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柳素素哆哆嗦嗦指著我：“齊雲嵐，你......你沒死？”

我知道，柳素素信了，我與她互為宿敵多年，對彼此非常熟悉。

我端起昔日做正宮的威嚴，厲聲嗬斥道：

“你們這幫狗奴才，還不速速退去，若今日之事被陛下知曉，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柳素素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宮女太監們麵麵相覷，看到主子的反應嗎，他們慌了，接連跪倒一片。

本以為此事結束，我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平靜地往棺材裏走。

陽氣太重，令我不舒服。

卻被人從後麵扯住頭發，狠狠摔在地上。

柳素素一臉癲狂：“賤人，差點讓你騙了，你竟敢用妖術幻化成齊雲嵐那個賤人的樣子在本宮麵前耀武揚威。”

“竟敢唬得本宮當眾失態，本宮非得打得你跪地求饒不可！”

柳素素一個眼神掃過去，侍衛們繼續拿棍棒招呼我，直到敲碎我四肢的骨骼，我徹底趴在地上，如同一攤爛泥。

柳素素挑起我的下巴，“你頂著齊雲嵐賤人的臉像狗一樣趴在本宮的腳下，真是令本宮開心呀！”

說罷，拔出簪子猛地朝我臉上刺來。

“不過，本宮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這張討厭的臉了。明明本宮才是陛下的白月光，憑什麼陛下愛上了齊雲嵐那個替身，還瞞著本宮金屋藏嬌了你這個賤婢，憑什麼？”

柳素素歇斯底裏大喊大叫，一下一下劃著我的臉。

我認得她手中的簪子，本是顧隨送我的禮物，卻被她撒嬌爭了去。

我的臉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鮮血模糊了視線，錐心的疼痛險些令我暈厥。

柳素素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臉。

“別說你隻是個卑賤的替身，就算是齊雲嵐賤人本尊，本宮照樣讓賤人不得好死。”

不承想多年不見，柳素素竟明目張膽狠毒到這般地步，從前在東宮伏小做低，看來都是裝出來的。

我強撐起精神，指著周圍的一切：“柳素素，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應該能猜到這些年顧隨和方士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