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訂婚宴上,周若薇要再次為白月光拋下我。
在一起十年,這是我們第五次訂婚宴了。
每次訂婚宴,她的白月光總會有各種意外發生。
這一次,我忍不住想挽留她:
“就差交換戒指了,不會耽擱多少時間。”
“他隻是發了點燒,晚點去沒什麼關係吧?”
聽到這話,周若薇立刻發了火:
“張揚,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你明明知道,阿賀從小身體就不好!”
“再說了,咱們在一起十年了,少個訂婚宴有什麼關係?”
她當場拋下我離去。
可這一次,我由衷的累了。
我站在訂婚宴舞台的中心,周若薇每次都走的很絕情,連頭都沒有回。
每一次都是這樣,她不顧來台下親戚的眼光,獨留我一個人麵對所有人的議論。
再過一年,我就要三十五歲了,這是我們倆的第十年。
我和周若薇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從我們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張家和周家兩家就已經定好娃娃親了。
但大家都沒把娃娃親當回事,隻有我從小暗戀周若薇,做夢都希望這個娃娃親能夠實現。
隨著發展,周若薇的爸爸因為固守己見,公司各方麵決策落後,導致股價一跌再跌甚至破產。周家提出了這個娃娃親,想通過兩家聯姻來拯救周家的公司。
我久經商場的父母一眼就看透了周父的心思,早就做好準備拒絕。
可偏偏被我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吵著鬧著要和周若薇結婚,父母隻好退步同意我們兩個先談戀愛。
包括我的父母,所有人都以為我是玩玩的,以我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個門第更高的。
誰都沒想到這一談就是十年。
這次是第五次訂婚宴,台下的親戚朋友遠比第一次第二次來的少多了。
就連我的父母都沒來。
如今還肯賣麵子來參加的人無非都是想要攀附我們家生意的人。
當著所有人的麵,我在台上給周若薇打了一個電話,這也算是給自己做後一個當舔狗的機會,把自己逼到退無可退。
“薇薇,你別鬧了,大家還都在等著你來訂婚。”
“這都已經是我們第五次訂婚了。”
主持人的話筒就在我的嘴邊,周若薇的聲音被外放到整個宴會廳裏。
“張揚,要我和你說幾遍,阿賀他發燒了,是人命重要還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儀式重要?”
“十年的感情你這都不相信我嗎?”
“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以後會補給你訂婚宴的。”
就在我想出聲挽留的時候,周若薇直接掛斷了電話,底下的親朋好友傳來一片唏噓。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在別人麵前因為周若薇丟人現眼了,我都已經習慣了。
就像前四次那樣,我熟練地安排著司機送在場的人回家,一個人默默承受著別人的閑言碎語。
就連我的父母都幾乎和我斷絕來往。
在送完最後一個客人之後,我朋友圈最新的一條是林賀發的,還配上了兩個人牽手的照片。
“異地他鄉,幸好有她在。”
另一個人的手上戴著一條貝殼手鏈,是周若薇。
這條手鏈是林賀當初為了周若薇的生日親自編織的一條貝殼手鏈。
我還記得我送了周若薇一條鑽石手鏈,可周若薇轉頭就把我的鑽石手鏈拿起變賣,把錢都給了林賀。
這條貝殼手鏈她卻一直戴在手上。
我質問過她,可她卻很不耐煩。
“你既然把禮物送給我了,那怎麼處理就是我的事情。”
“林賀他從外地過來打拚,他自己身體又不好,身為朋友,我們幫幫他怎麼了。”
“再說了,人家這條貝殼手鏈可是親自做的,比你有心多了,我怎麼能辜負別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