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意識剛剛恢複，就聽見醫生和陳澤說話。

“沈小姐身體沒什麼大礙，我們目前沒有查出問題，至於這血是從哪來的就不清楚了。”

聽著醫生的話，我又問了係統。

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五臟六腑早就全都壞掉了。

不過是係統維持表麵正常運轉，看起來正常罷了。

沒死之前，醫院是查不到的。

這下，陳澤又該以為我是裝的了。

果不其然，他冷冷的看著我。

見我睜開眼睛，上前兩步揪著我的衣領。

“沈幼楚，你可真是什麼手段都能用上啊，弄了那麼多血就為了讓我傷心，為了讓我愛上你是嗎？”

我嘴角勾起挑釁他。

“是啊，這都被你發現了，你真蠢啊。”

他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目眥欲裂的問：“沈幼楚，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你說啊！”

我嘲諷的目光看向他沒回答而是說道：“我已經走完了，你該把照片刪了。”

他望著我的眼神半響，突然將我扔在床上，然後笑了。

拿出錢包當著我的麵，將錢包裏我們的合照拿出來扔給了我。

“你夠狠，明早離婚別忘了，你該慶幸我的孩子沒事，否則我要你跪下來給清雪賠罪。”

他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劇烈關門的聲音響徹耳邊。

拚命壓抑的咳意不在忍耐。

整個病房都是我的咳嗽聲。

像是要把肺咳出來。

他們果然有了孩子。

我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擦了擦眼淚，拔掉輸液管，掀開被子就走了出去。

東西還在公司。

不能留，一件都不留！

9

我穿著病號服腳步踉蹌的回了公司。

不顧其餘人異樣的眼光。

將掉落在地上的袋子撿起，拿到洗手間就燒了起來。

看著所有東西都燒成灰燼，才大笑出聲。

笑著笑著就哭了。

洗手間進來一個女員工。

看見如此場景大聲驚叫，叫了保安過來。

他們以為我瘋了要放火燒公司。

架著我胳膊就將我趕了出去。

我絲毫不在意。

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哪也沒去，家也沒回。

就這麼一步步走到了天黑。

一陣風吹過，將我驚醒。

才發覺這一天走過的，都是我和陳澤曾經約會的地方。

那個時候他忙著工作。

但還是會抽出時間陪我。

他說，這世上沒有什麼能比我更重要。

哪怕創立公司，也是為了和我在一起。

他問我愛沒愛過他，但我更想問他是否愛我。

結婚七年，我始終沒有聽到那聲“攻略成功。”

我以為他沒有心。

可林清雪的出現讓我明白。

他不是不能愛上一個人，隻是那個人不是我罷了。

我坐在民政局門口，等著陳澤的出現。

從天黑等到天亮。

離婚後，我就要死了吧。

也好，和他糾纏了這麼多年。

我累了。

10

一直到中午他才姍姍來遲。

陳澤西裝革履從豪車上下來，親自給林清雪開門。

摟著身穿白裙，笑的一臉甜蜜的林清雪向我走來。

兩人裝扮的光鮮亮麗，就像是要去參加晚會。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

還是那身條紋的病號服，頭發散亂。

一天一夜沒有吃飯，嘴唇幹裂，像個乞丐。

真是可憐啊。

林清雪看了看我的裝扮嘲諷道：“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一早就坐在這等著了？別不是故意裝作可憐的樣子好讓陳澤心軟吧。”

說完又扯了扯陳澤的衣袖嬌蠻的開口。

“你可別上當啊，忘記她昨天裝病了嗎？你答應我一會和我結婚的，我們的孩子可不能沒有名分。”

原來他們一會是要結婚啊。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

我死在他們麵前應該很晦氣吧。

“走吧，早離了，你也好早和林清雪在一起。”

我說完轉身就朝裏麵走去，卻被陳澤拽住了胳膊。

“沈幼楚，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究竟愛不愛我。”

我冷笑，甩開他。

“陳澤，你愛我嗎？你若愛我又怎麼會帶那麼多女人回家，還當著我的麵苟且，如今又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你配得到我的愛嗎？”

他氣的拉著林清雪撞開我，大步向前走去。

真是好笑。

他出軌了，有什麼臉問我愛不愛。

11

拿到離婚證那一刻。

我才確認。

這七年的婚姻徹底結束了。

而我的生命也馬上終結了。

林清雪興奮地搶過陳澤手裏的離婚證。

嘴角的笑意不曾落下。

“陳澤，太好了，以後你就是我老公了，我們一起撫養寶寶長大。”

陳澤溫柔的笑笑，抬起她的下巴就親了下去。

“好，我們這就去領結婚證。”

他牽起林清雪的手看都沒看我一眼。

仿佛是陌生人般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警報，宿主沈幼楚攻略失敗，就地抹殺！”

“倒計時：3.........1...”

