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可誰知下一秒,就被方蕊親手掐滅了。
“行了,你明知道易尋有多在乎這條狗。”
“它都死了,你還要易尋把它送到手術台做檢查,易尋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我都說過了,這件事我會解決,你在這裏爭執有意思嗎?”
“這麼多人都看著,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我為自己證明清白,在她這裏反倒成了丟人。
我知道她和易尋關係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的好。
但她畢竟追了我好幾個月。
還說要為了我放棄留學的計劃。
我以為她對我感情,是淩駕於易尋之上的。
直到現在這一刻,我才發覺,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隻要我和易尋放在一起作對比,她始終會更相信易尋。
我說:“他在乎這條狗,所以我就活該被汙蔑,被這麼多人嘲諷嗎?”
方蕊張張嘴,還想說什麼。
被匆忙趕來的傭人打斷:“方小姐,剛剛您家裏來電話,說方總出車禍了。”
不隻方蕊,就連我都愣住了。
誰都知道,我爸是她父親的司機。
那我爸說不定也受傷了!
我甩開她的手想去找我的手機聯係我爸。
身後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爸爸和他一樣內心陰暗!”
“兒子因為嫉妒害了人家的狗狗,父親更大但,看老板有錢有勢,直接想殺人!真是居心叵測!”
我回頭看了她們一眼。
這些人從沒看的起我過。
易尋的生日宴,請了這麼多會找事的人來。
很難不讓我懷疑,這是易尋擺給我的鴻門宴。
但現在我已經沒有精力去和這些人爭辯了。
我爸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他的安危對我而言更重要。
可我的離開,看在她們眼裏卻成了心虛。
成了坐實我罪名的判斷準則之一。
趕到醫院的時候,方叔叔已經沒事了。
他手臂雖然被撞擊,但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隻有額頭被擦傷,現在也已經被包紮好了。
風光的方總身邊圍了不少人。
可我看了半天,唯獨不見我爸的身影。
我抓住一旁的醫生:“我爸呢!”
醫生顯然不認識我,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一起送來的那個司機?他還在搶救呢。”
我爸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呢。
可這群人居然已經開始慶祝了。
還說什麼方總福大命大。
那我爸的命在他們眼中就不是命了嗎!
方蕊扒住我的手臂:“好了,你都鬧了多久了,還覺得不夠嗎?”
“我爸還在這裏呢,你想讓這麼多人都跟著看笑話嗎!”
我紅著眼眶:“你當然可以鎮定,畢竟現在有生命危險的不是你爸!”
方蕊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賀繁,你說這話未免就有點太過分了!你怎麼能詛咒我爸呢!”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怎麼在她這裏就變成了詛咒。
果然,她和那些汙蔑我的人也沒什麼區別。
她也覺得我仇富,也覺得我內心陰暗。
甚至會因為嫉妒別人而做出一係列傷天害理的事。
我淡淡的看著她:“方蕊,我們之間就到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