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痛,既悲哀又酸澀。
但是我不甘心,一想到他未來的某一天就要成為別人的夫君,而我始終隻能在每日清晨克製地為他更衣,
甚至有一天他的王妃會替他更親密地更衣,我就受不了。
所以我回到臥房,逼著自己強行入睡。
傅林玉終究不可能一夜無眠,所以當我捕捉到他再次陷入夢境的那刻,我就和他纏到了一起,夢裏我掌控著他的身體,讓他稿稿飄起,卻又吊著他,不讓他徹底失控,
逼著他一遍遍叫我“姐姐”,甚至還強迫他:“叫我夫人好不好?”
男人已經被我撩撥得臉色通紅,再禁受不住一點考驗,
於是一鬆口就連叫了我好幾聲“夫人”,我這才心滿意足。
但是無論他多麼努力,想要攀上頂峰,可我還是不允許。
不管他怎麼求饒,我就是想看他憋紅了眼睛然後委屈巴巴看我的樣子,
傅林玉到最後都快要哭出來了:“夫人,我真的難受,你饒了我吧。”
我這才鬆了口。
夢裏我掌控男人掌控得上癮,結果一睜開眼走進現實,我還得認命地服侍他。
但這天早上不一樣。
傅林玉雙目無神地坐在床邊,手上是一灘莫名的東西。
我看清那是什麼的一瞬間陡然漲紅了臉,又覺得心虛不已。
剛轉身準備走就忽然聽見傅林玉變得咬牙切齒的聲音:
“雲桃,每天夢裏對我動手動腳還不讓我弄出來的人是不是你?”
聽到傅林玉這樣質問我,我當即僵硬在原地。
但是一秒鐘之後我就回過神來決定裝傻充愣:“王爺您說什麼?雲桃不懂您的意思。”
男人目光沉沉地盯著我,眼裏滿是不悅和打量,
他皺著眉擦幹淨了手上的東西,然後才說道:
“別裝,你每夜是不是都會夢到我?”
我繼續假裝鎮定。
“沒有的王爺,奴婢從來都不做夢,白天幹雜活已經很累了,晚上躺在床上幾乎是倒頭就睡,根本沒有做夢的功夫。”
傅林玉審視著我,語氣半信半疑:“真的?”
眼看著他有鬆動,我使勁地點了點頭:王爺,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平日裏都不敢跟您多說幾句話又怎麼敢夢到您,但是王爺會這樣問我,難不成是因為您夢見了我?”
話音落地,傅林玉就肉眼可見地有些不自然。
他揮了揮手,而後自嘲一笑。
“也是,你隻是一個丫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能力,我也不可能會夢到你,你下去吧。”
我看著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點了點頭退下去。
隻是我忍不住會想:如果我每夜都明確地知道自己夢裏曖昧纏綿的人是傅林玉,
那他是不是也應該確定自己在夢裏欲罷不能的人就是我。
隻是他府裏一個最普通的小丫鬟?
或許傅林玉就是因為這個才露出了那種不可能的自嘲笑容。
我抿了抿唇。
因為傅林玉的不對勁,我連著兩天晚上都沒敢夢到他,
一夢見就會把自己逼醒,決定用這種方式替自己戒斷對傅林玉的上癮。
但是我越是往後退,越是想斷掉夢裏的荒唐關係,傅林玉的存在感就越是強烈。
我甚至能隱隱地注意到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長久都沒有移開。
“雲桃,你這兩天沒睡好?怎麼黑眼圈那麼重?”
他主動來找我搭話,我有些緊張地低著頭,磕磕絆絆地回答:
“沒有,我睡眠很好。”
矢口否認的同時,我發現傅林玉朝我走近了一步,好似要認真地觀察我一樣,
在他貼近的一瞬間我猛地彈起。
“王爺,我突然想起還有幾件衣服沒洗,雲桃先退下了。”
說完我也來不及顧上那些主仆禮節,慌慌張張地就走了,
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傅林玉微微眯起的眼睛和頗有深意的眼神。
當晚,由於連著兩夜沒怎麼睡,我終於抵抗不住睡了個昏天黑地。
結果一入夢就被傅林玉抓著個正著,直接被桎梏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