聽著係統的聲音。

我看了眼陳澤遠去的背影，苦笑出聲。

當場嘔出一大灘血，直直的倒在地上。

陳澤，我愛了你這麼久，真的好累啊。

終於...能解脫了。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

我看這世界的最後一眼。

就是陳澤回眸，厭煩的看著我倒下的畫麵。

他大概以為，我又是裝的吧。

可這次，我是真的死了...

12

我死了，靈魂卻並沒有消散。

我在心裏問係統原因。

他卻說讓我在等一個月。

我無奈的想遠離這個地方，卻動彈不得。

隻能看著工作人員擔憂的拍了拍我，又焦急起身撥打救護車。

陳澤察覺到了不對，顫抖著身子走向我的屍體。

他剛想去碰，就被林清雪拉住了。

“陳澤，你忘記昨天的事了嗎？她就是裝的，等把她送進醫院又什麼事都沒有了，你還嫌被她騙的不夠啊，就算真有什麼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咱們快去領證吧。”

陳澤伸向我的手一頓，隨即憤恨的看了我一眼。

“你說得對，她最會騙人了，我不會再上當。”

林清雪鄙夷的看著我的屍體。

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牽著陳澤的手走了。

有時候我真的不理解陳澤說的話。

我什麼時候騙過他了？

我被迫跟在他身邊。

看著他雙眼無神的拍了照片，簽了字。

工作人員一臉笑意的將結婚證遞給他，他也沒接。

林清雪嘴角的笑意僵住了，隨即伸手接過。

她叫了幾聲陳澤，陳澤都沒動。

忽然外麵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他像被驚到了，立馬站起身向外跑去。

林清雪跺了跺腳，咬著牙在後麵大喊“陳澤，你去哪？回來！”

陳澤這次，沒有理會林清雪。

瘋了一樣跟在救護車後麵，追到了醫院。

等醫生宣布我死亡的那一刻。

陳澤怒了，揪著醫生的領子喊：“不可能！你在騙我！你和沈幼楚合夥騙我對不對！你說啊？說！”

醫生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去扯他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陳澤見醫生不說話，推開他就向裏麵衝去。

當他看見被白色床單蓋過頭頂的一刹。

眼底盡是不可置信。

用力的掀開後伸手觸摸。

冰冷的觸感通過他的手深入心底。

這一刻他才確定。

我...真的死了。

13

他突然腳下一軟，癱倒在地。

瞪大了眼睛望向我的屍體。

身體有些顫抖，幾次試著站起來都沒有成功。

張了張嘴，說了幾句話。

可他不知，並沒有發出聲音。

就這樣在地上跌倒了站起來，再次跌倒..

最後眼眶通紅的跪在我麵前。

他似是不敢去觸碰我。

隻能帶著哭腔輕聲的說：“楚楚，你沒死對嗎？你不是要攻略我嗎？還沒成功呢怎麼會走？你起來啊，你起來好不好，我讓你攻略，你起來！”

他越說越激動，哭著就把我的屍體撐起來，鬆手後又倒下。

來回幾次，他崩潰了。

“楚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氣你，我該死，我該死！”

他說著又開始用力扇自己的臉。

力道大的一巴掌下去，臉已經腫了。

我在旁邊一直聽著，心底卻是震驚。

陳澤怎麼知道我攻略他的事？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攻略一直沒成功？

我在心底喊著係統讓它去查。

過了一會它回我：“宿主我查到了，抱歉，是我的疏漏，在你26歲生日那天，你喝醉了，親口對陳澤說你身體裏有我的存在，而目的就是讓他愛上你，之後你睡著了，陳澤對於你會死的事情並不知情。”

係統一邊說一邊給我播放那天的畫麵。

看著陳澤麵色陰暗，和眼角的那一抹紅。

我才恍然大悟。

那天係統說要升級一天，就走了。

回來的時候大概也是忘記檢查了。

而從那天開始，陳澤開始往家裏帶不同的女人。

根本不去酒店，就是故意讓我看見。

他恨我。

可....那又怎樣。

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就因為醉酒的一句話，抹掉了我對他這麼多年的愛意。

他寧可相信自己聽到的，也不肯去用心感受。

甚至多次為了別的女人傷害我。

還和林清雪有了孩子。

在我死的時候和她結了婚。

背叛就是背叛，磨滅不掉。

陳澤瘋魔的樣子讓醫生護士怔住了。

反應過來後就是將他拉開。

看著我的屍體被推走。

他拚命掙脫，目眥欲裂的大喊大叫。

“別碰她，把她還給我！還給我！楚楚沒死！她沒死！滾！都滾啊！”

