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媽要我放棄我爸的遺產。
錢還沒到手,她就把我趕出家,讓愛豆小男友住進來,一躍成為內娛富婆。
可我爸哪有遺產?
家裏最有錢的人,是我。
1.
我爸腦出血死亡。
後媽張雪濃妝豔抹地哭求老天爺不要帶走丈夫。
任誰路過了,都禁不住唏噓:「失去頂梁柱的家可怎麼辦呐!」
這句話並不適用於我家。
家裏的房子隨意賣一套,就能拿到普通人一生都無法賺到的錢。
所以,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
張雪的崩潰是因為失去愛人。
不知看了多久,醫院冰冷的牆壁都被我的後背捂熱了。
看著張雪那副堪比影後的演技,我忍不住輕笑起來。
如果她拍戲能用上這種演技。
也不至於在兩年前拿下視後獎時,被全網群嘲抵製,至今才敢出現在大眾視野。
今天我爸腦出血被送進醫院。
她意圖借勢複出,聯係各大媒體守在醫院外。
隻為拍下這感人的一幕。
媒體們自然樂意。
畢竟,誰都想見見曾經的假視後,究竟嫁給了本市哪位隱藏富豪。
「張阿姨。」
我輕輕叫了聲,確保聲音足夠傳遞到她耳邊,才繼續說。
「封建迷信要不得。」
「你該求的人,是你自己呀。」
跪在地上的張雪猛然轉過身。
表情變得無比陰毒,布滿血絲的雙眼瞪得老大,死死盯著我,頗有警告意味。
我毫不畏懼的迎上視線,挑釁的揚眉。
她瞬間從地上站起來,三步做兩步,跨到我麵前。
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死死摁在牆麵上。
張雪沒我高,隻能抬頭仰望我。
刷滿粉底的皮肉之間,擠出一道道駭人的油縫,將她表情刻畫的狠毒之至。
「李月華,別在外麵給我胡說八道!」她壓低嗓音,警告我。
旋即,立馬抬高音量罵道。
「李月華!你爸死了,你怎麼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你氣死他還不夠嗎?我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滿意!」
兩句話,不僅讓我背上害死父親的黑鍋。
還把剛才激憤的原因解釋的清清楚楚。
我轉眸看了眼警戒線外圍滿的記者,笑意更深了。
但也隻是輕聲在她麵前開口。
「我當然知道他怎麼死的。」
「你擔心我爸成為植物人,選擇了放棄救治呀。」
「身為他的女兒,我真的好感動。」
「我爸那麼要強,怎麼甘心在床上癱到死呢?」
「所以,你就給了他一個痛快,我說的對嗎?」
張雪哪能不明白我在暗指她害死了我爸。
但張雪不懼。
一起生活了兩年,張雪知道我的性格軟弱好拿捏,至多嘴硬。
她對我放出狠話:「把你的嘴閉緊了!這個家還沒你說話的份!」
張雪行事雷厲風行,為了警告我。
她在網絡上大做文章。
直用醫院的事在大眾麵前抹黑我,順道給自己的複出造勢。
網絡時代,信息傳播的速度和密度飛快織成密網,我看到繭房裏的網民們是這麼說的——
「惡心,怎麼會有人為了爭奪家產,害死自己親爸啊!」
「這女的妥妥的被害妄想症,估計看多小說,以為全天下後媽都惡毒,把張雪代入了。」
「害死自己父親的人有什麼資格繼承父親的遺產?憑什麼?虎毒還不食子,他身為女兒,竟然害死自己親爹!」
「心疼張雪和富豪,我聽說張雪是那位富豪的初戀,那女的他媽就是小三上位,看中富豪的錢,果然,小三女兒就是小三女兒,趕緊去死,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
「這屆網友不行啊,怎麼還沒人把弑父的女人人肉出來?」
「複製粘貼來的,李月華,二十八,研究生畢業於斯坦福,其母去世後擔任李氏集團ceo,任職期間集團業務出現重大紕漏,被李總罷職。」
「笑死,小三的女兒真是一點本事都沒有,隻知道作奸犯科!」
網友們的評論並未讓我的情緒產生半點波瀾。
網友看到的東西,都是張雪想讓他們看到的。
但我本人可沒有在網上辟謠的習慣。
我並非公眾人物,不需要利用人心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哪怕他們最後查出來我的真實身份,我也絲毫不擔心他們會抵製我。
用網絡常用語來說,我隻是個無情的資本家。
我的受眾群體,並不是他們。
至於張雪,她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
2.
