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不等他踹息，掄起鐵架就朝他的頭死命砸去，他閃躲不及，隻能雙手抱頭亂竄：

“姓陸的，你警告你，你女兒的賠償你一分都別想要了，我還要告你行凶殺人，看我不搞死你。”

我扔掉手裏的鐵架，趁機猛踹向他的下三路，直接把他幹趴在地上：

“你身為校長，不為受害人討回公道，竟然還助紂為虐，真是衣冠禽獸。

在你眼裏，一條人命一句輕飄飄的道歉一個賠償就可以既往不咎了麼，我告訴你，殺了我女兒，凶手就必須付出代價。”

我雙眼血紅麵色猙獰，把所有的憤怒都蘊含在拳頭裏，一拳拳的砸在了校長身上。

校長早已經嚇的尿褲子，在我身下瑟瑟發抖連聲求饒。

其他家長麵麵相覷，都被我震懾住不敢向前來，隻有薛濤躲在他媽身後連聲叫好：

“打的痛快，看的過癮，不要被動挨打啊，要學會反擊，快打他，你們一起上啊！”

我抬頭怒視著小畜生，正準備上去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為女兒報仇的時候，警察來了。

有家長報警了，警察來了解情況後怕把事情鬧大，把我們訓斥了一番後，讓我們各自回家反省三天。

薛濤走的時候還朝我扮鬼臉，我發誓下次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4】

薛濤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因為他年齡未滿1歲，不用負責刑事責任，隻需要進行8萬的民事賠償，向受害人家屬道歉。

然而我們等來的不是他的道歉，卻是更可怕的報複。

判決下來的當天，薛濤再次行凶，這次是一個7歲的女孩，被他當街捅了十多刀。

女孩的家屬，正是當初阻止薛濤行凶，幫舟舟報警的保潔阿姨，王雲。

小女孩送來的時候，同事說早已沒了生命跡象，全身都是血窟窿。

雲姐在手術室哭的撕心裂肺，妻子上前抱住了她。這一刻，人類的悲傷是相通的。

薛濤帶著2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用一種悲憐的神情看著我們三，徑直走到雲姐麵前獰笑著說：

“我之前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多管閑事，你偏要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

還帶著警察指證抓我，哈哈哈，我可還隻是個孩子啊。

你以為你是誰，連法律都拿我沒辦法，你一個掃大街的，竟然敢管老子的事。活該，你女兒死有餘辜。”

雲姐本就傷心過度，此時看到凶手還在這裏耀武揚威，怒火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仇恨如洪水咆哮著湧進我的心裏，我猛的衝向薛濤想要報仇，卻被兩個彪形大漢攔住。

薛濤哈哈大笑起來：

“還想打老子，你來啊，我今天就站在這裏不動，有本事，你來殺了老子啊！

你女兒也是被我殺的，可比殺那個掃大街的女兒有意思多了，她足足被我玩了三個小呢，如果不是這個臭婆娘多管閑事，我還能玩的更久。

你還有女兒讓我玩的更久一點麼，這次我讓我媽給你賠16萬，如果不夠就賠你20萬怎麼樣？”

看著這個小畜生得意忘形，沒有一絲愧疚感。我深吸一口氣，反而冷靜下來了，看來，一刀捅死他真的太便宜他了。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朝他微微一笑：

“殺人是犯法的，我可是醫生。再說你是未成年人有法律保護，犯法無罪，我不能殺你。”

聽到我這樣說，薛濤眼裏閃過一絲狠戾：

“你想幹嘛？”

我走到他麵前，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

我要讓我女兒她們受到的傷害，成千上萬倍的返回到你身上。

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法律不能製裁你，可是我能啊。”

薛濤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瞬間怒氣上湧，握緊拳頭惡狠狠的說：

“你這是在威脅老子麼，找死！”

這時門被人推開了，薛濤媽找到這裏，掃了眼在場的人，一把拉住薛濤就往外走：

“小祖宗啊，你可給我消停點吧，別再給我惹事了啊，賠錢沒事，你可不能再受傷了啊。”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沒有跟上去。

