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眼欣然接受蕭淩的挑戰,原因也很簡單,我的大寶劍需要靈力。
蕭淩本是凡人,隻不過蕭婉寧下凡曆劫重傷之時被他救起,蕭婉寧心存感激便將蕭淩待會了衡陽宗,衡陽宗規定,修仙未達百年的不準入,於是蕭婉寧就給他灌輸了百年的靈力。
至於打不打得過,我也並沒有考慮太多,反正橫豎蹭點靈氣也好。
隻是沒想到,兩招之中,蕭淩竟然被我彈飛。
而手中的大寶劍也一劍插在了蕭淩的臉側。
蕭淩碎了口嘴角的鮮血,握起玄冰劍,冷冰冰地盯著我,
【裴渡,你竟然傷我!今日我就要你死!】
蕭淩手握玄冰劍,瘋了般地向我衝來,而大寶劍立刻也就飛了出去,劍光四溢,而我也在強烈的劍光之中重重地摔在大理石上。
意識消散最後,我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是簫婉寧。
06
再次醒來,蕭婉寧正沉著臉坐在我的身旁。
【你可知你執的是什麼劍?】
見我一副狀況之外,蕭婉寧繼續開口說到:【此劍是邪劍,可吸收法器靈氣,內有七七四十九道封印,如今你打敗上官玄傷了我徒弟,這劍已經破了一道封印。】
我不由感慨,原來這劍是上古邪劍,難怪能這麼厲害。
旋即,我又警惕地看著蕭婉寧,過去鏡中蕭婉寧剖我金丹救蕭淩的畫麵又浮現在腦海中。
【你......你......要幹什麼?!】
蕭婉寧頓了頓:【我知道此事非你所為,但是此邪劍出現在衡陽宗絕對有人故意為之,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就留在這。】
我恍然大悟,原來蕭婉寧是怕我又出去傷了蕭淩。
我輕輕咳嗽了兩聲,【上仙拿走我的劍,打傷我的人,現在還要強行扣留我,難道上仙不應該補償我嗎?】
蕭婉寧沉默良久,【你想要什麼?】
我喜笑顏開,【我雖身出偏僻的靈光峰,但墨冉上仙還是待我及好,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如今被上仙扣在這,總不能苛刻我吧?】
蕭婉寧的臉青了又黑,黑了又青,之後麵無表情地扔給我一個儲物袋,
【裏麵有五萬上品靈石。】
我就這麼在蕭婉寧的蘅蕪殿住下了,每日吃吃喝喝的生活也不錯。
我心情大好走出門,看到蕭淩正在練劍,劍花繞在他的手間,一個回旋,顯得幹脆而利落。
蕭淩收回玄冰劍看向不遠處的蕭婉寧,【師傅,我練得怎麼樣?】
蕭婉寧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間,蕭淩看到了不遠處的我,
【好你個裴渡,竟然敢偷師學藝!】
你顛吧,我就是出來散個步。
蕭淩咬死我不放:【相比是自己的師傅太廢柴了吧,所以才想出偷師學藝這齷齪之事,當日自毀金丹拜入墨冉座下,現在怕是腸子都毀青了吧。】
【大師兄,我說話直,還是不要怪罪我。】
然而還沒等我開口,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黑雲層層壓下來,天雷滾滾。
一旁的仙侍大驚失色,
【怎麼回事?變天了?!】
【這是上仙化神的境界。】
旋即,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婉寧也變了臉色。
周圍的靈氣瘋了似地往我身體裏湧。
我要結丹了。
直到一道天雷劈在我的頭頂上,周遭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等第二道天雷劈下來時,衡陽宗所有的長老都聚了過來,
施法為我加保護罩。
【通常修士隻有步入元嬰期才會引來天雷,結丹能引來天雷者,從古至今隻有兩人,一個人萬年前飛升成仙的冥夜上仙,第二個就是裴渡了。】
【轟——】又一道天雷劈下,蕭婉寧臉色陰沉:【第九道天雷。】
天雷道數越多,則昭示著天賦越高。
等再睜開眼睛時,一顆雞蛋大小的金丹懸浮在丹田中,飽滿瑩潤。
沒想到那日我自毀金丹,如今竟然重塑了。
一旁的蕭淩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以及十幾個衡陽宗的長老頂著我,露出仿佛我是什麼特價豬肉的表情。
【裴渡,有沒有興趣換個師傅。】
【我這藏寶閣可是有不少好東西,你拜我座下奇珍異寶隨便你選。】
說話的當口,滿身酒氣的墨冉擠開眾人來到我麵前:【你們不道德啊,當眾撬我牆角。】