14

我已經和陳澤離婚，和他沒了關係。

而陳澤又被醫生的鎮定劑打的睡了過去。

醫生隻好聯係了遠在老家的父母。

看著有些蒼老的一對夫妻，我有些陌生。

畢竟這些年我們根本沒見過。

當初原身是偷跑出來的。

家裏有幾個弟弟，又很窮。

根本不讓原身念書，想讓她去打工養弟弟。

原主就跑了。

沒成想跑出來不久後被車撞死了。

我也是這個時候附在這個身體裏的。

後來我也沒聯係過他們。

他們知道我的死訊後大罵著不孝。

罵罵咧咧的把我的屍體火化了。

骨灰盒都沒有。

隨便在垃圾桶裏撿了個破盒子將我裝起來。

可能是嫌晦氣。

找了個荒郊野嶺，隨手就把盒子埋了。

光禿禿的土包，沒有墓碑。

在這空蕩蕩的周圍顯得孤寂又淒涼。

他們匆匆的來，又匆忙離去。

根本不在乎這個女兒怎麼死的。

這時候陳澤也醒了。

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慌忙下地，光著腳滿醫院的找我。

眼底盡是瘋狂。

逮到一個醫生就問：“沈幼楚呢？你把沈幼楚弄哪去了？”

醫生驚慌失措的達道：“被...被她父母拉去火化了。”

陳澤鬆開他就往外跑。

等來到大街上才反應過來。

又回去聯係上了我父母。

聽到我死了連個墓地都沒有，就連骨灰盒都是撿的垃圾。

他身子晃了晃，眼淚止不住的流。

張了嘴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這時林清雪來了。

看見陳澤的穿著急忙上前。

“老公，你怎麼了？別嚇我好嗎？一個賤人死了就死了，你還有我和寶寶啊。”

陳澤被林清雪的哭喊聲驚醒。

看了眼她，像被臟東西碰到了似的，瘋狂的推開她。

“你才是賤人，不準說楚楚，別碰我，我不是你老公，我是楚楚的，是楚楚的，不不，我臟了，她不要我了，她走了！”

林清雪捂著肚子淚眼摩挲的看著陳澤，滿臉委屈。

“老公，你怎麼了，我肚子疼，寶寶是不是受傷了，你快帶我去醫院。”

陳澤眼神冰冷的盯著肚子，眼底滿滿恨意。

林清雪沒察覺到，還在哭訴。

突然，陳澤抓起林清雪的手就向醫院走去。

“打掉，你給我打掉，都是因為這個孩子，楚楚才生氣的。”

林清雪反應過來瘋狂拍打陳澤。

“打掉跟我離婚，我給你五千萬，否則孩子生下來我就掐死他，將你鎖在屋裏，永遠你都別想出去。”

看著陳澤眼底的瘋狂，林清雪怕了。

鬆開了手，和陳澤到醫院打掉了孩子。

等出來後，陳澤根本沒給她時間休息就帶她去離婚。

而林清雪全程都被嚇傻了，一句話沒說。

呆愣著簽了離婚手續。

看著陳澤激動的拿著離婚證的那刻，她才反應過來。

拉住要走的陳澤道：“陳澤，我的五千萬呢？把錢給我。”

陳澤像捧著寶貝似的將離婚證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處。

回頭冷冷道：“什麼五千萬？你配嗎？都是你自願的，趕緊滾，以後不許出現在我麵前，楚楚會生氣的。”

林清雪氣笑了，諷刺開口：“現在知道楚楚了，早幹嘛去了？你出軌還想推給我？沈幼楚就是被你氣死的！是你害死了她，在這裝什麼無辜。”

出軌這兩個字，觸碰到了陳澤底線。

他紅著眼睛死死掐住林清雪。

“不許你這麼說，你死了，楚楚就原諒我了，去死！”

我在一旁看著林清雪被陳澤掐的麵色青紫喘不過氣的樣子。

心底沒有絲毫波動。

她死了，我也不會原諒陳澤。

即使從前那些女人全死了，也不會。

傷害已經造成了。

不代表複原了，疼痛就沒存在過。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陳澤當著我的麵和不同女人在屬於我們的婚床上翻滾。