我爸死因是腦出血。
也是張雪放棄救治。
他估計到死也沒想到,放在心上三十多年的初戀女友,竟然害死了自己。
張雪和我爸的關係,我一直都知道。
從十六歲起就知道。
那時候,我媽忙著集團業務,不常著家。
我爸就趁著這間隙,給傭人放假,偷偷把張雪帶回家。
我家別墅處於本市富人區,一套價值上億。
張雪一跨進門,止不住地驚呼。
「老公,你事業做的這麼好,怎麼也不知道幫襯一下我?」
「等過兩年,我穩定下來以後,就幫你。」
看著他倆在客廳裏肆無忌憚地你儂我儂。
讓當時年紀尚小的我,忍不住陣陣反胃。
但外婆說過,絕不要讓自己被恐懼支配。
我硬著頭皮,把家裏所有監控切為小窗口,布滿整個電腦屏幕。
欣賞他們從客廳滾到臥室,又滾到浴室。
直到後來,我已經能坦然地一邊喝咖啡,一邊感歎。
「爸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要是他知道,家裏每個角落都被我安了攝像頭,應該會再努力一點吧。」
畢竟,像我爸這類大男子主義的鳳凰男。
不可能讓自己在心愛的女人麵前跌份兒。
十八歲那年,我媽車禍身亡。
像是早已發現我爸出軌的蛛絲馬跡般,夫妻二人的共同財產僅剩一千萬。
家裏所有房產及公司全都在我名下。
我媽的遺囑裏也注明,遺產歸我所有。
那天起,我成了家裏最有錢的人。
我媽走後,我爸的親戚一個接一個湧來。
又是托他幫忙找工作,又是借錢說要買房。
因為我媽在世時,明令禁止他與老家親戚往來。
他也不傻。
過了多年富足生活,卡裏隻剩一千萬,不足以運轉他名下的公司。
危機感產生,他毅然決然決定秉承亡妻遺誌。
後來,他開始找我要錢。
起初的借口是公司資金鏈斷了,需要錢。
見我給錢痛快,久而久之,他連原因都不再說,開口就報數字,讓我馬上轉錢。
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要錢做什麼用。
我媽死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和張雪在一起了。
張雪可不了解我家的彎彎繞繞。
她一直以為,我爸全權掌管李家財政。
又是撒嬌,又是生氣。
逼著我爸花了五百萬,替她拿下兩年前的視後獎。
可視後獎爆出有內幕,張雪遭到了全網抵製,失去所有代言廣告。
一夜間,從神壇跌落穀底,轉而就嫁給了我爸。
他們結婚當天。
我在現場獻上熱烈掌聲,笑得比考上斯坦福研究生時還要開心。
「月華,以後我來當你的媽媽。」
張雪端著溫柔的笑容,當著賓客麵表露對我的關愛。
我比她更加熱情,眼裏噙著淚水抱住她。
「那我以後就全仰仗你了。」
張雪把我當成被嬌慣養大的蠢貨,眼裏的算計都快溢出來了。
進家門後沒多久,張雪漸漸暴露了她的本性。
她見我常常出入商界名流的酒會,掌管集團大小事務。
自以為我爸將集團暫時交給了我。
端起女主人的架勢就對我命令。
「月華,以後你別去集團了。」
「集團的事有你爸呢,你一直越俎代庖算怎麼回事?」
「你都二十五了,該找個男朋友結婚了吧?」
我扶了扶鏡框,從鏡片中看見她板著一張臉。
哪裏還見結婚當天,那副溫柔慈愛的模樣。
我笑了笑。
