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清秀中帶著一股別樣的溫婉。
站在宋淮景身邊,微微有些拘謹。
和我,如出一轍。
“這是我女朋友,溫如澄!”
宋淮景伸手摟過她,語氣裏帶著明顯的驕傲。
林聽晚臉色更沉了,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但她還是強壓住情緒,冷冷地掃了溫如澄一眼,沒多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
宋淮景忽然目光一轉,看到我。
臉上竟露出意外的熱情。
“喲,時序,你也在這兒?”
我笑了笑,故作驚訝:“淮景?真巧,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你!”
表麵上,我隻是熱情地回應著,心裏卻早有算計。
宋淮景的出現,對我來說再合適不過。
他笑著朝我走近,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麼,跟著林聽晚一起來的?
咱倆可有段時間沒見了,上次打球那次還記得嗎?
你這家夥,球傳得真到位啊,我一投就進!”
我笑得謙虛:“你投得好,我隻是給你打打輔助!”
宋淮景大笑,語氣裏透出一絲感激:“別謙虛了!
還有上次,錢包丟了,我回去找,結果你居然一直在那兒等我。
這朋友沒白交,真是好兄弟!”
我笑著搖了搖頭:“那都是小事,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其實,宋淮景永遠不會知道。
那一場打球,我每一個傳球,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包括他丟了錢包那次,也是我故意安排的。
我讓他覺得我對他全心全意,不求回報。
就在我們閑聊時。
溫如澄站在一旁,愣愣地看著我,眉頭輕輕蹙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是你?”
溫如澄終於開口,語氣有些遲疑,但帶著幾分驚訝。
我心中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微笑著看她:“我們見過?”
溫如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急忙點點頭:“你可能不記得了,有一次....
在地鐵站,有個小偷....
你幫我追回了我的包,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呢!”
“哦!”
我故作驚訝:“那次啊,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
她連連點頭,臉上滿是感激的笑容:“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那天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真是太感謝了!”
宋淮景聽到這兒,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對這個巧合感到意外:“時序,你小子還真是好人啊。
謝謝你啊,幫了我的女朋友!”
我笑笑,語氣輕鬆:“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聽晚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切,她的臉色從剛開始的難堪慢慢變得有些陰沉。
似乎對宋淮景和我之間的親近,感到十分不爽。
我餘光能瞥到她攥緊了手,指節微微發白。
她不喜歡看到宋淮景對別人表現出絲毫的友好,尤其是我。
她最不屑、最看不起的舔狗。
居然在她麵前和她心心念念的宋淮景,相談甚歡。
她越看越不爽,情緒一點點積壓在她心頭,隨時都可能爆發。
果然,林聽晚忍不住了。
但不是對宋淮景。
而是對我。
她突然冷冷開口,語氣中滿是火藥味:“商時序,你是不是現在覺得自己挺了不起啊?
跟人家宋大少聊得這麼開心,覺得自己飛黃騰達了?”
她的話刺得人很不舒服。
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溫如澄有些尷尬地看向我,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插話。
我一臉委屈:“聽晚,你別開玩笑了,我哪敢高攀宋公子!
我隻是跟宋公子隨便聊聊!”
林聽晚冷笑一聲,眼神帶著明顯的嘲弄:“隨便聊聊?你可真會裝乖!
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風光啊?跟人家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別忘了,要不是我,你一輩子都沒有資格來這種場合!”
她說話越發難聽,語氣裏全是輕蔑。
宋淮景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看著她:“林聽晚,你過了吧?
時序跟我聊天,礙你什麼事了?”
林聽晚冷冷哼了一聲,沒有回複他的指責。
轉頭看向我,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說道:“商時序,你翅膀硬了啊?
讓你的好朋友,幫你說話!
你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誰看呢?
淮景覺得你可憐,我可不覺得!”
她這話像刀子一樣一字一字地剮在我身上。
連溫如澄都皺起了眉頭,眼裏滿是憤怒。
“林聽晚,你別這樣!”
宋淮景皺眉,聲音裏透著明顯的怒氣:“時序又沒做錯什麼,你怎麼這麼說他?”
林聽晚冷笑著,語氣裏滿是譏諷:“我說他怎麼了?
商時序就是我的狗,我愛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
宋淮景,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說完。
她盯著我,高高在上。
“商時序,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我的狗?”
我站在那裏。
林聽晚的眼神像釘子一樣盯著我,逼得我無路可退。
我低下頭,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股卑微的順從:“是....我是聽晚小姐的狗!”
這句話一出,周圍瞬間一片寂靜。
溫如澄愣住了,眼裏滿是震驚和心疼。
而宋淮景則是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
“商時序,你....”
宋淮景的聲音裏透著壓抑的怒火,似乎想替我說點什麼,但又無可奈何。
他雖然氣惱,但他知道,林聽晚和我的關係,他插不上手。
林聽晚看到我那副順從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得意的冷笑。
仿佛得到了某種莫名的快.感。
她靠近我一步,冷冷地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永遠就是這麼聽話。
真乖啊,商時序!”
我低著頭,沒再說話。
宋淮景看我一副卑微的樣子,眼神裏滿是憐憫和怒火。
他轉過身,有些不忍心再看,聲音低沉而憤怒:“林聽晚,你這樣對待時序,你是人嗎?
他這麼聽你的話,你就應該尊重他一點吧?”
林聽晚不屑地笑了笑:“尊重?
宋淮景,你會尊重你家的狗嗎?
商時序,他就是條隨時聽我使喚的狗,我沒必要尊重!”
宋淮景的眉頭皺得更緊,眼裏流露出無奈與憤怒:“你簡直不可理喻!”
溫如澄也看不過去了,低聲勸道:“林小姐,時序真的是個好人,你這樣說他....
太不公平了!”
林聽晚怒視著溫如澄,咬牙切齒。
“管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