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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老李娘

屠戶女兒做皇後

我本是屠戶的女兒,算命的卻說我這麵相是富貴命,母儀天下也是有可能。

沒想到,皇帝的朱砂痣死了。

靠著跟她八分像的臉,我真的進宮了。

1

能不能母儀天下我不知道,但如今我確確實實成了皇帝的妃嬪,入宮還未侍寢便成了貴人,待侍了寢日後母儀天下不是夢!

送我入宮的是那位查抄縣令的欽差大人,臨行前我爹沒了往日裏的開心,隻說讓我好好活命多攢錢。

入宮後教引嬤嬤在我耳邊說著侍寢的規矩,還拿倆小人打架的圖給我看。

我嗤之以鼻,這動作太沒新意,我早就看過了。

嬤嬤說,我三日之內必侍寢,結果我入宮半個月了都沒見到皇帝的影子。

原本獻殷勤的宮女太監漸漸沒了熱情,後來是連飯都不給我送,晚上我實在餓的難受,估計給我一頭牛我都能吃的下去。

我偷偷從廚房順了兩個土豆,宮內不讓有明火,我偷跑出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悄悄烤土豆吃。

木棍被燒的劈啪做響,我忍不住想起,從前在家的時候,哪裏輪的上吃土豆,那豬肉吃的都發膩。

應該是今天這炭火生的不好,怎麼給我鼻子熏的這麼酸,這風也不對勁,吹眯眼睛了一直在淌眼淚。

“你是哪個宮的?”

清冽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嚇的我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硬著頭皮回頭,麵前站著一個玄衣男子,在看到我的那一瞬後,原本狹長俊美的丹鳳眼被瞪的溜圓,不亞於送我進宮的那個欽察大臣。

我咽了咽口水,腦子一抽就把土豆往前遞一遞,揚起一抹招財進寶般吉利的笑:“來點?”

男子直直地看著我,眼底的欣喜不加掩飾,他顫抖的手貼近我的臉頰卻不敢觸碰,仿佛怕將我碰碎了一般。

然後——我像顆被大餅卷起來的蔥,扒光洗幹淨後被幾個太監齜牙咧嘴地抬進了西暖閣。

抬我的太監喘著粗氣,臨走時嘴裏嘀咕著,估計是抬其他弱雞般的妃子習慣了,冷不丁地換成我有些抬不動。

我緊緊閉著眼睛,小人打架圖我看過不少,但真到上手的時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男子微涼的手破開我身上的阻礙,挑起我的下顎,我緩緩睜開眼睛,對上麵前人神情的眼眸時,他眼底的眷戀不加掩飾。

皇帝顧滄約的眼神裏滿是愛戀,仿佛我們相識多年,兩情相許多年一般:“你就是林閣老送進來的,許——”

“許絮。”我搶答道。

他輕聲一笑,聲音比山澗中的清泉還要動聽:“噓噓?倒是個有趣的名字。”

他毫不客氣地抬手覆上我的臉,拇指輕輕擦拭著我的嘴角:“多大了?”

“十五。”

他一愣,口中低聲重複,而後輕輕淺笑眼神中帶著想將我吃入腹中的欲望。

我在他的笑容裏上了頭,我知道接下來會麵對什麼:“會不會有些太快了?”我們今晚才剛見麵。

他聲音裏的神情與倦怠藏不住,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已經很遲了。”

小人圖裏麵的東西逐一實現,他好似重獲至寶一般,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情到深處,他在我耳邊輕聲呢喃:“絨兒···”

我裝作沒聽到,能得大梁皇帝這般盡力的伺候,一個字,爽!

3、

第一次侍寢後我便被升了位分,還賜了封號,容。

容、絨——他好像恨不得讓全後宮中的人都知道我為什麼得寵。

我又不是個傻子,從林閣老送我入宮之時我就知道了,我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我隱隱約約聽他們提起,林閣老的女兒林絨兮與皇帝伉儷情深,皇帝許她鳳印萬般寵愛,但紅顏薄命,她死在了皇帝最愛她的那一年。

我聽說,我與她生的有八分像。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算命的說的真準,我這張臉就是有母儀天下的命。

做人替身這重要嗎?不重要,人活著,過的舒心最重要。

自打第一次侍寢之後我就是專房獨寵,一連半個月皇帝日日翻我牌子,流水一般的奇珍異寶送到我宮裏來,隨之我的地位水漲船高。

我還是懂怎麼做一個替身的,少說話多辦事,不爭不搶,給我我要著,不給我我不求,皇帝很滿意我的自知之明,對我的寵愛也毫不掩飾。

宮中即便是比我位分高的人,也是接二連三的來巴結我,人人都陪著笑臉,指望著皇帝來我這裏時能看她們一眼。

但其中唯有良妃最特殊,她嫉妒我嫉妒的不行,聽聞我進宮之前唯有她最受寵。

我位分比她低她便整日裏給我使絆子,我見過她,跟我有三分像。

我真覺得她無聊透頂,都是替身她跟我較什麼勁?

