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了個植物人妻子,所有人都以為我瘋了。
可我喜歡她整整十年,隻想遵循自己的內心。
結婚三年,我每天幫她按摩身體,定時帶她檢查,照顧得無微不至。
某天晚上植物人妻子突然睜開眼。
我激動的抱著她,熱淚盈眶卻被她卻冷冷推開,語氣裏滿是厭惡。
“沈辭,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睡同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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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寧醒來後一腳將我踹下床,把我趕出房間,動作一氣嗬成。
第二天,她直接聯係媒體高調宣布歸來。
之後再沒回過家,我隻能在電視上偶爾看到她的身影。
短短一周,她就已經掌控付氏,速度快得讓我驚耳駭目。
再次見到付寧,是在一家餐廳,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伸手遞給我一份文件。
我打開看了眼,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赫然灼傷了我的眼。
不得不說,自從她掌管了付氏,給我這三年的勞務費確實是一筆讓我難以拒絕的數字。
翻到最後一頁時,我手一頓,抬眼看著她。
因為協議的最後一條是生效時間,是三個月後。
“為什麼?”我有些疑惑,她卻滿眼不屑,大概是覺得我不該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這時,一個男人從她身後的包廂走了出來,輕笑著解釋,“現在付氏還不穩定,若是小寧這時候爆出離婚,還不知道被媒體怎麼做文章。”
他的話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紮進我的心。
其實,在付寧還沒成植物人前,我也見過他幾次。
他是付寧愛而不得的白月光,付寧擔心離婚外界輿論會對付氏造成影響,卻不擔心婚外情給她帶來的壓力。
說到底終究是她不愛我而已。
“簽好之後送給我。”
說完付寧頭也不回的挽著方唯安的手離開了。
我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
好似我前半生所有的生活都在圍著付寧打轉,即便這樣,她的目光也從未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
三年前,付寧的父親突發腦梗去世,付氏群龍無首亂成一鍋粥。
甚至連付氏的旁支也想過來分一杯羹。
那半年付寧幾乎在水深火熱中渡過,直到某天晚上,她加班回家的路上被一輛大貨車追著撞倒在地,昏迷前她說她再也不想回到付家。
如果能有機會活下來讓我帶她離開。
但付家人哪能讓付寧落在我手裏,那場車禍知曉內部情況的人都心裏有數。
絕不可能是普通的車禍那麼簡單。
如果昏迷的付寧落到那樣一群豺狼虎豹的手中絕對活不下來。
為了有身份照顧付寧,我提出結婚。
付家為少分一份財產,欣然接受,甚至結婚當天還替我大辦了場。
婚後,我盡心盡力照顧她,即便醫生說醒過來的可能是百分之一我也從未想過放棄。
好不容易等到奇跡出現,付寧醒了,她卻不認我這個丈夫了。
說來也巧,付寧醒來的時機很特別,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和旁支鬥得兩敗俱傷時,幾乎付氏一半的老紈絝都被換了個遍,拋售股份。
兩方勢力對壘,付氏岌岌可危,她這時候站出來拉攏自己的人脈,盡數攬入懷中成了第一大股東。
我不相信一個人昏迷三年,剛醒來就有這麼大能耐。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難怪她出事那晚會發消息給我說請我吃飯,我不過是她將自己摘除在付氏之外的一顆棋。
除了我大概沒有人會和植物人結婚。
這些年,我所有的喜歡,付寧都知道,隻不過是裝作視而不見。
晚上,付寧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我離婚協議簽沒簽。
我點頭。
“最近這斷時間我住家裏,你從主臥搬出去。”
“這是我家。”
付寧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沈辭,我不是在和你討價還價。”
“若是我想讓你從這裏搬出去,大可以買下整棟樓盤。”
“我已經夠給你麵子了。”
我低頭自嘲的笑了笑。
她夠給我麵子?可這場騙局是她算計我的喜歡,硬拉著我入局!
付寧轉身上樓,給她搬行李的方唯安打趣的看著我,臉上笑都快溢出來,眼裏挑釁的意味明顯。
“付寧。”我大喊了聲,她抬腳的步伐一停。
“你這麼快要我搬出去是讓我給方唯安讓位置?”
她轉身,語氣輕蔑,”沈辭,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
我身子一僵,離婚協議都簽了,確實沒資格。
“對不起,是我逾越了。”
不知道為何,我感覺付寧聽到我這句話後反而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