一個瘋狂的複仇計劃，在我心中逐漸清晰了起來，讓我熱血沸騰。

【5】

我們把雲姐扶到休息室，好在她並無大礙，她眼含淚水哽咽的說：

“陸醫生，我不後悔報警抓那個畜生，他的確威脅過我，可人心都是肉長的，無論是誰看到當時那個場麵，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我隻恨沒有早點發現那個畜生，救回您的女兒，您女兒的判決結果，我也知道一些，老天不公平啊。

像您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都鬥不過那個畜生，我一個普通人還有什麼希望為我女兒討回公道啊！”

我和妻子盡量安慰著雲姐，隻是在事實麵前，這些話顯得蒼白無力。

害怕雲姐想不開，我讓妻子一直陪著她。

三天後，薛濤的處罰結果出來了，和我預料的一樣，除了5萬的民事賠償，小畜生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受到傷害。

拿到判決結果當天，趁我們不注意，雲姐還是從18樓跳了下去。我把這筆賬也算在了薛濤身上。

我將舟舟、雲姐和她女兒三人葬在了一起，我在墓前發誓，一定會為她們報仇，讓她們安息。

【6】

我在榮市從醫多年，醫治過不少有身份地位的人，幾個電話打出去，很快就拿到了有關薛濤的所有資料。

薛濤，12歲，父早亡，隨母姓，家境殷實，登記備案有7次犯罪記錄，其中3起致當事人死亡，和兩起命案有關，做案手法嫻熟。

了解法律漏洞，就讀東風中學，現居觀山庭院B 區2棟別墅樓。

接下來整整10多頁紙，都是記錄了薛濤之前犯下案件的時間，地點和犯罪手法。

看完我頭皮發麻，汗流浹背。人性的惡，真的和年齡無關。

我在觀山庭院對麵租了一套可以隨時監控薛濤家一舉一動的房子。

自從薛濤殺人之後，薛濤媽就給他辦理了休學，請了2個保鏢寸步不離的保護他，不允許他出門。

在家的薛濤也沒有閑著，他在網上大肆購買了許多小動物，用它們來當試驗品。

一天少則五六隻多則十幾隻小動物慘死在他的手裏，被剝皮的貓、開腸破肚的狗、砸成碎泥的倉鼠......

手法殘忍，讓人作嘔。

薛濤媽天天沉迷麻將，對他虐殺動物的事心知肚明，卻從不幹涉，表達愛的唯一方式就是砸錢。

我暗中監視了半個月，摸清楚他家情況之後，終於可以動手了。

【7】

我先用重金買通了兩個保鏢，他們早就被薛濤折磨的苦不堪言，答應的特爽快。

我在薛濤點的外賣裏放了安眠藥，有保鏢接應，我直接就把他打包帶走了。

然後又將薛濤媽的車放了氣，準備好一切，我就開著出租車在麻將館樓下等著。

魚就這樣上鉤了。

他媽比想象中的還膽小，我一威脅，她就乖乖的喝下我遞給她的迷藥。

我將兩人綁在椅子上，等他們醒來，早已在我為他們準備的牢房裏了。

首先醒來的是薛濤，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見我後，瞬間就清醒了。

他一邊掙紮一邊大罵：“你他媽找死，敢綁架老子？快放開我！”

我並不理他，隻是擦著手裏的手術刀。不急，很快就好了。

他見我不理他更囂張：

姓陸的，你知道嗎，我弄你女兒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喊爸爸，天真的以為你會去救她，哈哈哈，她每喊一句，我就在她身上捅一刀，我記得很清楚，她一共喊了33次爸爸，所以，我就捅了她33刀。

現在，老子最後悔的是沒有殺了你們全家！”

接著醒來的是薛濤媽。

她可比他兒子清醒多了，很快就認清他們現在的處境，苦苦哀求：

“陸醫生，你女兒的事，我和你認錯，道歉，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和我兒子吧。”

我看著她笑眯眯的說：

“道歉有什麼用，我要讓你兒子受到他施加在我女兒身上千百年倍的痛苦，那才算是道歉。

放過你兒子，那他有沒有放過我女兒，有沒有在其他受害者求饒的時候放過他們嗎？

別怕，我不會殺你兒子，因為很快他就會生不如死了。”