我靠在美人榻上,聽著美人們的奉承,在世神仙都不如我逍遙快活,嬤嬤說我這叫小人得誌。

小人怎麼了?我就是個賣豬肉的出身,隻有小人得誌、目光短淺才符合我的身份。

我看著桌子上番地進貢的瓜果梨桃,還有滿屋子的金銀珠寶,突然有點想我那老爹許大壯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

唉,想什麼想,沒我在,他指不定過的多滋潤呢,睡覺!

4、

我的專寵持續了一個月,皇帝好像很迷戀我這副身子,而不止是我這張臉。

他年紀比我大些,後宮中的女人多的是,反倒是把他的技術練習的很好,每每都會讓我溺死在其中,分不清現實虛幻。

後來,他開始帶我去養心殿陪他,不過是按按肩、磨磨墨之類的,後宮女子不得幹政,但他不在乎這些,倒不是因為不信任我,而是知道我不識字。

每每興致來了,便會握著我的手一筆一劃教我寫字,隻是並非寫我的名字,而是“絨”。

我很乖,他總這麼說我,我會迎著他的喜好,把絨字寫的特別漂亮,他曾目光深沉地看著我,仿佛在透過我看別人。

不用仿佛,他就是在看別人。

他一高興,我就向他討賞,我可不想困在這宮裏一輩子,皇帝長我十歲肯定比我死的早,等他已死我就卷錢跑路,讓許大壯過好日子,讓張小六認我當大姐天天奉承我。

隻是我還沒等到皇帝死,倒是等來了彈劾我的參本,一日三參,比吃飯都準時。

聽嬤嬤說,一批兵器失蹤了,其運輸路線知道的人除了皇帝心腹便是我,朝臣自然而然便懷疑到了我身上。

其中參我參的最歡實的便是良妃的父親陳大將軍,聽聞他當初助皇帝奪嫡,時間久了旁人都說他功高震主,可我見過他,不過是一個傻大憨粗。

我不在乎這些,每日裏塗脂抹粉研究護膚寶典,隻要我這張臉好好的,我就什麼都不用擔心。

皇帝明知道我不識字,但礙於那些大臣每每上朝罵我的時候吐沫星子都要噴到他臉上了,他隻能忍痛給我禁了足。

5、

禁足的日子吃喝不愁,但我不開心,以前給皇帝伺候爽了他總能賞我不少好東西,如今隻能在後宮做條鹹魚。

許是怕我無聊,他托了個人來照看我,便是如今協理六宮的蕭貴妃。

嬤嬤說貴妃年少時便嫁給了皇帝為正妻,細心輔佐多年,豈料皇帝登基後竟立林閣老女兒為後,貴妃被迫從妻到妾,實在可憐。

不過我隱隱有些害怕,貴妃怎麼可能不恨先皇後,如今看了我這張臉,那不得把氣都撒我身上來?

我戰戰兢兢等著她的到來,但她卻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是個溫溫柔柔的姑娘,身體弱的需要身邊人攙扶,看到我的時候,眼底明顯詫異了一下。

我現在對這種反應可太習慣了,堆著笑臉將她請進來,她不說話,我就絮絮叨叨跟她沒話找話。

她沉默良久,才緩緩言:“這麼多年,你是我見過最像她的,就連性子都一樣。”

“這是臣妾的榮幸。”我笑諂媚,就像門上貼的招財娃娃。

貴妃詫異了一瞬,仿佛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一般,盯著我看了半響發現我並未說謊後才緩緩道:“你比我想的要通透。”

6、

夜裏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被迫把嬤嬤撈起來陪我說話,她敢怒不敢言,耷拉著臉同我道:“貴妃娘娘啊,可憐人呦!”

嬤嬤說她善良、寬和,世界上最美麗的詞彙全能貼到她身上,我想了想她,又想了想自己,若說容貌貴妃不比我這張臉差到哪去,皇帝為什麼偏偏喜歡我這張臉的人?