「我爸隻有我一個女兒,我當然要努力。」
「否則等他老了,我卻什麼都不會,沒有錢,怎麼給你們二位養老呢?」
張雪認為,她已經給了我台階,可我卻不知好歹。
她找上了我爸,企圖讓我退出集團。
我爸跟我談話時,也不見昔日,我媽在世時,對我擺出的慈父樣。
「月華,你準備準備,把集團交給爸爸處理。」
「生意場上的事情都由我們男人來處理。」
「你一個女孩,和男人們整天混在一起,不知道會被說什麼閑話!」
我平靜地望著他。
從他狹隘的眼皮縫隙中,看見以前那個瑟縮的男人。
我的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裏的試探也深了幾分。
「爸,集團最近出了點問題,等我處理完,再交給你行嗎?」
我爸皺起眉頭,似乎認為這是借口。
「有什麼問題,要等多久?」
我指著桌案上的幾份報表,給了他最後一個機會。
「款項未結清,兩年左右。」
可我爸聽完這句話,擺出一副教育的姿態。
「幾筆款項你都要不回來,你媽真是白培養你了!」
「還要等兩年?我看再過兩年,整個集團都被你搞垮了!」
李氏集團垮台是必然。
不過是我早決定和晚決定的問題。
李氏一旦垮台,旗下公司也將崩盤。
我媽在世期間,李氏年利潤最高達到十五個億。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我爸恨不得直接把李氏吞入囊中。
屢次想進入李氏,卻屢屢遭我媽拒絕。
現在我媽走了,他腰杆也挺直了,自然要選我這個軟柿子捏。
我沒有拒絕,望著他,笑得如往常那般溫順乖巧。
「知道了,我會退出李氏,由爸爸您來接管。」
3.
在外人麵前,我一直是李家溫順乖巧的獨女。
家族嚴苛的禮儀教養,不允許我流露真實的情緒波動。
每年我有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
這期間,我都在外公外婆家接受他們的教導。
我也從中發現一件事。
我媽像外公。
而我,像外婆。
不論是性格,還是長相。
外公的性格軟和、溫吞,拿不定主意,感情用事,初戀和結婚對象都是我外婆。
外婆則恰恰相反。
富三代,接管家族企業後成了商場女強人,待人總是綿裏藏針,不知何時就憋著股壞等著發力。
聽外婆說,她年輕時,稱得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
她要打破隻有男人才能流連花叢的固有思想。
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和外公結婚後,她照樣尋歡作樂,「愛情」事業兩頭不誤。
用她的話來說,她隻是在合法買賣愛情罷了。
我媽就不同了。
她隻愛我爸,不斷接濟我爸這個鳳凰男。
如果不是我故意讓她發現,我爸出軌,她恐怕連遺囑都不會立。
她車禍前,正在外地幫助李氏洽談項目。
之所以會趕回家,是因為張雪給她發了一張和我爸的床照。
張雪作為小三,以為是我媽傍上了我爸。
隻要拿捏住我爸的心,再亂了我媽的情緒。
就能成功讓我爸媽離婚,自己上位當女主人。
殊不知,即便我媽沒發生意外,被掃地出門的也是我爸。
可我心疼我爸呀!
