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天,我用新號繼續給他發私信。
“大神,看到你也喜歡釣魚,帶帶小白唄。”
很快收到回複:
“好啊,你也是魚友?咱倆挺有緣啊”
互加好友之後,我時不時在他麵前刷點存在感。
在他眼裏我應該是一個中年失意、夫妻不睦、前景迷茫的形象,正需要他這樣的高手為我指點迷津。
而我則扮演起貼心地小跟班,把他心裏的惡意無限放大。
在我每天的無腦吹捧下,不出一個月,他開始忘乎所以,甚至開始事無巨細地和我吐槽他的情感生活。
“今天我實習生又來勾引我,差點沒把持住。”
我殷勤地附和:
“哥我真羨慕你,一堆女人圍著你轉,不像我。”
把他捧開心了,他才會給我暴露更多信息,比如:
“媽的,要不是還指望著老丈人幫我升職,我早就離婚了。”
我厭惡地關上手機,和他虛與委蛇的每一刻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好消息是,我在他身邊吹了這麼久的耳邊風,他的確越來越厭惡我,不再碰我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合理拒絕夫妻生活。
壞消息是,他現在正在規劃著怎麼榨幹我的最後一點價值後和我離婚。
過了幾天,趙修下班回家,我又在他身上聞到了陌生的香水味。
當我問起時,他隻是遮遮掩掩地糊弄”公司廁所換了新的香薰,味道衝得很。”
晚上睡覺時,我打開軟件,隨手回複了一句。
“是啊哥,你老婆仗著家裏有點錢還敢逼你入贅,真是狗眼看人低。”
沒想到他竟然回複我了:
“別提了,真他媽晦氣,晚上回家的時候差點被老婆發現我外邊有女人的事兒。”
我拱火:“要不幹脆和嫂子離了吧,這麼擔驚受怕的也不是個事兒。”
“你以為我不想嗎,現在就差一個機會了。”
“願聞其詳”
“她懷孕了,我找了個神手,據說能看男女,周六去看看,要是個男孩,老子就不受這個氣了。”
我的表情瞬間精彩紛呈,憐憫地看了看躺在身邊背對著我的男人,他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
哦,不過他也給我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