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江正榮婚後十年,他從未對我動過心。
他身旁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卻逼著我在家當溫淑的賢妻良母。
被他無數次傷透心後,我一擲千金,同他人相歡。
他卻粗暴地踹開房間,紅著眼吻我。
“別碰別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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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榮帶著一身酒氣回家的時候,桌上的飯菜已經翻來覆去熱了好幾次了。
他領口處印著一個淩亂的口紅印。
身上香水味和酒味混合著。
難聞的要命。
今天是我的生日,婆婆也在。
她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無奈的歎口氣。
“今天是小初的生日,你以後看著日子,把該做的事做完了,再去外麵瞎混。”
江正榮隻是應付地嗯了兩聲,沒有一點聽進去的樣子。
這樣的婚姻,已經過了十年。
從一開始的還帶著點情.趣的戀愛,到現在我每日為家務事所奔波,他則在各式女人身邊輾轉留情。
而婆婆,除了想盡快讓我們有一個孩子。
對於他的這種行為,向來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甚至平日我在家學習花藝時,她還會時不時的敲打兩句。
“女人啊,管好家裏的事就行了,男人在外做什麼,那不是你該操心的。”
我總會默默點頭,然後按她的要求,幫江正榮整理好文件,安排好行程。
或許在他眼裏,我也曾是能放在心頭的人。
但時間久了,便不再同從前那樣令他心動。
我洗完澡後,他正在床上看著手機,聽到開門聲,拍了拍枕頭。
“過來吧。”
他沒有一點動心的樣子,兩隻大手抓著我的肩膀,把我狠狠摁在枕頭裏,動作粗暴又令人難堪。
但僅僅過了一會,他就將我推到一邊,自己在旁邊點起了煙。
“今天我不在這睡了,你休息吧。”
說完,他吐出一口煙,披上衣服直接離開了。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我突然覺得異常疲倦。
江正榮其實是個很會討女人開心的人。
有一次我被閨蜜葉念約去私人會所時,曾偶遇他在同女孩喝酒。
明明兩人隻是逢場做戲,他的眼神卻那麼溫柔,說出的話讓青澀的女孩臉上頓時泛起了紅暈。
對一個初識的陌生人,他都能裝出深情的戲碼。
可對相伴十年的我,他連簡單的表麵作態都不願意。
煩躁讓我毫無困意。
就在這時,一旁的手機突然亮屏,上麵是葉念的消息。
“明天沈總要開一個派對,聽說有不少新鮮玩意兒,要不要一起來嘗嘗鮮?”
為做江家的賢妻良母,這種活動,我向來都是婉拒的。
但想著江正榮每天在外肆意盡興,我在家苦等他一整晚,卻還隻換來羞辱般的片刻親昵,我的腦子就一陣發熱。
“行,你定好時間,明天我來找你。”
發出去的瞬間,葉念就回了一長串消息。
熱切地邀請我去她家試妝,還說專門為我定製了禮服。
這下,本來隻是賭氣的一時興起再難撤回。
算了,反正這十年,他也從未把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單方麵專情。
這麼想著,次日我特意起早去了葉念家,配合她的私人化妝師做了妝容。
不得不說,她不愧為京圈紅玫瑰。
經過她這麼一打扮,我像是又回到嫁人之前。
隻是撩下發絲都會引人回眸。
沈總的私人會所裏客人不少。
有喜歡的,隻需示意了一下,便有專人將你們帶到內房。
“阿初,我給你準備了個驚喜,你盡管跟著去。”
就在我獨自品酒時,葉念突然將我拉起,將我直接交給了服務人員。
眼看麵前的服務人員做出請的手勢,我不好拒絕,隻能起身跟著他往裏走了。
當內房的門被推開,看到裏麵的人的第一秒,我當即想轉身離開。
但服務人員攔住了我,留給下一句玩得盡興,便退出房間,並關上了門。
“別站著了,過來坐吧。”
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聽到裏屋響起輕微的腳步聲,轉頭看見男人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前。
他打量著我修長的脖頸,分明的鎖骨,向下貼身飽滿的衣物。
我聽到他在我耳邊輕笑。
“這麼多年,你身上的味道,還是和從前一樣。”
溫暖的手摟住我的後腰,我被他拉至身前,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眼睛。
“阿舟,怎麼是你?”
我的本意隻是嘗鮮尋下樂子,可沒想和人動真心。
感覺到我的手輕推他的肩膀,季舟白反而將我抱得更緊,湊在耳邊低聲道。
“怎麼不能是我?就許你拋棄我另嫁他人,不許我用這種方式看你一眼嗎?”
他的手順著頭發往下,滑過脖頸,輕撫脊椎,最後停在了尾椎骨處。
現在隻要他解開腰帶,便可以輕易得到他想要的。
而我隻是盯著他的眼睛,甚至雙手都沒有阻攔的趨勢。
對視良久,他終究鬆開了我,有些頹敗地坐在了沙發上。
“謝知初,你還真是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我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同他告別時,臉上沒有一絲慌張。
因為我知道,季舟白,從來都不會勉強我做不想做的事。
抬手準備摁下門把,轉身時,我因腳後跟處的刺痛頓了頓。
低頭看了看那雙高跟鞋,我突然覺得有些無奈。
這雙鞋是兩個星期前,江正榮送我的生日禮物。
款式是專門定製的,用料也相當講究,偏偏在尺碼上出了問題。
江正榮是個對女人各方麵都有要求的人,上到談吐,下到身形。
他既然買了這個尺碼,便是默認這是女性的最佳尺碼,就算我提出鞋子小了一碼這個問題,他也僅會說一句。
“我沒想過女孩子會穿那麼大的尺碼。”
不想聽到這種負麵評價,我最後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收下了這雙鞋,然後在被磨傷後偷偷上藥。
他永遠都是這樣,為我定好條條框框時,從不會考慮我願不願意。
不像我的阿舟。
心裏頓時湧上一絲苦澀,我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打開門離開了。
出去之後,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左側的葉念。
她正同一個女性攀談,見到我出來,神情頓時有些失望。
“怎麼,我挑的男人不合你的心意?”
“你明明知道,誰都行,隻有季舟白不可以。”
我輕輕整理了下自己的禮服,發現自己語氣竟是帶了怒意。
葉念眯了眯眼,嘴角微微翹起,側身示意了下旁邊的女性。
“好啦,我跟你道歉,你之前不是想讓我幫忙聯係玉海軒的人嘛,這位是首席設計師加副總裁,譚雲珠小姐。”
譚雲珠衝我笑了笑,隨後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盒子。
裏麵是條鑲嵌著彩寶的手鏈。
“聽聞謝小姐曾在倫敦專修過珠寶設計,我們玉海軒近日準備進行一次新款的拍賣,希望您能作為拍賣師出席。”
“時薪和分成是按玉海軒一貫的行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