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卿,這次你立了大功,說說想要什麼獎賞。”
獎賞?
李文浩心中泛起嘀咕。
要真是可以的話,不妨給我舞上一曲如何?
當然,這些話他隻敢在心裏說,表麵上依舊表現的大義凜然。
“陛下客氣了,為陛下分憂乃是臣之本分,無需獎賞。”
文媚娘滿意的點了點頭,麵帶微笑的看著李文浩,是越看越滿意。
“你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中書舍人了,官職雖說不高,卻擁有實權。”
“倘若讓你升的太快,對你來說未必是好事。”
“朕聽說你尚無婚配,不如......朕給你做個媒,賞你一樁婚事如何?”
“???”李文浩。
“陛下,你莫要取笑微臣了,突厥一日不滅,臣一日不娶。”
開玩笑,誰知道這女帝介紹的究竟是高是矮,是美是醜?
文媚娘隻是淡然一笑,也沒有堅持,隨後聊起了關於突厥的事情。
一個時辰後,李文浩離開了宮殿。
文媚娘靠在龍椅上,臉上的笑容陡然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似水。
“你覺得方才朕的提議怎樣?”
一旁的東方婉兒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莫非是想讓四公主嫁給李文浩?”
文媚娘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沉吟道:“李文浩出身寒門,底子幹淨,又有本事,這樣的人最好掌控。”
“再說了,四妹也確實是該嫁人了。”
“這李文浩長得還算英俊,和四妹再合適不過了。”
東方婉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文媚娘瞥了她一眼,“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時候如此扭捏了?”
東方婉兒深吸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陛下,四公主是到了婚配的年齡,陛下何嘗不是如此?”
“宗室那邊可是幾次催促陛下的婚事了,你看......”
“......”文媚娘。
她衝著東方婉兒翻了個白眼。
“現在都學會拿朕打趣了?”
東方婉兒微微頷首,淡然一笑。
作為從小就陪伴在文媚娘身邊的侍女,她並不像是其他宮女那般懼怕女帝。
沉默片刻,文媚娘苦笑一聲,“哎......朕何嘗不想呢?”
“可朕畢竟是一國之君,想要挑選一個合適的夫君,談何容易?”
東方婉兒沉聲道:“陛下,其實奴婢覺得,李大人和陛下......”
“朕看你真是膽子大了,什麼話都敢說了啊。”
不等她把話說完,文媚娘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君是君,臣是臣,這話要是傳出去,朕還有臉麵對百官嗎?”
“你這丫頭,真是滿口胡言。”
東方婉兒立刻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可心裏卻開始琢磨了起來。
不對,陛下好像也不是那麼的抗拒。
......
如此,過了月餘。
在這段時間裏,突厥人幾乎不再對大夏國的邊境進行侵擾了。
沒辦法,那“秘密武器”的殺傷力太恐怖,讓他們提不起半點戰鬥的欲望。
與此同時,女帝要開貿易的國書,也呈到了突厥可汗的麵前。
就這樣,雙方在友好的商談中,達成了貿易的關係。
半個月後,在兩國的邊境城市紛紛建立了貿易集市,兩國正式開始進行交易。
......
大唐皇城,大殿。
一個身穿紫金紋龍長袍的男子正端坐在上方,劍眉星目,舉止不俗,頗有王者之氣。
“大夏國和突厥開貿易這件事,都聽說了嗎?”男子瞥了下麵的人一眼。
在他下麵站著的,則是朝中大小官員。
“陛下,這件事現在已經世人皆知了......”
開口的,是大唐宰相房玄齡。
大唐天子李世民默默點了點頭,“嗯,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房玄齡沉思片刻方才開口道:“此事並非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背後定有隱情。”
李世民又看向房玄齡身邊的杜如晦。
“據說最近大夏國研究出一種專門對付突厥人的秘密武器,叫熱金水的,可是讓突厥人吃了大虧。”
“是啊陛下,那就是把大糞水給燒開了,一旦被潑到的人,不僅會被燙傷,而且還會感染惡疾,無藥可醫,在極端的痛苦之中慢慢死去,很是毒辣。”杜如晦沉聲道。
聞言,李世民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東西還真不一般啊。”
“你們知道這主意是誰出的嗎?”
一旁的長孫無忌連忙開口道:“陛下,臣已經調查清楚了,是一位叫做李文浩的中書舍人想出來的。”
李世民眉頭一挑,“這麼說,這個叫李文浩的,還是個可用之才了?”
“隻不過這招數確實毒了點......”
長孫無忌又說:“陛下,和突厥人通貿易的主意,好像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李世民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能想到這種法子促進兩國經濟的,不是一般人。”
哪知道此話一出,眾人都低下了頭,欲言又止。
李世民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忙問:“你們怎麼了?難道朕說錯了?”
杜如晦苦笑一聲,“陛下,你有所不知,大夏國那邊,他們隻收羊毛,別的不要......”
“哦?這裏麵有說法?”李世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杜如晦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陛下,你想想,如果隻是為了搞活兩國經濟的話,何必要限製貨物的品類呢?”
“而且這羊毛也不是很賺錢,相對於其他東西來說,利益很小。”
“可大夏國卻高價收購羊毛,其他物品一概不要。”
“這難道不值得深思嗎?”
聞言,李世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古怪。”
“你們怎麼看?”
長孫無忌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陛下,昨天晚上我們幾個相互交流了一下,得到的結論,太過駭人......”
李世民瞬間就來了興趣,擺了擺手,“繼續說。”
房玄齡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小聲的說:“大夏國這麼做怕是想讓突厥人的手裏隻剩下羊這一種牲畜。”
“羊和牛是不一樣的,它們會把草根一起吃掉,使得青草無法再生。”
“所以,一個牧場羊的數量是有限的,若是太多便會將牧場破壞,從此讓牧場徹底荒廢。”
“李文浩此計,是讓突厥人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