赤裸的模樣深深記在我腦海裏。

現在想想，也許早在一次次的傷害後，我對他就死心了。

當初愛，是真的愛。

後來不愛，也是真的不愛了。

或許我也隻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不甘心我愛了陳澤那麼多年。

他對我卻始終沒有達到全心全意的愛。

反倒是我在係統的警告下，一次次衝破愛意值。

15

林清雪被人救了下來。

驚恐的邊咳嗽邊看向陳澤。

她在震驚。

震驚陳澤是真的想殺了她。

在陳澤冰冷的目光下，跑了。

可陳澤卻沒放過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撤了林清雪的投資，又放出話來封殺了她。

林清雪徹底失去了工作。

不再如從前般張揚跋扈，光鮮亮麗。

又被以前她欺負過的人惡搞。

如喪家之犬般從別墅裏搬了出來，住進了破小的出租屋裏。

陳澤鬆了口氣，小心的拿出和她的離婚證。

驅車來到我的墳前。

我的墳也被他改了。

在一個晚上，他拿著工具，挖出了我的骨灰。

又裝進他精心準備的骨灰盒裏。

為我立墓碑，修建了一座很大的墳墓。

我就站在旁邊看著他忙活。

我知道他想彌補。

可這彌補到底是想讓我原諒，還是想讓自己內心好受呢。

我到現在才明白。

陳澤最擅長的也許是自欺欺人。

他像往常一樣在我墓碑前絮叨許久。

拿出那張離婚證放在我麵前。

“楚楚你看，我離婚了，孩子也沒了，我現在單身了，我們複婚好不好，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以為你從未愛過我，接近我都是為了你口中的攻略，我難過啊，我那麼愛你，你卻是為了攻略。”

他說著說著又抱著墓碑哭，滿臉悔恨。

“後來我就開始恨你，帶不同的女人回家氣你，然後我就迷失了，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是想讓你愛我還是想報複你。”

“直到你死了，我才像噩夢驚醒般，楚楚我愛你啊，我真的愛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就一次好不好楚楚？”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在我麵前說著，神色卑微。

我搖頭。

不好。

永不原諒。

什麼愛我都是騙人的。

他知道真相前，我陪著他創業四年，結婚一年。

五年了。

係統卻跟我說，他確實愛，但沒那麼愛。

他愛的一直是他自己。

他永遠也不能像我一樣那麼傻。

愛他超過了愛自己。

我也為自己的傻付出了代價。

其實在很久之前係統見攻略五年後遲遲不成功。

就說可以向上級懇求給我一次換對象的機會。

卻被我拒絕了。

這一拒絕就讓我失去了生命。

陳澤對著我墓碑上的照片說了一整晚。

第二天又回到別墅，瘋了般找我的東西。

可全被我燒了。

他找不到一點我存在過的痕跡。

也找不到我們在一起的回憶。

陳澤已經好多天沒去公司了。

別墅就差被他拆了，也沒找到。

到是在我床底下發現一封信。

見他打開那封信讀起來。

我笑了。

16

那是我送給他最後的禮物。

不光他恨我。

我也恨他。

這時候看見這封信正好。

信上的內容將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前因後果說的明明白白。

特意強調，這些年他將那些女人帶回家的舉動。

是加速我死亡的催化劑。

尤其是離婚，更是直接要了我的命。

陳澤拿著信的手劇烈抖動，眼睛瞪大。

突然嘴裏噴出一口血來，染紅了信件。

然後慌張的擦著上麵的血。

畢竟這是他能找到我留在這世上唯一的東西。

可他越擦，字跡越模糊，徹底被血覆蓋了。

他崩潰的仰麵大哭，喊著我的名字。

可我再也不會回應他了。

我又跟了他幾天。

他整個人徹底瘋了。

天天躺在墓地裏抱著我的墓碑哭。

公司徹底不管了。

陳澤爸媽來找過他。

也被他瘋魔的樣子嚇到了。

來了幾次都未果後也放棄了。

反正家裏還有一個弟弟。

在培養一個繼承人也不是問題。

每天對著陳澤懺悔的模樣，我心裏有些作嘔。

天天掰著手指算日子。

就在我以為還要再等幾天的時候。

係統突然對我說：“宿主，可以了。”

我點點頭等著係統抹殺消散於天地之間。

係統又說：“宿主別怕，鑒於我的失誤，我已經向上級彙報評估，可以給你再來一次的機會，你可以選擇時間倒流，再攻略一次陳澤，也可以選擇跟我到另一個世界攻略他人。”

“還有，我剛才查了愛意值，陳澤此時對你的愛意達到了百分之百，我可以讓他帶著記憶重生，這樣宿主就會成功了。”

看著陳澤又抱著我的墓碑說過去的事情，滿臉情意。

我搖搖頭，拒絕了係統。

“算了吧，我再也不想看見陳澤了。”

“我們...就這樣吧。”

隨著係統重新啟動。

我的靈魂漸漸消散在天地之間。

我閉上眼睛，看也沒看這個世界一眼。

左右也沒什麼可留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