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我不信,托舉女朋友三年她終於成功考編上岸。
她為了和同事搞好關係,向我要了十萬請大家吃帝都最有名的百年酒樓。
她的微信小號卻發了一張和其他男人的官宣朋友圈。
我點進去竟然看到她和我家司機兒子的牽手照。
配圖文案:終於等到你。
很快我就收到她微信大號發來的分手消息。
“翊默,我們分手吧。我爸媽還是想要找一個和我們家門當戶對的女婿,你家裏是大街上賣水餃的,說出去太難聽了。而且你的學曆隻有初中,我可是本科生,咱們太不相配了。”
我真是笑了。
我姥姥當年確實是大街上賣水餃的,但是如今我家公司是速凍食品的龍頭企業,早已上市。
我也確實隻有初中學曆,那是因為我高中就被爸媽送出國了。
既然她這麼嫌棄我窮,分手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我立刻回她可以,然後撥通酒樓老板的電話:“王叔叔以後她的消費不用記在我的賬上了,您按原價收費就可以了。”
帝都最好的酒樓、最好的包廂,她真的以為十萬塊就能包下來嗎?
這一百萬的賬單,就讓她和她的新男朋友自己付吧。
1
我的女朋友李吟霜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她邊刷眼睫毛邊說:“翊默,我今晚答應了同事要請他們吃飯。”
她又是這樣,每次做決定之前都隻會臨時通知我,但是這三年我也都習慣了。
“好啊,你飯店定好地方了嗎?”
“還是咱們經常去的那家,不過這次我想定一個豪華一點的包廂,畢竟是我請客怎麼都得有排場是不是?”
我揉了揉太陽穴,帝都第一大酒樓每次我們去吃飯時我都是硬著頭皮請客的。
也許是她看出了我的為難,她坐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脖子撒嬌。
“我打電話問過了,才十萬塊。翊默這點積蓄你還是有的對不對?再說了如果我能和同事們打好關係,那我沒準很快就能升職呢。”
“這三年都是你養我,我快點升職才能報答你呀,對不對?”
說完,她還親了一下我的臉頰。
我最吃她撒嬌這一套了,心想十萬塊雖然難掙,但是如果真的能幫她在同事心中留下好印象也值了。
“好好好,小祖宗我給你轉。”
我將錢轉到她微信上,也準備收拾一下陪她出門。
她心滿意足地點開微信收下我的轉賬,又美滋滋地挑選出門的衣服。
和她在一起的這三年,我每天起早貪黑打工賺錢。
她的衣櫃裏塞滿了名牌包包,她說這樣穿出去才會有麵子,別人才不會看不起她。
我想了想我姥姥和我媽,她們倆是業內有名的拚命三娘,平時也沒見她倆愛穿這些牌子。
不過隻要她高興,我也都願意配合。
她選好了小裙子和手提包,正打算換鞋出門,看到我也跟著換鞋。
她有些不開心地問:“你也要跟著去?”
我挑眉,我付錢了我為什麼不能去。
“你怎麼這麼煩人啊?我同事各個家庭條件都好得很,你去了他們一定要問的。”她煩躁地穿好鞋,“我不想被他們知道我男朋友家裏是大街上賣水餃的啊。”
剛才還高高興興收錢的人,怎麼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
我也有點不悅,站起身盯著她看,“你嫌棄我家是賣水餃的?”
我人高馬大又天生臭臉,冷著臉的時候很嚇人,李吟霜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當然不是了寶貝,隻是這是同事間的聚會大家都不會帶男朋友的,就我帶他們肯定要不高興的。”
她又故技重施,抱著我的胳膊撒嬌,“下次我再帶你去好不好?”
