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看客有些詫異。
「怎麼還打孩子呢?孩子隻是不想罷了。」
有清醒的看客替我和昊昊說話,卻馬上有人回懟。
「自己的兒子打一下怎麼了?這種壞種,要是現在不教育,往後就得別人教育了。」
反對的聲音太多,剛才那個替我說話的人隻能堪堪閉嘴。
陳語驚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苦口婆心的勸我和昊昊。
「蕭何,昊昊,你們是我最親的人,你就當多多是福利院的孩子,收養他就好,你的思想怎麼這麼封建?」
我一把將昊昊奪回來,冷眼看著陳語驚,眼神裏充滿了殺氣。
大概是陳語驚從未見過我這個眼神,竟愣在原地不動了。
來到了審判庭,我很自然的坐在了被告席的位置,無視那群想吃了我的觀眾們。
孰是孰非,還未曾有定論,我自然不會多說一句。
「原告陳語驚,被告蕭何,本庭遵循誰主張誰舉證原則,請原告提交證據,審判團會做出相應的判定。
「若罪名成立,被告必須接受原告的兒子,將遺囑立為原告兒子為順應繼承人,同時還需要提供他們一家三口的所有生活開支。
「若罪名不成立,原告將帶著他與沈景川的兒子淨身出戶,同時以出軌與誹謗的罪名,賠付被告所有的好運與健康。
「準備好了嗎?」
陳語驚才回過神來,我見她要開口,搶先一步回答,「準備好了。」
我身為被告都答應了,作為被告的陳語驚自然不敢落人話柄,隻能點點頭。
審判長沒有多廢話,大屏幕亮起,首先映入人眼簾的是陳語驚剛剛帶沈多多回來的時候。
沈多多渾身臟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小臉黑黑的,像是從垃圾桶撿來的。
我略帶疑惑,陳語驚馬上給我跪了下來,聲淚俱下。
「蕭何,我錯了,是我糊塗,和景川有個孩子,他後來才告訴我的,我知道你生氣,可多多實在可憐,沒有人照顧,也沒有人愛,他隻有我了。」
這個消息像是一個炸雷,將我炸得外焦裏嫩,我馬上變了臉,將沈多多的行李箱直接丟了出去。
「想讓我做別人繼父,沒門!」
門被我重重的關上,陳語驚和沈多多兩個人站在門口,愣了一瞬。
沈多多馬上紅了眼眶,淚水像是掉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他啜泣著。
「媽媽,蕭何叔叔不肯接受我,我沒有家了,我該去哪啊?」
這副可憐的樣子讓在座的人無一不動容的,我似乎真的就是一個惡人。
而陳語驚則是撫摸著沈多多的頭。
「對不起多多,媽媽一定會給你一個家的,不讓你再在外漂流。」
證據播放完,彈幕裏一片嘩然。
【即便是別人的兒子,陳語驚和沈景川都沒關係了,孩子是無辜的啊,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狠,把這麼可憐的孩子關在門外。】
【退一萬步講,陳語驚和沈景川是過去式了,他蕭何就沒錯嗎?小肚雞腸的男人,我詛咒他孩子活不過十歲!】
【真是心寒啊,大人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孩子呢?陳語驚都說了,孩子的爸爸已經住院了,沒人照顧,現在連媽媽的家門都進不去,這種男人怎麼會有老公的啊?】
【為人父母的人真的看不了這種畫麵啊,真的我哭死。】
陳語驚看著事態正如她預料中的發展,勾了勾唇,看向我,一臉的得意。
「蕭何,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隻要你肯道歉,把多多領回家,我就原諒你。」
和陳語驚結婚七年,這還是我第一次覺得陳語驚惡心,假惺惺,她哪是想原諒我,她是害怕一會兒的形勢對她不利罷了。
我隻是冷笑,不作答。
審判長冰冷的機械音在上空響起。
「經判定,被告蕭何無罪。」
這下不僅是彈幕,就連旁聽席的人都炸了。
「什麼?無罪?這麼明顯的自私自利,思想封建,把可憐的孩子拒之門外,是無罪嗎?」
「什麼破審判庭,虧我還以為這裏比人民法院更為公平公正,現在看來,還不如法院!」
「審判長滾出去!蕭何趕緊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