我把擦好的手術刀、錘子，鋸子......一一擺列好。

好了，現在是非法製裁時間，再看的各位可不能隨便模仿哦！

【8】

薛濤氣急敗壞的罵著：

“你放開老子，你到底想幹嘛。”

我衝他一笑：“我想幹嘛，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拿過薛濤犯罪檔案，翻開了第一頁：

5歲虐殺鄰居家貓，因發現被舉報。

我看完整個案件過程，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

挑選了一把骨錘，拿起薛濤的左手，就朝他的食指用力砸去。

薛濤“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十指連心的痛讓他發出怒吼：

姓陸的，你他媽神經病啊，我今天要和你拚了，你有種就放開我！”

說著連人帶椅子朝我滾了過來要和我拚命。

我耐著心重新把人和椅子擺好：

“你不是最喜歡用這雙手折磨小動物了麼，看它們痛苦的掙紮嘶叫，又掙脫不出你的手掌心，是不是覺得很有趣很暢快？”

薛濤情緒變得憤怒：“我呸，不就是殺了一隻畜生麼，老子又沒犯法。”

嘴還挺硬，我也不廢話。

麻溜的朝剩下9根手指一一砸去，還要確保每一錘下去每節手指骨都要被砸的粉碎。

啊......啊.....啊......

薛濤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而下，嘴裏卻還在不停的威脅我：

“有本事你他媽今天弄死老子，老子沒錯，不就是幾個畜生麼，以後我還要見一隻就殺一隻見一雙殺一雙，你管的了麼？”

薛濤媽早已嚇的臉色蒼白，嘴裏不停的為她兒子求情：

“陸醫生，求求你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放過他，要怪就怪我沒教育好他。我願意替他受罪，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我瞥了她一眼，露出了一絲冷笑：

“放心，我不會殺了他，隻是先給他一點教訓罷了。讓他記住人和動物都是生命，都應該得到尊重。”

【9】

看著薛濤稀碎的雙手，以後再也不能折磨動物了。

我繼續翻開下一頁：

7歲惡意推撞孕婦老師，導致孩子5個月流產。

一聽這個薛濤媽立即解釋：

“陸醫生，不是那樣的，我們家濤濤小時候很懂禮貌，當時，他就是和那個老師開了一個玩笑，不小心碰了一下她，那個老師就摔倒了，真的不怪我們家濤濤啊。”

“哦，原來是開玩笑啊。”我意味聲長的看了薛濤一眼。

薛濤破罐子破摔，手指的痛讓他變得更加狂躁起來：

“我才不怕你呢，就是我推的怎麼樣，都怪那個臭婆娘多管老子的閑事，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老子想殺的是她不是她肚子的孽種，她沒死是算她命大。

如果不是那個賤人辭職了，我還會殺了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他媽頓時嚇的麵無血色，生怕我把他兒子當場給宰了。

我不僅沒生氣，反而給薛濤鬆開了繩子，他一愣，以為我要放了他。

下一秒，我抓起他稀爛的左手，扯著手臂就是180度的旋轉，骨骼斷裂的聲音清脆悅耳。

“我問你，你當時是用這隻手推的你們老師麼？”

薛濤措不及防，痛的身體彎沉成了弓形，說不出話來，隻能滿眼怒火死死的盯著我。

我冷笑：“不回答，那就是右手了。”

說著我一用力把右手也生生的給他折斷了。

薛濤發出了一聲慘叫，兩眼一黑，直接痛暈了過去。

薛濤媽痛哭流涕的乞求著：

“陸醫生，就算他錯了，可他也還是個孩子啊，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的兒子了，你要出氣要報複就朝著我來吧。他還小，不懂事。”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為這個畜生狡辯。

我陰沉著臉威脅她：

“我會放了他，隻是不是現在，如果你再為他求情，我就立即宰了他，說到底

就是因為你這樣毫無底線的偏袒和溺愛，才把他推向了罪惡的深淵。”

【10】

他媽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終是不敢再說一個字。

我繼續又翻了一頁：

長期霸淩同學致死。

一個8歲小男孩，被以薛濤為首的3個孩子長期霸淩，男孩因為忍受不了身體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折磨，最終選擇了自殺。