我隻好點頭答應,“那你們結束了提前喊我,我好去接你。”
送她出門後,我越來越感覺她今天對我的態度怪怪的。
前兩天她新注冊了一個微信號,我還以為她工作後要設置工作號和生活號。
我就把小號也加上了,我用她手機點了添加,這兩天工作忙忘記告訴她了。
我帶著懷疑的態度點開她的微信小號,沒想到她出門才不到半小時立刻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終於等到你。”
照片裏她和另一個男人牽手舉到胸口,露出了他們各自的臉。
我仔細一看,這男人不是我家司機劉叔叔的兒子嗎?
雖然我已經有三年沒回家,但是劉叔叔和他兒子長相十分相似我絕不會認錯。
並且他們拍照的背景怎麼看都是我家舊車的內飾。
這男人就是我家司機的兒子鄧征洋。
2
看到這張照片,我人都傻了。
我的女朋友怎麼會和別的男人官宣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剛想打電話給李吟霜問個清楚,她先我一步發來了分手消息。
“翊默,我們分手吧。我爸媽還是想要找一個和我們家門當戶對的女婿,你家裏是大街上賣水餃的,說出去太難聽了。而且你的學曆隻有初中,我可是本科生,咱們太不相配了。”
這女人還真是搞笑。
她是第一天知道我家是賣水餃的?第一天知道我是初中學曆嗎?
三年前不嫌棄,現在考編上岸了知道嫌棄了。
不就是她現在上岸了不需要我在給她花錢了,所以將我一腳踢開嗎。
好,這樣勢力的女人算我當初眼瞎。
但是她這些話隻說對了一半。
我姥姥當年確實是大街上賣水餃的,但是如今我家公司是速凍食品的龍頭企業,早已上市。
我也確實隻有初中學曆,那是因為我高中就被爸媽送出國了。
薑還是老的辣,原來我姥姥和我媽早就知道會這樣。
當年我信誓旦旦和她們誇下海口,李吟霜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她絕不會嫌貧愛富。
我媽和我約定,我要獨立生活三年,期間必須過窮日子。
如果三年過後我們還恩愛如初,我姥姥和我爸媽就會接納我女朋友。
這三年我起早貪黑滿足女朋友的一切物質要求,她過得不算窮我是真苦哈哈啊。
我不甘心,這三年我對她掏心掏肺,分手可以但是必須講明白。
電話打過去,過了好久她才接聽。
“分手可以,但是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你真的是因為你爸媽不同意嗎?”我繼續問,“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我的一句試探馬上讓李吟霜破防。
她立刻在手機裏大聲反駁:“嚴翊默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你這是侮辱我的人格!你這是汙蔑造謠!不過也是,你這種文盲除了造謠也不會別的了。你根本就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麵子的,但是你非要追著問,我就說實話了。我就是看不上你怎麼了?我和在一起就是因為你聽話願意給我花錢,當初看你長得不錯穿得也好,還以為你很有錢呢。結果家裏就是個賣水餃的,真是寒酸死了。”
“一天天累死累活也賺不到多少錢,我最寶貴的三年都給你了,我沒朝你要青春損失費你就高興去吧。別給我打電話了,分手就體麵點知道嗎?”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我在想打就已經被拉黑了。
原來這三年裏她從來都沒有看得起我,我真是輸得徹徹底底。
我走到陽台,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對麵的居民樓家家戶戶亮起燈。
我給媽媽多年的朋友,酒樓老板王叔叔打了電話,隨後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才播了我媽的電話。
我苦笑著:“媽我輸了。”
我媽在電話那頭一副早知如此的語氣,“那就回家好好跟著我學習管理企業。”
又是好一陣被我媽數落,終於掛斷她的電話,我的接單軟件接到了一條新的訂單。
我本想直接銷號卸載,點進去卻發現訂單的地址就是帝都第一大酒樓,李吟霜請客的地方。
3
有人在酒樓訂了一大束玫瑰花,真巧我原本今天也想送李吟霜玫瑰花來著。
我口袋裏揣著上個月買好的鑽戒,本來應該今晚在家裏向她求婚坦白我的真實身份。
我穿著快遞的藍馬甲,特意戴了能遮住我大半張臉的頭盔。
“您好,您的鮮花已送達,請簽收。”
我推門進入時,沒有人注意到我。
他們正圍著李吟霜和鄧征洋起哄,兩個人在眾人圍成的圈中正甜蜜地喝交杯酒。
“親一個,親一個!”不知道誰先喊的,大家也都跟著起哄。
李吟霜紅著臉半推半就地接受,兩人竟然開始當眾接吻,吻得難舍難分。
我一度懷疑這裏不是酒樓,而是哪個成人大尺度的夜店。
和我談戀愛時李吟霜說她爸媽對她家教很嚴格,一切必須等到結婚後才能做。
我尊重她,戀愛三年來我們從來沒有接吻過。
怎麼到鄧征洋這裏她便可以這樣大膽。
李吟霜你是真會裝啊!