墨冉高興地拍著我的肩:【我的好徒弟,真是給師傅爭氣!】
離開前,我看向一旁神色複雜的蕭淩,
【蕭師弟的那幾招劍花還是留著自己學吧,我可看不上。】
07
短短一日,我因結丹引天雷一事,在衡陽宗大火了一把,
隨著我的爆火,隔壁蘅蕪殿裏的兩位就不好受了。
墨冉大鬧蘅蕪殿,蕭婉寧為了平事息人,又拿了五萬靈石給了墨冉。
一旁的蕭淩還想說什麼,但是被蕭婉寧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從某種程度來說,今日禍端也算是因蕭淩而起。
【閉門思過,沒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蕭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離開了。
一日晚,我正在打坐之時,突然聽到一道極具誘惑的女聲。
我睜開眼,之間通體暗紅,上麵刻著繁複符文的劍立在我的麵前。
【我丟,你活了!】
大寶劍:【......我本來就不是死的。】
我謹慎地上前打探著,一想到蕭婉寧說過它是邪劍,顏色中不免流露出幾分恐懼的神色。
大寶劍大概是看出來了,清了清嗓子,【我才不是什麼魔劍,我可是萬年前冥夜上仙大戰魔神時的神劍,隻因在魔域染上太多的魔氣,才會被封印起來,如今衡陽宗浸化我的靈氣,魔氣全消,現在隻要解開封印,就能重出江湖,你拿著我就天下無敵了!】
我的雙目唰地亮了:【真的假的】
大寶劍十分得意,【現如今你結了金丹,隻有你能看見我,我維持不了多久你得快點救我。】
我【哦】了一聲,隨機把被子一拉,【我又不是傻子。】
大寶劍急地團團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大可跟我結生氣契,若我騙你,你大可以隨時滅了我的劍魂。】
半個時辰後,我的眉心多了一道紅色符文。至此,生死契結成。
【雖然我現在已經與你結成生死契結,但我現在此刻被簫婉寧封印著,要想解除封印,還得靠簫婉寧。】
我看向大寶劍:
【所以?】
大寶劍的嗓音裏充滿著幾分得意,【據說所知,每逢月圓之夜,簫婉寧火寒毒會發作,你隻需要在她火寒毒發作時,揭下灼日符文,她便會被火寒毒侵蝕,修為衰弱,屆時,我就能突破陣法解除封印。】
時間很快來到月圓之夜,據說簫婉寧下凡曆劫之時,曾經不小心沾染上火寒毒,此毒其毒無比,將人折磨地痛苦不堪,擾人心智,不論是衡陽宗還是四周三界都沒有解除的辦法。
我溜進簫婉寧房間時,她的火寒毒正發作,此刻的她正打坐著周圍靈氣繚繞,而身上止不住地冒出汗珠。
此刻的簫婉寧虛弱無比,我試探著走進,又順手將一張符文貼在她的胸前。
大寶劍激動道:
【得手了!】
我看著還在打坐的簫婉寧,這就得手了?
正當我沉浸在喜悅之中,卻未發現身後原本緊閉雙眼的簫婉寧,此刻,突然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火寒毒的火熱將我包裹住,頓時間我覺得上一秒還是冰天雪地,但下一刻就是如烈火熾烤。
此刻的簫婉寧衣袍半敞,露出纖細的鎖骨,皮膚瓷白,隱隱泛著紅。
長長的青絲未束,淩亂地鋪在身後,
她甚至連鞋都沒穿,就這樣光著腳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此刻的簫婉寧哪裏還有半分清冷上仙的模樣,
【你·······你別過來,男女授受不親。】
我顫顫微微的拿起符文,但下一刻,她微微一抬手,我手中的符文頃刻間被撕得粉碎。
接著又一抬手,我竟然被掀到床上。
我被嚇得節節後退,【你·······你別過來,救命·······救命!】
但是靈光殿地處偏僻,我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聽見,
大寶劍直直地向著簫婉寧衝去,
【我來救你了!!】
簫婉寧瞬間暈了過去,而我也倉促地逃離靈光殿。
所幸的是,大保健的封印已經破除,雖然我險些丟了半條性命。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小秘境試煉,
與小秘境一同傳出消息的,是簫婉寧竟然要與簫淩結為道侶。
08
對此,簫淩沒少在我麵前炫耀,而我一概不搭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秘境試煉,進入秘境那日,所有的修士都被召集到廣場上。
