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緊張不已,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尤其是在看到這具長滿黑毛的屍體,他覺得有點害怕。
他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他害怕這具幹屍突然複活,然後變成黑毛粽子。
一旁的江辰年和張啟山,好像沒有這方麵的在乎,他們還在那裏仔細的打量著。
片刻之後,江辰年一邊說話,一邊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隕鋼狗腿刀。
將這些蜘蛛網一一清理,鋒利的刀尖在屍體的喉嚨處輕輕劃過。
屍體的喉嚨就被劃開,發現在這喉嚨處居然有著密密麻麻的牛毛細針,這些細針的針尖向內。
這讓大家不由得吃驚,他們很明白,如果有人想去喉嚨裏掏東西,就會被這些細針卡住。
這也不是一般的細針,一位江辰年發現這些細菌上有劇毒。
一旦碰到,就會一命嗚呼,這是毋庸置疑的。
江辰年為了安全起見,他覺得應該提醒大家。
“張佛爺,等一下讓人開膛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能碰到這些細針,因為有劇毒。”
“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如果碰到這玩意,會是怎樣的下場。”
張啟山點了點頭,他也非常讚同江辰年的看法和說法。
江辰年的出現,讓張啟山的心中覺得很奇怪,也對江辰年多了幾分好奇。
起初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棺材上,可後來江辰年的種種表現,確實讓張啟山刮目相看。
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在常沙老九門,一向都是張家赫赫有名,不知何時冒出江辰年這樣一號厲害的人物。
他不知道江辰年究竟有怎樣的本領,反倒有更多神秘感,讓他根本就琢磨不透。
齊鐵嘴看到張啟山的眼神,他就明白張啟山心裏在想什麼。
隻見齊鐵嘴搖了搖頭,給了張啟山一些暗示,阻止他去調查江辰年。
張啟山也隻好作罷,齊鐵嘴打量這一具屍體,很快就有了他自己的發現。
“這兒有一枚頂針?”
他還真是眼尖,從汙穢中看到了一枚通體發黑的指環。
齊鐵嘴和張啟山對視一眼,一名親兵走了過來,將這枚指環拿去清洗。
很快上麵的東西就被清理幹淨,然後送到了江辰年和張啟山他們的麵前。
為了能夠一探究竟,幾個人在這裏輪流檢查。
這枚指環從造型上看,不像是粗製濫造的物品,反倒像是出自於一雙巧手。
最顯眼的就是這枚指環上麵刻著一朵杜鵑花,看起來栩栩如生。
幾個人離開棺材,然後圍在一起,頓時陷入沉默。
齊鐵嘴取下了黑框眼鏡,在那裏不停的擦拭。
幾分鐘過後,他抬頭看著江辰年和張啟山說道。
“這枚指環應該是最早那批動物這哨子棺材的盜墓賊留下的。”
“隻是......”
“一月花開二月紅,二月紅開沒爹娘,這應該是二爺家族的東西。”
江辰年聽到齊鐵嘴的分析,他也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江辰年吧嗒吧嗒的抽著香煙,然後眯著眼睛說道。
“有道理,說不定當年整個老九門都下過這個墓穴,這也不是不可能。”
張啟山也沒有反駁江辰年和齊鐵嘴的說法,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對於剛剛齊鐵嘴提到二爺,讓張啟山也是好奇不已。
他想知道二爺的下落,看看他現在究竟在何處。
“對了,如今二爺的去處,你可知曉。”
齊鐵嘴看了張啟山一眼,他也給出了確定的答複。
“除了梨園,我似乎想不到其他的地方。”
一旁的江辰年一邊抽煙,一邊在那裏思慮著,腦海中閃過一步步畫麵。
覺得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他們沒有必要再耽誤太多的時間。
“走吧!”
二月紅在老九門中排行老二,早些年他名聲很大,隻是現在低調了很多。
也正是因為早些年的名聲,一般的人都不敢得罪他們。
現在他們家的指環出現在了棺材裏麵,這樣來祝他們再也坐不住。
這枚指環出現在這裏,他意外著什麼,大家的心裏都非常的清楚。
在常沙老九門的九個方向,他們的劃分也是非常的清晰。
如果動了二爺盤口裏的棺材,那事情可大可小。
江辰年跟隨著張啟山的腳步,他們一同上了車。
但張啟山也有自己的想法,本來是不想讓江辰年進入老九門這個圈子裏麵。
可現在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尤其是他們遇到現在這件事情,真的是撲朔迷離。
如果沒有江辰年的參與,隻有他和齊鐵嘴兩個人,根本就無法搞定。
在萬般無奈之下,隻好讓江辰年也加入進來,現在大部分事情已經完成。
齊鐵嘴看著眼前的情形,他可不想再招惹其他,或許他現在離開,是最好的機會。
“張大佛爺,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就不跟你們一起前往。”
張啟山看了齊鐵嘴一眼,他也並沒有去為難。
如果齊鐵嘴真的不願意,把他留在這裏那也是無濟於事。
江辰年卻一直都在低頭沉思,他的腦海中有許許多多不明白的問題。
考慮了片刻之後,江辰年歎了一口氣說道。
“鐵水封棺,又有牛毛針和指環,這顯然是二爺家裏老前輩參與過這件事情。”
“這些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我們的猜測和判斷應該是正確的。”
張啟山聽到江辰年的說法,他也是十分讚同。
常沙老九門的名頭響亮,可現在很多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手藝逐漸的失傳。
甚至有很多已經被淘汰,剩下的都是一些極其複雜的,大家花費心思也參悟不透,也就慢慢的被遺忘。
車子疾馳前行,很快就到達了梨園。
車門被打開,江辰年就已經聽到裏麵美妙的聲音,這是二月紅已經開了嗓。
按照規矩,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可現在由張啟山在這裏,江辰年也不怕無法進入。
這裏的戲客們也是非常的熟悉,他們吃著瓜果嗑著瓜子,悠閑的在那裏交談著。
江辰年將這幅場景盡收眼底,在戲樓的坐席正中,特意給張啟山留下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