這一刻她對我的背叛才讓我熱血上湧,我大喊著鄧先生請簽收鮮花,見他們還是繼續熱吻。
再沒人攔著我真怕他倆把孩子生在這裏。
我舉起鮮花直接砸到鄧征洋的頭上,精準打到他的頭頂。
他這才鬆開李吟霜捂著腦袋,大罵:“誰?誰幹的,活膩歪了是吧?”
剛才還火熱的氛圍被鄧征洋好幾句臟話弄得瞬間安靜下來。
堵在我身前的人回頭看到了我,立刻將路讓了出來。
“是快遞員幹的!”這人一定是怕忍火上身,馬上回答鄧征洋。
也有人為了維護鄧征洋的麵子立刻跳到我身前貼臉,“你小子作死是吧?知不知道他是誰啊?他,你也敢惹?我勸你現在立刻跪下來向他道歉。”
我要是沒記錯大清已經亡了吧,怎麼還會有人用階級身份壓迫別人下跪?
“鄧先生是吧真不好意思,我一時手滑,我原價賠償給您,您看可不可以?”
我來這裏原本是想和李吟霜當麵對質,可剛才那一幕著實是惡心到我了。
一時衝動砸了人,火氣發出後才覺得沒必要和這種人糾纏了,現在我隻想走人。
“賠償?這鮮花......”那人撿起地上的花,“媽呀,這花要9999呢,你一個送快遞的你賠的起嗎?”
聽到這鮮花的價格,李吟霜身邊的女生都發出驚歎,讓這兩人賺足了麵子。
鄧征洋從先前的暴怒狀態變成得意,悠哉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這點小錢不算什麼,我也不用和一個窮人計較什麼。但是——”鄧征洋壓下嗓子,“你打我這下可不能算了,我的身子金貴著呢。”
“下跪就算了,你要是能裝成小狗,繞著這餐桌邊爬邊汪汪一圈。”他囂張地笑,“我就原諒你怎麼樣啊?”
“哈哈哈鄧少爺就是牛啊,這表演太有創意了。”
周圍的人都附和著大笑,玩弄別人的自尊在他們眼中仿佛稀鬆平常一樣。
他們喊他鄧少爺,這帝都有錢有勢的鄧家好像就隻有我姥姥的家族吧。
我放低姿態套他們的話,“您是鄧少爺?敢問您是鄧鮮集團的鄧少爺嗎?”
他臉上的笑有一瞬間不自然,但是馬上又恢複如初。
鄧征洋身邊的狗腿子馬上替他回答:“知道是鄧鮮集團的少爺還不馬上照做?鄧少爺一個電話,馬上就能讓你在帝都餓死。”
姥姥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麵有這樣一個狠心霸道的外孫,估計心臟病就要氣出來了。
我摘下頭盔,問他:“如果你是鄧鮮集團的少爺,那你應該認識我才對。”
鄧征洋還沒說什麼,李吟霜先驚呼了,“嚴翊默?!”