而廣場一旁正是與簫婉寧難舍難飛的簫淩,
我不禁瞥了瞥嘴,但是一下秒,我就消失在原地。
一道白光閃過,我竟然被掛在了樹上。
我急忙問向大寶劍:【這是哪裏?】
大寶劍沉默片刻:【萬獸峰,隨便拎出來一個小妖獸都是元嬰中期,還有,你是被簫淩使了陣法傳送過來的。】
我:【你為什麼不早說!】
大寶劍:【你也沒問啊。】
我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掛著的樹枝猛地顫抖起來,再一睜開對上一雙渾濁的雙眼
【萬年樹妖,修為保守估計臨近化神期。】
我:【跑!】
我剛跑了三步,足足有五米長的蟒蛇出現在麵前,
大寶劍:【萬年蛇妖,修為已化神。】
我迅速轉了個身,
大寶劍:【萬年蜥蜴妖,修為在元嬰後期。】
我看向大寶劍:【········我活下來的概率是多少?】
大寶劍:【我建議你還是跑吧。】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我就被逼地跳過河,上過樹,底下無數妖獸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死到臨頭,我隻能向著妖獸跪下,不停地磕頭祈求,
【大哥大姐你們行行好吧,我就這麼一個人也不夠你們分的,而且我修為低,你們吃了我對你們的修為也沒有任何長進。】
元嬰期以上的妖獸都是開化了神智的,我相信他們能聽懂我在說什麼。
然而神奇的是,聽了我的話,那些妖獸竟然也都離去了。
但四周的靈氣並未散去,富貴險中求,如此多的靈氣對我修為大有好處,於是我立刻坐下打坐趁機吸收靈氣。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金光閃過,
傳送陣重新開啟了!
而我趁機握住大寶劍,對著底下糾纏不休的蛇妖,對準它的七寸飛快地刺進,
大寶劍:【你瘋了?!!】
我沒有說話,飛快地從地上撿起妖丹,背著大寶劍跳入傳送陣中。
萬獸峰,上官玄和簫淩正得意洋洋地往前走,
簫淩:【都過去這麼久,想必裴渡這廝早就死在了裏麵。】
上官玄:【那也是他活該,誰叫他處處與我與你作對!】
然而上官玄的話音未落,身後金光一閃,我就從傳送陣裏衝了出來,
手握大寶劍,對著上官玄的喉嚨,抬手,幹脆利落地割破他的喉嚨,
鮮血濺在簫淩的臉上,簫淩嚇得臉色慘白,
【你·······你要殘害同門嗎?!】
我一步步向著簫淩靠近,而當簫淩看到我手中的大寶劍時,頓時神色錯亂,
【這······這把劍不是被師傅封印起來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手裏?!】
我冷冷一笑,操縱大寶劍直直地向著簫淩刺去,
半空中一道寒光斬斷了我的劍法,簫婉寧毫不留情地將我一掌推開,看向我的眼神猶如六月寒冰,
【裴渡,你殘害同門,私藏魔劍,該當何罪!】
我【噗】地吐了一大口血,勉強撐著身子,嗤笑道:
【殘害同門?簫婉寧你有沒有長眼睛?!這從頭到尾都是你的好徒弟幹的好事!】
簫婉寧顏色一沉,
【冥頑不靈。】
下一秒,廣場上陣陣嗡響,巨大的通天柱,從我身後緩緩升起,
【裴渡,殘害同門,私藏魔劍,處十記辮刑。】
09
辮刑,破肉刺骨,令人痛不欲生,
我被綁在通天柱上,笑得癲狂,簫婉寧目光涼薄地看著我,
鮮血從我的嘴角滲透出來,
【簫婉寧你真是可憐,你的壽命有上萬年,而簫淩隻不過是一介凡人,至多不過百年,他修不了仙骨,你們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你可知如何給他塑仙髓?】
簫婉寧下意識地問我:
【如何?】
我冷冷一笑:【不告訴你。】
下一秒,我飛快地從乾坤袋裏掏出妖丹吐了下去,
頓時,黑雲壓城,電閃雷鳴,無數電雷滾滾,
衡陽宗的長老被吹得歪七扭八,
【這是雷劫,元嬰期的雷劫?】
【不!這是化神期!】
衡陽宗的長老門一邊防禦著天雷,一邊看著我的方向,
【直接從金丹期進化道化神期,這是多可怕的修為?】
【如此可怕的雷劫,我活了一萬年還是第一次見。】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一旁的簫婉寧依舊神色冰冷,旁邊的簫淩坐不住,握著劍就要向我刺來,
隻可以被巨大的衝擊衝撞在大理石上,重重地吐了口鮮血。