他應該是真的有愛過我媽。
我媽走後,他整個人頹廢了許久。
我隻好讓人天天空運鵝肝,豬肘子一類的食物。
他最喜歡吃了。
大概是看我這麼懂事,我爸也有些許欣慰。
「月華長大了,知道心疼爸爸了。」
我溫柔的笑著,對他說道:「爸爸,晚上廚房還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燒鵝,宵夜是毛血旺。」
頓了頓,我繼續輕聲詢問。
「再來些餐後甜點怎麼樣?吃點甜食,心情更好。」
可他話鋒一轉,沒有接我的茬。
「月華,爸爸跟你商量件事。」
「你媽雖然才走了沒多久,但是爸爸自己一個人,難免孤單。」
「想起你媽時,總會忍不住傷心流淚。」
「你應該不希望爸爸整天以淚洗麵吧?」
我盯著他,笑容凝固了一瞬,很快就展露更多的柔和。
他鬧了情緒這麼多天,就等著這一刻吧?
好巧,我也是。
我當即就答應他娶後媽的事。
本以為談話到這裏已經結束了。
我爸啃著豬肘子,滿嘴光亮的油。
砸吧了兩下唇,對我吩咐起來。
「你外公外婆都去世了,以後少回陸家,要不然別人還以為爸爸苛待你。」
說完,他抬起眼皮試探我。
「對了,你媽當年跟我說,你外公外婆的資產,一部分拿去做慈善,一部分在信托基金裏是嗎?」
我笑容不改,喝下一小口橙汁。
「爸爸你記錯了,外公外婆的資產全都裸捐了。」
「因為他們好像不想讓你...」
話沒說完,我爸就匆匆打斷。
「行了,我知道了!」
我爸看起來很不耐煩,極其不願提起這件事。
外公外婆看不上他。
外婆去世前,擔心財產落到我爸手上。
就告訴我媽,陸家的財產全部裸捐。
而我爸還不死心,又想試探我。
一把大年紀了,還這麼有意思,真是老頑童。
如果他能夠成熟些,應該就不至於腦出血,死在手術台上了吧。
可惜了。
4.
我爸的葬禮草草了事。
結束後,張雪和我先後腳到家。
剛走進家門,我就看見她正指揮傭人搬東西。
我湊上前,問她怎麼了。
她瞪我一眼,似乎還在為著醫院的事情跟我置氣。
「李月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笑裏藏刀!」
「你爸是個傻子,可我混了娛樂圈這麼多年,比你聰明的我見多了。」
「你這種段位,我不屑跟你鬥。」
「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滾出李家。」
「否則,你就等著被黑到將來連工作都找不到,整座城市都沒你的落腳之地!」
張雪操控網絡風向的能力,我是認可的。
可她拿這種事威脅我。
難道就不覺得一杠子打歪了嗎?
我又不混娛樂圈。
即便被網暴人肉出來住址,他們也無法接觸到我呀。
果然,在某個地方待久了,眼界就會隨之被限製。
我親密的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別呀張阿姨,你真的舍得我嗎?」
張雪嫌惡的上下打量我一眼,憤憤甩開了我的手。
「別碰我。」
「當初要不是因為你爸,我早就把你攆出去了。」
「你竟然還敢嘲笑我生不出孩子?」
「現在好了,我有沒有兒子不要緊,要緊的是,李家的錢全部歸我,我想要幾個兒子就要幾個兒子。」
這點我不認可。
我不是嘲笑她生不出孩子。
我是故意以她生不出孩子激怒她。
否則,她怎麼會如此著急的想要把李家財產奪走。
「張阿姨,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我爸兩年夫妻,恩情深重。」
「看在我爸的麵子上,你就把網上那些黑稿都撤了吧。」
我可憐兮兮望著她,期盼她能夠答應我。
她冷冷笑了幾聲。
「李月華,你也會怕啊?」
「那你剛才在醫院的時候,怎麼還敢那麼囂張?」
我低下頭,「我爸去世了,心情不好,張阿姨不懂父女情深嗎?」
「你和你爸父女情深,關我屁事?」
「反正我告訴你,你爸當初說了,這些錢都是他一個人掙得,跟你和你媽半點關係也沒有。」
「你爸死了以後,錢都屬於我!」
「雖然他沒立遺囑,但我這兒有錄音!你別想拿走一分錢!」