這句話剛喊出口,她就意識到不對勁趕快把嘴捂上了。
“你認識他?”鄧征洋臉色陰沉地問。
李吟霜馬上搖頭否認,可憐兮兮地說:“征洋我不認識他,他就是個大街上賣水餃的。整天跟蹤我,還幻想我是他女朋友。今天肯定也是跟蹤我來這裏的,他還故意打你。嗚嗚嗚我好害怕啊。”
真是好演技,李吟霜你不應該考編你真應該去考表演學院。
我無語了,“你不認識我,那我微信裏給你轉的錢是怎麼回事?”
鄧征洋原本就想羞辱我,又有了他女朋友的汙蔑,他根本就不想聽我的解釋。
他拿起身邊一個玻璃水杯就像我扔過來,還好我在國外的時候學了一點拳擊順利躲過他的偷襲。
“講不講武德,上來就扔東西?”
鄧征洋才不管這些,他喊著身邊這些狗腿子就想把我按在地上。
我一邊躲這些人,一邊對他說:“鄧征洋我勸你最好別把事情搞大,你根本就不是鄧鮮集團的少爺。因為我才是!”
大家好像聽到什麼笑話,連抓的那些人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了。
全場開始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就你!”
4
“你是鄧鮮集團的少爺,那我還是秦始皇呢哈哈哈哈。”
“鄧鮮集團鄧鮮集團,人家當然是姓鄧啊!你不是姓嚴嗎?”
“裝逼裝到本人麵前了,不揍你都難了。”
他們笑成一團,有的人甚至笑得前仰後合,還有人把桌子拍得啪啪作響。
李吟霜笑得最大聲還要嘲諷我:“我看你真是妄想得越來越嚴重了,你看看你穿著快遞員的衣服,有富二代穿成這樣的嗎?別丟人了,快滾吧!”
她又說錯了,我不是富二代是富三代。
稍微上網查一下也知道鄧鮮集團是我姥姥一手創辦的,我已經是第三代了。
而且我爸不是入贅的,他有自己的事業我跟他姓怎麼了。
這群人真是無知又自大,還想對我動手。
我懶得和他們爭執什麼,但是鄧征洋盜用我的身體在外麵招搖撞騙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趁著他們還在大笑,我從口袋裏拿出電話想要報警,這群人馬上有人奪過我的手機。
這人搶過我的手機,立刻一臉諂媚地交到鄧征洋手上。
“還想報警?”鄧征洋拿著我的手機,隨後狠狠砸到地上,“你真是把我惹怒了。”
他話剛說完,四五個保安進入包廂將我團團圍住。
我還以為是酒樓聽到打砸的聲音前來處理問題,不料我還沒開口解釋他們便不分青紅皂白將我架走。
“先生麻煩您配合我們,包廂裏的鄧先生丟失了一件重要的物品,我們已經報警了。”
我馬上明白了,他們都是鄧征洋的人。
隨後我被他們扔到一間隱蔽的黑屋子。“你們要動我,最好先問問你們酒樓的王老板。”
“我們老板可管不了鄧少爺的事。”保安隊長搖著頭,“你說你一個快遞員不知天高地厚地惹鄧少爺幹嘛呢?”
“兄弟們下手也別太重,見點血行了。”保安隊長擺擺手,周圍三四個壯漢衝上來攻擊我。
剛開始我還能邊保護自己邊還擊,但是他們也馬上意識到我是練過的。
迅速調整戰術,兩個人鉗製住我,其餘人毆打我。
我的腹部、背部被他們用鐵棍狠狠擊打,最後我疼得蜷縮在地上他們才停手。
看到我這副慘樣,保安隊長先是拍了張照片傳給鄧征洋,然後才給他打了電弧。
我聽得清清楚楚。
“鄧少爺,您看看還滿意不?”他對電話那頭點頭哈腰,“東西也放好了,等警察來了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的,您放心他肯定進監獄。”
說著,另一個保安在隊長的示意下將一枚鑽戒塞進我的上衣口袋。
“好好好應該的應該的,您吩咐我們一定辦好。”
他掛斷電話,我仰頭盯著他說:“你這是栽贓陷害,你就不怕被查出來嗎?”