我不明白,原本也是不想明白的,但日子過的實在無聊,來探望我的隻有貴妃一個,時間久了我倒是越來越好奇,隻是沒等我說,貴妃倒是自己開了話匣子——

“良妃有孕,陛下不會太快將你放出來。”

我愣了一瞬,隻覺得良妃這身孕來的太過湊巧,我抬手覆上我的臉心裏瞬間放鬆了下來,隻要這張臉在,我的恩寵就永遠都會在。

貴妃似乎誤會我是遭受了打擊,緩緩開口同我說些無關緊要的往事。

她說她之前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在先皇後遇刺那天替她擋了一下小產,太醫診斷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嬤嬤說,先皇後遇刺兩次,第一次得貴妃相救留下性命,但貴妃卻因此小產,太醫說是個成了形的男胎。

第二次則是在懷有身孕之時無人相救,獨留下一個羸弱的孩子便撒手人寰,而那孩子後來被抱到貴妃身邊養著,但也沒能活過滿月。

我聽後真是佩服皇帝殺人誅心的程度,更是佩服貴妃願意養自己丈夫和別的女子的孩子的度量。

皇帝自此便有些瘋魔,硬生生將此事怪到貴妃身上言她協理六宮有失,故而才讓賊人有機可乘。

貴妃似乎是思慮過甚積勞成疾,身子一日比一日的不好,聽聞皇帝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看她,想來是念及潛邸的情分。

“若你有了孩子,陛下一定會很開心”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嘴比腦子快:“那娘娘你開心嗎?”

她看著我沉默半響:“重要嗎?”

7、

時間久了,我與貴妃愈發熟悉,說起話來也肆無忌憚地大膽起來。

她說我比她家中小妹年紀還要小,甚至說若她的孩子出生大概也就我這般大,我雖然驚訝於這個計算方法,但宮裏的女子成親都早,皇帝如今近不惑之年,若他與貴妃早些有子嗣確是得有我這般大。

說到此處,貴妃娘娘麵色有些惆悵,看著我的眼眸中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我知道她想的是什麼。

宮中有許多人都說我是先皇後的轉世,而我的生辰與先皇後亡日是同一天。

我也隻是嘿嘿傻笑拍馬屁:“臣妾長的一直挺著急的,與娘娘走在一起旁人不知還以為臣妾是姐姐呢。”

貴妃當我是小孩子玩笑,眼神裏不乏憐憫之意,但這憐憫卻不似對我,而像是對去了的先皇後。

她第一次在我麵前提起先皇後:“當年她也如同你現在一般,活潑的好似山間的蝴蝶,被困久了的人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

我懂她的話裏有話,不由得有些幌神,下意識開口問她後悔嗎。

陪伴了皇帝這麼久,但家花終究沒有野花香。

她起先不知道我的意思,但後來倒是反應過來,眼神略微出神,似乎是在回想又似乎在思考,但我這個問題好似真的問道了她的傷心事,但是她卻勾起唇角。

就在我以為她不會回答我時她終於開口:“當初的我,不曾後悔。”

“少時情深終擋不住歲月磋磨,他並非無心,曾經他也是真心愛慕我,隻是後來這愛並不止在我一個人身上罷了。”

她用一種過來人的身份勸解我:“帝王心永遠不會在一個人身上。”

我看著她,隻覺得女子就是喜歡給男子的負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我故作輕鬆地與她開玩笑。

“臣妾家旁邊的算命先生生意不錯,每日找他算姻緣的女子能從村東頭排到村西頭,而這些女子下到十三四上到八九十。”

我笑道:“後來他每每見到女子沒等對方開口便會會說一句話,你若相信男子說我愛你,我不必看你手相,你這輩子被休三次。”

貴妃狠狠愣住,隨後笑容淒苦,她好似心中不怨不恨,但卻又什麼都放不下。

8、

時隔兩個月,我複寵了。

皇帝似乎想我想的不行,下手很重好似要將我揉進身體裏去,我猶如一個破碎是布料在他手中揉搓撕扯。

他在我耳邊喘著粗氣,他說他好想我。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臣妾一直在陛下身邊。”

他愣了一瞬,恍惚間眼尾泛紅:“我知道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他沒有用朕自稱,我知道他是完完全全將我當成了先皇後。

這夜後,我的榮寵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良妃看著我眼紅,起初以肚子裏的皇嗣為由請皇帝去探望,但漸漸著招也不管用,她想來找我麻煩,但還沒等見到我便被皇帝安排在我身邊的侍衛攆走。

皇帝似乎真的在特別用心的護著我。

這種情況又過去了三個月,夜裏皇帝在我耳邊輕聲呢喃,為何幾乎日夜宿在我這為何不見我肚子有動靜,我隨口道不如讓太醫來替我把把脈。

第二日太醫便奉命而來,隻不過來的是替皇帝診脈的張太醫,而並非替我日日診平安脈的陳太醫。

這一查果真被查出不對,我一直又攝入紅花麝香一類,入宮得有半年多,日積月累早就不止是避子,已經是再也不可能有子嗣。

我聽後沉默不語,皇帝以為是我傷心過度,我便對著他強顏歡笑:“沒事的,許是臣妾的福運都用到遇到陛下身上,便沒有子嗣福氣了。”

皇帝眉頭皺的緊,眼底的怒意不加掩飾,他想來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如今這般必然是動了大怒。

我知道我沒有子嗣定然不會惹他這般,讓他這樣生氣的,是我說的這話曾經先皇後也這般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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