裏麵詳細的記錄了霸淩的方式和過程。

我之前已經看過一次這個案件了，可是再看還是極度引起了我心裏的不適感。

那時他們才剛讀一年級。

在他們的世界裏甚至都不明白“霸淩”這個詞的意思，隻是因為不喜歡討厭這些理由，就可以隨便毆打，辱罵甚至殺死別人。

而且他們還不用受到任何懲罰，最終導致這種惡性循環帶來更大的惡意悲劇。

薛濤轉醒，趁我不注意朝我這邊猛衝過來：“啊，老子今天和你拚了。”

我早有準備，一個閃身避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另一隻手劈頭蓋臉扇了無數巴掌，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流出，直到我扇的有些手酸，才把他扔在地上，不解氣又踹了他幾腳。

然後狠狠的踩在他的膝蓋骨上，居高臨下的問他：

“你當時也是這樣欺負你同學的麼，現在感覺怎麼樣？”

薛濤眼神憤怒，臉色變得猙獰：

“哈哈，你打的還不夠爽不夠狠，老子當時可是一腳踢斷了他的命根子哦。

你知道嗎，我那是在幫他，他家裏窮人又長的醜，還像一頭蠢豬，看著就讓人惡心，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我不怒反笑，又狠狠的補了一腳在薛濤的另一隻腿上：

“那你這個殘廢現在是不是也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可以任人欺負了呢？”

薛濤發出一連串的慘叫，身體顫抖四肢痙攣，他努力的想要站起來，掙紮一番後發現都是徒勞。

薛濤媽看到兒子受罪，忍不住對著我破口大罵：“你不要什麼都怪我兒子，他同學又不是我兒子殺的。

同學之間有個打架不是很正常麼，都怪他自己心靈太脆弱了，又沒人逼他，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別的事情才跳樓的。”

一瞬間，我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起。在他們心裏，竟可以如此輕賤一條人命。

真是死不足惜。

我又在腳上加了幾分力道，薛濤的尖叫聲震耳欲聾，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11】

我平複好心情，並不理會他們的咒罵。

然後翻開了下一頁：

我隻看了一眼，便合上檔案，不忍再往下翻看。

我轉身，將薛濤抱起放在了一張單人床上，挑選了一把趁手的手術刀，沉默的打量著他。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恐懼，這令我很滿意。

10歲的薛濤將5歲女孩誘騙回家，將其殘忍殺害。

我壓抑著胸中的怒火，冷冷的問他：

“你有做過好事麼？”

他一愣，隨即瘋狂大笑起來：

“哈哈，誰要做好事，老子從來隻做能讓我開心的事情,能讓我開心的事情就是折磨畜生，殺人放火......”

我歎了一口氣，拿著手術刀幽幽的說：

“是麼，真是可惜，現在我就讓你體驗一下做好事的快樂，希望能讓你開心。

你知道嗎，有多少孩子在等著你的這對眼角膜，重見光明。

有多少人需要健康的人體器官，重新恢複活力。而你剛好能幫到他們。

不要害怕，我做手術從來沒有失敗過。”

薛濤再也不能保持鎮定了，開始拚命的掙紮，眼裏滿是恐慌和害怕。

他媽雙眼通紅聲嘶力竭的朝我大喊：

“你是個瘋子，你要什麼盡管來割我的啊，你個天殺的，我和你拚了。”

我隻是朝著他們淡淡一笑，並不再理他們。

然後就開始給薛濤做術前準備工作，為了能讓他配合點，我用膠帶把他綁在了床上。

手術是在薛濤媽的怒罵中完成的，看到取出來的這對完美的眼角膜能讓一個孩子恢複光明，我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了。

接著，我又給他做了一個取腎手術，這也不能浪費了！

本著職業道德，做完手術，我貼心的給薛濤上好了藥，保證他小命不死，讓他休息了三天，度過了感染期。

趁這個時間，我把薛濤的眼角膜和腎捐了出去，希望真的可以幫到需要的人。

薛濤媽則是足足喊了三天的救命，隻可惜，在這裏，真的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能聽得到。