多可怕的雷劫,就是簫婉寧也不敢貿然進入,隻是簫淩這貨,竟然如此蠢。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已經被避地焦黑,嘴裏吐著一縷黑煙,而捆著我的繩索也早已經斷裂。
我握起地上的大寶劍,劍鋒直直簫淩,
【衡陽宗各長老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我走,要麼他們走。】
簫淩頓時就不服氣了,梗著脖子,
【你以為你是誰啊?!】
【裴渡,你別欺人太甚!】
氣氛劍拔弩張,衡陽宗其他長老也想著寧事息人,【你想要經書或者什麼法寶都可以,隻要我們能做到都能滿足你,但蕭婉寧是衡陽宗的上仙,衡陽宗不能沒問她。】
【又或者我們可以給你十萬石的靈石,衡陽宗各住所隨你挑選。】
但一旁的簫婉寧卻不說話,修真界,修為才是硬道理,雖然我現在的修為與簫婉寧還差一段距離,但是照著速度,我很快就能超越。
衡陽宗的各長老左看右瞧,左邊是我,右邊是簫婉寧,橫豎兩邊都得罪不起,
半晌後,我收回劍,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我走。】
簫婉寧抬手攔住了我的去路,
【走可以,邪劍必須留下。】
我冷眼推開簫婉寧的手就要走,而簫婉寧陡然出手,朝著我握著劍的手就要攻來,
【邪劍出世,於你修行也不易,我這是為你好。】
我如今的修為到底還是差簫婉寧一屆,被堆著連連向後退去,一塊鱗片掉了出來,
簫婉寧臉上浮現出巨大的驚愕,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片鱗片,
【月圓之夜,去我房間的竟是你?!】
簫婉寧真神是條蛟龍,那日打動中,我無意間扒下簫婉寧的護心鱗。
簫婉寧瘋了似地上前,攥緊我的手腕,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我震驚地看著她,
不是啊,你顛啊!
簫婉寧像是突然發了瘋,又哭又笑,哭哭笑笑,一旁的簫淩試圖上前,
而簫婉寧飛快地衝出簫淩腰間的玄冰劍,劍尖指著他的喉嚨口,
【你騙我,那日與我同修隻人,根本就不是你!】
我打斷了她的話,急急忙忙:
【我清清白白一個良家婦男,你別給我亂扣帽子,我·····我就扒了你一片護心鱗!】
簫婉寧激動地握著我的手,
【既然已經真相大白,那我們就結為道侶,共同修行,這樣對你我的修為都有好處。】
我打斷他的話:【你別瞎說,我同你清清白白,日後我還要娶媳婦的!】
蕭婉寧撇了我一眼,目光又移向別處,耳朵尖卻早已經通紅。
【當時我火寒毒攻心,一時情難自禁,當時又神誌不清,並未看清楚是誰,醒來看到蕭淩,以為......以為......】
蕭婉寧到底是女子此刻的臉早已經通紅。
但這卻不妨礙我們腦補,
我丟,清冷師尊竟然玩得這麼野!
蕭婉寧握住我的手,情急之下我立刻反應了過來。
【男女授受不親!】
我急急忙忙抽開她的手,不明白簫婉寧的腦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麼,
上一秒還要殺我,下一秒就說要與我結為道侶。
我的表情刺激簫婉寧,她突然癲笑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從拜師那日你就一直在拒絕我,到底是為什麼?!】
癲狂中的簫婉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光微閃,
【是過去鏡,你在過去鏡裏究竟看到了什麼?!】
一旁的蕭淩也眸色閃動,試圖上前抓住蕭婉寧的手,但是卻被蕭婉寧無情地推開。
蕭淩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戳幾個窟窿出來。
10
蕭婉寧不顧眾長老反對,執意要進入過去鏡。
對於他們這種修為高的修士而言進入天機鏡,一定能窺破天機。
可窺破天機並不是什麼好事,若是事與願違,產生執念,恐生心魔,於修行不利。
蕭婉寧進入過去鏡前緊緊拽著我的手,【裴渡,你等我出來。】
我笑了又笑,等她一進入過去鏡就飛快地溜走。
漫天黃沙中,蕭婉寧看到了被捆綁在通天柱上的少年。
他幾乎是拚著身死魂滅的風險終於取下妖王的藥單,但還沒跨進衡陽宗的門,就被趕來的修士團團圍困住。
【大膽裴渡,竟敢私通魔族!】
又是一陣風沙彌漫,蕭婉寧看到了被捆綁在通天柱上的少年一劍被穿心,而殺他的人正是他拚死想要救下的人,蕭婉寧。