張雪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摁下播放鍵。
我爸豪邁又闊氣的聲音從裏頭傳了出來。
「你等了這麼多年,我怎麼舍得讓你吃苦?我對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半點感情。」
接著,張雪甜膩的嗓音響起。
「那你為什麼表現出對她那麼思念的模樣?我看你都快哭了,我難受死了!」
「那是為了在月華麵前做樣子,你知道的,她是我女兒嘛,再說了,你不是想讓月華把集團位置讓出來嗎?我這麼裝一裝,她說不定會對我感到愧疚,老老實實把位置讓出來,也省得我們父女倆大動幹戈。」
「哼!明明是你一個人掙下的家產,憑什麼讓她們母女占了便宜,我真為你感到不平!」
「沒事兒,男人嘛,總得讓著女人。」
「可是我總覺得月華不喜歡我,你說將來等咱倆老了以後,她會不會把錢全部拿走,不給咱們花?」
「放心吧寶貝,等我把集團拿回來之後,家裏的錢全是你的,都由你來管!」
我刹那的失神,捂住心臟部位,滿眼含淚。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我爸在餐桌上對著我媽的遺像流淚。」
「原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
「虧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的失誤導致集團項目出現紕漏,我爸擔心我媽撐起的集團毀在我手上,所以我才會把位置還給我爸...!」
張雪得意洋洋笑了起來。
似乎很樂意看我這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現在知道真相了,可以滾了吧?」
「不過,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兒上...」
「我允許你在我家再住一晚,和家裏的東西好好告個別。」
「明天早上十點,立馬給我打包東西滾蛋。」
張雪勒令傭人停下。
把原本搬出去的東西,全都隨手丟在了地上。
我望過去。
地上還有一隻玩偶熊。
那是我七歲時,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5.
當晚,我破天荒的打開微博。
熱搜詞條排行前幾名,全都關於張雪。
#惡毒後媽小說對年輕人危害#
#張雪年輕時的美貌#
#張雪 內娛富婆#
我抬頭看了眼電腦顯示屏。
見監控畫麵中,張雪和一名年輕男人相擁著走進主臥。
將主臥的畫麵放大到屏幕上。
隨後,我點開#張雪 內娛富婆#的詞條。
網友們的評論很有趣。
「張雪繼承富豪的家產,現在成為富婆了,姐姐包養我!」
「姐姐千萬別戀愛腦啊,主抓事業,我們要看豪門姐姐闖蕩娛樂圈!」
「張雪弄死那個繼女!財產本就屬於你,和搶占富豪的母女沒有任何關係!」
我關掉微博,打了通電話給集團特助。
「花點錢,把李成陽死在手術台上的事,後天頂上熱搜第一。」
李成陽,是我爸。
掛斷電話後,我抱著雙臂欣賞起張雪和那個男人的舉動。
張雪的眼光確實不錯。
男人身高一米八出頭,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胸膛往下,能夠看見幾道清晰的壁壘。
相貌出挑,眉眼間夾帶著溫情的逗弄。
居高臨下俯視著欲火焚身的張雪。
顯然,他在挑逗張雪。
而張雪愈發迫不及待,剝了吊帶睡裙,用自己五十歲的身體攀附男人。
男人輕輕把她推坐在床上。
麵帶繾綣的笑容,拿過桌案的水杯送到張雪嘴邊。
張雪抬起頭,俏聲問道:「弟弟,你不喂我喝嗎?」
男人不作聲,繼續手裏的動作。
張雪似乎對他掌控自己的行為很是受用,竟真的老老實實把水喝下去。
再往下,我就沒興趣看了。
如此反複的行為,隻不過差距是年輕男人比我爸時間長一些而已。
我關掉監控,上床休息。
沒睡多久,我就感到身旁的床墊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