【12】

三天後，我再次打開了地下室的門。

薛濤媽已經喊的喉嚨沙啞發不出聲了，看著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薛濤恢複的不錯，又開始有力氣罵人了：

“姓陸的，有本事你給老子來個痛快，我死都不怕，你還有什麼法子盡管用上。”

可惜在說這些狠話的時候，他身體也在控製不住的顫抖。

我貼在他耳邊慢悠悠的說：“你知道淩遲處死麼，就是用刀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掉，直到最後一刀才會斷氣。

作為一個合格的外科醫生，我可以在你保持清醒的狀態下，割你幾百刀。

如果你想自殺，我就先割掉你的舌頭，你現在四肢癱瘓，也不能逃跑。隻能任我宰割了。

不過，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不會割最後一刀留你一命。我可以慢慢陪你玩，而且還可以等你肉長起來後，再割。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可沒有未成年保護法，殺人是犯法的。要不，我們現在就來試試。”

在我的刀貼近他的耳朵時，薛濤心裏最後的一道防線終於崩潰，隨之而來的是整個世界信念的崩塌。

他哭的撕心裂肺，哭聲中蘊含著深深的恐懼和害怕，再也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的神情。

他嘴裏不停的說著：“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殺人的，對不起......!

你看，他也會哭也會害怕也會道歉，可我並不想買賬。

巨大的悲傷瞬間湧上心頭，我咆哮的質問他：

“為什麼我女兒哭著向你求饒的時候，你沒有想要放過她，為什麼我女兒喊疼的時候，你沒有停手，為什麼我女兒快死的時候，你沒有想要放過她一命，明明你有那麼的機會，可以讓她活下來的。”

薛濤像個犯錯的孩子，哭著反反複複就會說那兩句話：“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我拿起刀在薛濤身上遊走了一會兒，最終“啪”的一刀割在綁著他的膠帶上。

他現在就像一坨放在氈板上的爛肉，剁了他隻會臟了手和刀。

薛濤媽情緒完全失控，仿佛正在經曆著一場噩夢，無法分清現實和幻覺，喃喃自語，聽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她已經瘋了。

【13】

一周後，警察在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裏找到了薛家母子。

兩人一個瘋一癲，在榮市引起了不小轟動。

曾經被薛濤傷害過的孩子家屬，聞訊趕來向他們索要賠償亦或是報複。

薛家家產很快被瓜分的一幹二盡。母子倆淪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從醫院辭了職，成天盯著觀山小學的校長，如影隨行。

像他這樣的人是經不起查的，沒花多少功夫，我就查到他貪汙學校公款，包養情婦，和黑勢力勾結從事販賣人口等違法活動。

之所以他能在榮市呼風喚雨多年，一是背後有人，二是做事狠辣沒有人敢硬碰硬。我已經沒有了任何顧慮了。

我收集了完整的證據鏈後，在網上實名舉報了觀山小學校長的種種罪行，事情很快就上了熱搜。

在鐵證麵前，觀山小學的校長，很快以牽扯貪汙案被調查，最後被判了15年。

一切塵埃落定，我帶著妻子離開了榮市，開始新開始生活。

可是，無論我們走到哪裏，妻子總無法從失去女兒的陰影中走出來。

她每餐總是會準備女兒的飯，等她回家，半夜怕她著涼給她蓋被子，有時清醒的時候發現女兒已經死了，又會沉靜在無限的悲傷之中。

過了一個春天，妻子吃了一瓶安眠藥，抱著女兒的照片離開了我。

我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榮市，把妻子和女兒合葬在了一起。

我現在有無限的時間守在她們身邊，才發現曾經陪伴女兒的時間是那麼少。

我甚至有點嫉妒妻子，一直陪著女兒，連現在也是她永遠的陪在女兒身邊。

我真的很想她，多希望她能再叫我一聲：“爸爸”，她一定是在怪我，那天沒有去救她，所以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在我夢裏。

對不起，舟舟，爸爸總是工作忙沒有時間陪你。錯過了你的出生。

對不起，舟舟，你開家長會的時候爸爸一次也沒有去。

對不起，舟舟，爸爸每年都會錯過你的生日。

對不起，舟舟，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我的舟舟。

真的，對不起。

作者：唐書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