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中,這一個房子,還是爸媽生前為我一手置辦的,說是給我準備的婚房。
我本想在我們結婚後,把這一套房子過戶給趙婉,如今看來,隻有慶幸。
趙婉不配。
我將趙婉的東西收拾好,一一放進收納箱裏。
收拾好後,我才發現,原來趙婉的東西這麼少。
這時我才想起來,趙婉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她在趙宇附近租了一個房子,把大部分的東西都搬過去了。
因此我還有些不高興,趙婉卻生氣的說:“阿宇有抑鬱症,我租在附近是為了方便照顧他,你也知道我曾經是心理醫生,我不能置之不理。”
說到心理醫生這四個字,趙婉情緒有些低落,我知道——當初為了和我在一起,哪怕她主動辭職了,但還是在這一行留下汙點。
心理醫生不能和患者產生感情。
我知道趙婉很喜歡這個行業,看著她低落的樣子,我心一軟。
當時的心軟,變成現在的內心複雜,我看著趙婉的東西,想了想還是給趙婉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隨後趙婉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徐明安,我不是跟你說過,阿宇發燒了,你最好有事情,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本來想讓她回來把她的東西拿走,可聽著趙婉的話,我還是問出那個我想問很久的問題:“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領證的日子嗎?”
趙婉愣了愣,生氣的說:“徐明安,你怎麼這麼自私,我們什麼時候領證不行嗎?非得在阿宇發燒的時候?一本證書怎麼能跟阿宇的身體比!”
“你就為了這點事情跟阿宇說一些有的沒的,難怪阿宇突然情緒低落,原來是你!”
電話那頭的趙婉對我破口大罵,罵我白眼狼,罵我自私鬼。
我看著手機上的日期,看來她也忘了,今天是我們獲救的日子,也是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泛起一股疼痛,痛得讓我無法呼吸,幾乎暈厥過去。
我努力的掐著手心,強忍著疼痛,伏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很想跟趙婉說,我好難過,我的心很痛。
可趙婉的性子,她一定會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罵我矯情。
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她變了,變成一副令人無比陌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