“有鄧少爺在,誰敢查?”保安隊長蹲在我身邊,用手背狠狠扇了我的臉兩下。
“年輕人出來混要服軟啊,你就進監獄好好蹲幾年吧。出來後找不到工作來找哥,哥還能幫幫你。”
我咬著後槽牙,盯著他:“進監獄的人會是你。”
5
我被帶到了警察局,警察迅速查到了我的信息,我終於能夠聯係上家裏的管家。
管家很快就趕到了,他麻利地幫我處理起眼下的麻煩事。
我瞅了一眼時間,還早著呢,那幫人估計還沒散夥。
今天的保安隊長我是頭一次見,怎麼想王叔叔都不會雇傭這種地痞流氓。
我給王叔叔打了電話,和他說了剛才發生的事,王叔叔正在出差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但是他已經把情況都轉告給了酒樓的經理。
很快經理把電話打過來,他在電話裏驚訝萬分:“您真的確定嗎?光是今天這一頓,不打折就近一百萬了呀。”
我心裏忍不住冷笑,在這酒樓給李吟霜打折都快成習慣了,就因為她喜歡。
她自己都快不記得了吧,這家酒樓是我們初次約會的地方。
第一次踏進這麼高檔的酒樓,她眼裏滿是感動,喜悅之情藏都藏不住。
“酒樓裏的保安您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會處理的。”
囑咐好經理這些事,我想起來當時李吟霜是怎麼對我說的。
“翊默,謝謝你帶我來這家酒樓吃飯。我真的好愛來這兒吃啊......可是,這是不是太貴了?以後我們還是別來了,雖然我很喜歡,但這給你添的負擔太大了,我怎舍得呢!”
瞧她又喜歡又努力克製委屈的樣子,我連忙安慰她:“吟霜,別在意這些,這家酒樓雖然貴,但我們努努力還是能吃得起的。”
為了讓她徹底放心,我還悄悄跟酒樓老板王叔叔打了招呼,每次她來吃飯都給打折,費用算在我頭上。
如今,瞧瞧自己骨折的地方,我覺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
等管家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妥當後,他恭敬地問我:“少爺,都解決了,您是回家還是?”
我看看家庭醫生剛給我包紮好的傷口,一陣陣疼:“去酒樓。”
酒樓大堂裏,亂哄哄的一片,圍了好多看熱鬧的客人。
“你們酒樓這不是坑人嗎?明明就十萬的消費,怎麼莫名其妙就漲到一百萬了?”
“黑心酒樓!什麼打折不打折的,你們知道跟我們一起的是誰嗎?這可是鄧鮮集團的少爺!”
“鄧鮮集團懂不懂?知道怕了吧,現在你們全都跪下,給我們少爺免單,或許還來得及。不然,得罪了鄧少爺,明天你們都得完蛋。”
當我再次回到酒樓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樣一幅吵吵鬧鬧的場麵。
鄧征洋和李吟霜臉色難看地站在那兒,他周圍的小弟們嚷嚷著抗議,囂張地威脅著。
酒樓經理一臉為難:“以前一直給李小姐打折,是看在少爺的麵子上,況且那些消費都是記在少爺賬上的。”
“噗嗤,你眼睛瞎了啊。也不瞧瞧站在你麵前的是誰?少爺就在這兒你都認不出來了?”
“就是!這種沒眼力見兒的怎麼當上的經理,鄧少爺明天就炒了你!”
經理抬頭瞅了瞅鄧征洋,無語地說:“我不知道您是哪家的少爺,但您要是想賴賬,我們可就報警了。”
沒想到,酒樓經理這麼不給麵子,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鄧征洋黑著臉,一聲不吭,氣得他拳頭攥得緊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場麵一下僵住了。
這時候,我坐著輪椅,管家推著我慢慢出現,身後跟著的保鏢站成了一排。
氣勢洶洶,一時間酒樓裏的人都被吸引過來,盯著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