防。
後來我和裴紹因為一場意外滾上了床。
他發現了我對他的感情。
隻記得當時裴紹寬闊的肩膀從身後覆蓋住了我。
事後複雜的氣味還沒有散去,我的心裏耳朵裏隻有他慵懶鄭重的嗓音。
“念念,我們在一起吧。”
年輕的少女沉浸在心上人突如其來的表白中。
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場圈套。
我以為我這麼多年的付出,是兩情相悅,是裴紹的欲迎還拒。
一切是我自己太沒有自知之明。
我忍不住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
現在孩子沒了,愛不愛的也沒有必要了。
我準備先把身體養好,在為自己以後做打算。
可手機早早就被收走,三天後裴紹就派人將我接回了裴家。
不知道他又發什麼邪火。
剛進屋門,我就被他拉扯摔了個跟頭。
未痊愈的傷口讓我疼的站不住腳,倚著牆壁勉強支撐起來。
“你又發什麼瘋!”
裴紹麵色肉眼可見的變差。
“你還有臉說!今天是肖雅的忌日!”
一股怨恨瞬間繞住了我的心口,刺的我口不擇言。
“所以呢?”
“要不是我,她不會被送到國外;要不是我,她不會因為打掉肚子裏的孩子,得上抑鬱症。”
“要不是抑鬱症,她不會心情不好出門散步,遇上槍擊身亡。”
“你是想要這麼說嗎?”
輕蔑的態度激怒了裴紹,男人走過來,一把將我從牆邊拽起,一路拖著將我拖到了地下室中。
“你什麼時候認識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出來!”
裴家的地下室沒有水、沒有食物、更沒有燈和窗戶。
我像個玩物一樣被關在這件屋子裏。
屋內隻有我和麵前的一台電視機。
裏麵正循環放著我被王總羞辱的那晚視頻。
可我沒有如裴紹所期望的那樣,怒吼著將電視機砸爛。
我隻是靜靜的坐在地上,看著視頻裏的女人受辱。
慢慢電視機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知道是裴紹搞的鬼。
他可能正在某個地方透過監控居高臨下審判我這個告密者的醜態。
可惜我連捂耳朵的欲望都沒有。
我在等。
等一個人。
就在我和裴紹氣氛開始僵持的時候。
地下室門被一腳踹開。
光映了進來。
出現的少女,瞬間讓我眼眶泛紅。
林可連滾帶爬的衝了過來,將我抱在了懷裏。
“念念,都怪我這時候非要拉著爸媽出國,都怪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聽使喚,順著臉往下淌。
我抬起胳膊抱住了林可的脖子,努力將自己窩在林可得懷裏。
“可可,帶我走。”
林可聞言抱著我,指揮身後的保鏢一腳踹碎了電視機。
她則大步朝著趕來的裴紹吐了一口吐沫。
“裴紹我和你這輩子沒完!”
“什麼告密,什麼誤會,你不是要真相嗎?我給你”
保鏢按照指示,將手裏的照片一張張得甩到了裴紹的臉上。
在他臉上劃出了數道血淋淋的口子。
“你看看這是什麼!”
林可嘲弄的直視裴紹那雙因錯愕而睜大的雙眼。
她一把將我抱起來,在保鏢的護送下快步踏出地下室。
徒留裴紹愣在原地。
一滴滴眼淚從她的臉上滑落到我的臉上。
又和我的眼淚彙合滑到了我的衣領下麵。
“掉金豆了,林可可,丟不丟人!”
“好了好了,別哭了,哭壞了身子,我就要心疼死了。”
我掙紮著伸出手。
林可見狀,連忙擦幹淨臉上的淚花,按住了我的手。
“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們搶走了我的手機。”
說著說著我的鼻子也開始發酸,哽咽了起來。
“我以為那是普通的應酬!”
窸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是裴紹的保鏢和林可保鏢打起來了。
隱隱約約還傳來了裴紹的嘶吼聲。
林可翻了個白眼,皺著眉,趕忙將我放到了車上。
自己也跟著擠進來,將我上半身抱在了懷裏。
從進醫院到現在我就沒有安心的時候,冷不丁回到林可得身邊,我一鬆神人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已經到了林家。
睜眼時已經躺在了床上。
林父林母林可都陪在我身邊。
林母看我醒了,連忙擦了擦眼淚,將我扶了起來。
“你說這偏偏趕上我們非要和探險隊出門,手機沒信號好幾天,害你被裴家傷害這麼多天!”
“來,這是我讓劉姨給你煲了湯,可憐我孩子好幾天沒好好吃頓飯。”
我抿著唇,剛要回應。
卻聞到了一股肉香。
一陣反胃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