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是吧?我女兒邱芳死了,警察說是自殺,但據我所知,你們之前發生了一點爭執,對吧?”
白靜聽聞我死了,她愣了片刻。
“是發生了爭執,但警察過來詢問過,和我們沒關係。”
繼母還想問,白靜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不想多言。
對於我的死,所有人都很淡定,就像死了貓貓狗狗。
隻有繼母越來越著急,越來越著急 ,我不知道她在著急什麼,她又不是我親媽。
她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問出來她也不可能去為我複仇。
後來繼母打聽了我十幾個同學,她終於安靜了,安靜如雞,她什麼都不幹。
不打麻將,不去賣雞,而是活死人一般走在巷子裏。
哎,看著她踽踽而行的背影,我銘感五內,她可能不是不愛我,她還是在乎我?
可我生前沒看出來。
這個時候的我渾身已經聚集了陰氣,我會讓周圍溫度降低,還能刮比冰箱溫度還要低的陰風。
僅此而已。
有一天,繼母準備了一把匕首 ,她把匕首放在包包裏,然後迅速出門。
她潛伏在我薛校長周圍,等啊等,天黑時分她終於等到讓我一個膽顫驚心的人,周彪。
當初陷害我,周彪是最後一個,也是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周彪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混混,不學無術,整日當狗腿子。
他渾身都是皮疹,矮黑胖,看起來自卑而又懦弱。
他壓著我在身下時,我虛弱哀鳴。
周彪撞擊時, 不屑一顧:“什麼清冷白月光,還不是個女人,我還以為和普通女人不同,如此看來也沒什麼區別,如今對我愛理不理,這會還不是要求著我放過你,哈哈,我可不會。”
痛苦如潮水般蔓延在我身上,即便是我怨靈,但回憶時痛楚依舊有。
我沒想到繼母問了那麼多人,她什麼都沒問出來。
所以她是如何知道這個人傷害過我?
待周彪走出校門時,繼母從後麵忽然撲上去。
她用匕首劃開周彪脖子上的動脈,便迅速逃出去。
如今四下無人,監控不到位,加上繼母穿著學生服偽裝過。
周彪死了,我痛快一點,原來不管自己還是別人,能複仇都很爽。
事情迅速爆發,整個學校因為這件事動蕩不安。
繼母卻出奇的安靜,每天在家裏殺雞賣,和普通商販沒任何區別。
她臉上看不到喜悅和悲愴,就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我變成陰風陣陣,飄向陷害的第17個人。
這個是我上學時最好的異性朋友,這兩年總和我在一起探討學習。
他從未表現過對我的任何企圖。
當初我四肢被折斷時,他眼裏隻有陰冷。
“邱芳,對不起了,我本來也不想,可是我追了你兩年,無數次暗示你,我喜歡你,你不給我希望。”
“我隻有通過這個方法得到你,若不是你太高冷,對我稍微熱情一點,你也不至於......”
他動作沒停,哪怕我在滲血,哪怕我已經慘不忍睹。
可他泄憤似的,在我身上毫不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