蕭婉寧親手剖他的金丹,身後的蕭淩露出近乎得逞的笑,
【裴渡啊裴渡,你還真是傻,蕭婉寧受傷是假,要你金丹祝我修煉才是真,隻可惜啊,你傻,蕭婉寧也啥,還不會當真我喜歡她吧。再跟說一句,當年下凡曆劫救你的人也不是我,是裴渡!】
蕭婉寧痛苦地閉上雙眼,下一秒被過去鏡彈了出去。
廣場上的蕭淩急急忙忙上前來查看,【師傅,你終於出來了,嚇死我了......】
但下一秒,蕭婉寧手執玄冰劍,貫穿了他的胸膛。
蕭淩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敬愛的師傅竟然殺死了他。
而蕭婉寧像是再也支撐不住,身形晃了晃,驀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11
而溜地飛快地我在大寶劍的慫恿下也進入了過去鏡,
大寶劍:【拿到妖王的妖丹你就能晉升,若是連蕭婉寧也恐怕比不上你。】
於是聽信蠱惑的我跳進了過去鏡中,好消息是平穩落地,壞消息是出來就遇到了妖王。
我與大寶劍相視一望,【跑!】
但下一刻,我就被連人帶劍從空中提了起來。
【妖......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錯了......】
但妖王似乎並沒有要原諒我的意思。
眼看著就要跑不掉了,我抓著大寶劍就打算與妖王硬剛。
妖王的修為比我高出不少,但是我的化神期也不是塑料的,我一邊打,一邊設法吸收周圍其他的妖獸妖丹,一來一回,我的修為越高,甚至妖王都隱隱有些抵擋不過。
於是,我迅速地指尖一滑,斬出最後一劍,所有的黃沙頃刻間落下,天空恢複了晴朗。
我剖開妖王的妖丹,裝入乾坤袋時再也支撐不住。
而不遠處傳來幾道腳步聲:【快,他在哪裏!】
【梵檀上仙的火寒毒有救了。】
再次醒來,我出在巨大的祭壇之中。
身上捆綁著捆仙鎖,被束縛住靈力。
祭壇下的衡陽宗各長老麵無表情地看著我:【裴渡,蕭婉寧如今已經火寒毒侵入骨髓,無藥可救,如果沒有妖王的妖丹,撐不過今晚。】
【裴渡,陣法完成後,你最多靈力盡失,可是蕭婉寧不一樣,她是衡陽宗的上仙!】
我笑了又笑,隻是覺得諷刺。
【你們憑什麼覺得,區區一個祭壇就能困住我了呢?原本我恨的隻是蕭婉寧和蕭淩,但如今,是我錯了,整個衡陽宗都該死!】
【既然想要妖丹,那就拿去吧。】
我緩緩用力,將妖丹捏碎,陡然間黑雲層層,紫黑色的天幕瞬間壓了下來,
【我的第三次雷劫就要來了,不知道這一次,衡陽宗是否能承受地起?】
話音落定,千萬道電雷迅速地向我劈來,帶著萬鈞之勢。
這不是普通的雷劫,而是成為神的神罰。
我飛升成神,而三十三道天雷劈下,整個衡陽宗無一幸免。
而我帶著徹底解開封印的大寶劍緩緩行祭壇上走下來。
【如今,這衡陽宗也該改名換姓了。】
倒在地上的衡陽宗長老紛紛跪地求饒,而我笑著走到他們身邊,
【原來高高在上的衡陽宗長老也怕死啊,跟我們這些如螻蟻一般的修士也無區別啊......】
【第一個,又該殺了誰呢?】
我緩緩走到長老身邊,抬手,劍起,劍落。
鮮血染紅了整座祭壇。
足足七日,無一人幸免。
衡陽宗昔日瞧不起我的曾經迫害於我的,無一人幸免,他們都倒在了我的劍下。
周身散發著紅色暗芒的大寶劍劃破祭壇,到最後,頃刻之間,整個衡陽宗都已經被劈成廢墟。
雨傾盆而至,衝刷所有罪孽與痛苦。
我立於廢墟之上,大雨驟停,迎著天降破曉,在那抹耀眼的陽光之中,對著低下幸免的修士們,緩緩地露出一抹笑。
【從今日起,世上再無衡陽宗!】
他們愣真地看著我,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世上再無衡陽宗,日後,我隻認裴渡。】
我楞個下。
旋即,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所有人都突然朝我跪下。
他們以虔誠,奉若神明的姿態向我磕頭。
【日後,您就是我們的掌門。】
【世上再無衡陽宗,日後我們隻認裴渡。】
【請掌門賜教!】
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遠去,帶著幾分瀟灑與灑脫,隻是腰間掛著的酒瓶異常醒目。
我收了劍,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大寶劍立在身側,
我微微一笑,【好。】
全文完